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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幾口水,這會兒緊張得嗓子眼都冒煙了。她正兀自郁悶著,誰知從小歡背后閃出一雙纖纖細手,輕巧地水杯拿了起來,又將一根吸管投放到了杯中。 “這樣就可以喝了吧?!?/br> 化妝師抬眼看了看,“誒,我剛想說如果非要喝可以找根吸管來。小姑娘你倒挺聰明嘛,”她說完才看清眼前這小配角雖然穿著身丫鬟的打扮,但腰間的黃銅色鈴鐺和頭上的銀簪子都顯示著她高于一般龍?zhí)椎纳矸荨?/br> 這不是演李丹柔丫鬟的小鈴鐺嗎? 小歡素來是知道許珊、易南和黎劍輝之間復雜的三角關(guān)系,此時看著她突然冒出來沒回過味來,小幅度地推了推舒盼,試圖從她那里讀出許珊是敵是友。 舒盼也有點沒反應過來,許珊低垂著眉眼,將杯子送到舒盼手邊,小聲嘀咕道,“喝吧,不過少喝點,你看著總不能比我還精神吧,都不像個快去世的老人家……” 舒盼抬眼看著滿臉忐忑的許珊,她還沒上好妝,不知是不是沒休息好的緣故,小臉灰敗,眼底掛著兩個黑眼圈,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她接過杯子,不由地有點心疼,為了踏出這跟她和好的第一步,許珊是不是糾結(jié)得好幾天晚上都沒睡好? 第100章 喬氏去世 小歡不知道舒盼的心理活動,她聽了許珊這話沒憋住, 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是芳菲姐精神太好, 是許小姐你看起來太累了?!?/br> 她說了句大實話, 化妝師刷完舒盼臉上的乳膠, 站起來打量著許珊, “估計今天給你化妝的小王有得忙了,這幾天也不見你趕夜戲啊,小姑娘怎么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臉蛋?!?/br> 許珊不比云芳菲的咖位,片場的化妝師一直以來都對她比較親和隨意, 又因為本就大她幾歲的緣故,偶爾呵斥她也是有的。 許珊顯得很不好意思,“小卉姐, 我這不就是前幾天沒休息好嗎……” 化妝師想到前幾天貌似黎劍輝還來組里探班, 在附近住了兩個晚上, 于是心領(lǐng)神會一般曖昧地笑了幾聲,“年輕人注意節(jié)制啊?!?/br> 舒盼正低頭叼著吸管喝水, 聽著化妝師這句話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立刻就嗆到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引得三人一陣側(cè)目,這不是沒說她嗎,要不要這么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小歡下意識忙拿紙巾給她,許珊想伸手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半張紙巾順手糊在了舒盼的上半張臉上。 化妝師一聲慘叫,“完了完了……”她撲過去收拾殘局,把能摘下來的部分從舒盼的臉上小心翼翼清理下來,只剩下一小塊紙屑集中在舒盼的額頭。舒盼伸手去摸了摸,發(fā)現(xiàn)乳膠大部分已經(jīng)干了,那塊紙屑就這么不尷不尬地點在她的眉心,活像是喬氏又長了個胎記。 小歡和許珊紛紛圍過來,“這怎么辦???” 化妝師無可奈何地道,“還能怎么辦,試試看再刷一層吧……不然也只有整個卸下來重新做了?!?/br> 舒盼嚇得花容失色,不由地連連后退,“真的假的?”整副卸下來再上一次?!這可要了她的命了。 許珊和小歡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一人架住舒盼一邊胳膊。舒盼暗道不好,只好僵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如同上刑場一般悲壯,“算了算了……你看看,能救就救回來,不能的話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br> 現(xiàn)在她的臉,還是禁得住一些折騰的。 其實她臉上微調(diào)手術(shù)的效果一直在不斷地消退,到了最近,基本上就已經(jīng)恢復成當初剛給云芳菲做替身時候的樣子了??扇说臐撘庾R總是很奇怪的,當組里所有人都看習慣了她的臉以后,除了顧千千,反而沒什么人能看出來她的臉和前期剛進組拍定妝照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些明顯的不同了。 許珊握著舒盼的手,壓低聲音安慰道,“盼盼別怕,這個卸妝不疼的,最多就是留點紅印子,揉一揉就散了,不過肯定都蓋不住你的美貌?!?/br> 舒盼很想告訴她,上次就是看她卸妝夸張成那樣子現(xiàn)在才留了心理陰影的,但她只覺得許珊哄著小孩子的語氣可愛得緊,她的手心上的熱度一點點傳過來,親切得讓人那么懷念。 這才是她的許珊嘛! 之前跟在黎劍輝身邊裝腔作勢的那副小女人定位,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合適。還好易南親自出馬把許珊給牽回正道上,不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舒盼心頭一軟,側(cè)過頭小聲問她,“小珊,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你看在你男朋友的面子上就原諒我吧?” 許珊好不容易醞釀出一點點和好友重逢的傷感,這會兒聽到易南的名字又不由地破功了,她吐槽了一句,“什么看他面子上原諒你,明明是托你的福我才愿意理他好嗎?” 舒盼偷著笑了幾聲,化妝師無比頭痛地請求她道,“云小姐,能稍微再配合我們一下嗎?真的別笑了,不然做出來的皺紋都變成波浪線了?!?/br> 小歡于是趕緊提醒兩人道,“兩位小jiejie,冷靜,冷靜一下。你們等下可是要演生離死別的人啊。這么喜慶等下梁導估計要哭的。” 舒盼和許珊四目相接,像兩個做錯事情被抓包的孩子。許珊吐了吐舌頭,不由地想起了陸辰良時不時在片場發(fā)飆的樣子,只得趕緊噤聲。 舒盼的臉上雖止住了笑意,但心頭依然彌漫著那種輕快愉快的情愫,許珊回到她身邊了,而很快她自己的事業(yè)也能邁上正軌。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最近的幸福來得太快了,似乎一切都朝著最好的那個方向發(fā)展著。 她的運氣最近是不是好得有點不真實了…… —————————— 喬氏走得時候是恰逢故鄉(xiāng)的初雪,氣溫驟降,李丹柔在穆家中夜夢驚醒,心中對遠方的母親憂思慎重,但又因喬氏從來報喜不報憂,而無從得知她身體的近況,她派小鈴鐺回鄉(xiāng)。喬氏的書信一封,讓她轉(zhuǎn)交女兒。這是一場舒盼和許珊的對戲,小鈴鐺是這對母女傳信的中間人,同時也是親眼目睹兩任主子離世的忠仆。 第一個特寫是喬氏顫抖著的手,她提筆寫字,而小鈴鐺則溫順地在她身旁磨墨。相比起云芳菲,舒盼的另一個優(yōu)勢是手足都生得十分精致,原本梁先擔憂這個鏡頭底下還要給云芳菲找個會些書法手替,陸辰良恰好持著相反的意見。 梁先想破頭腦也搞不清楚原因,原本單獨拍手部和腳部不是云芳菲的大禁忌嗎?他還真以為是人家的手長得不好看…… 不過手可以保養(yǎng)變得精致,云芳菲卻沒道理要為一個幾秒的鏡頭費神去練毛筆字吧? 梁先干咳了幾聲,旁敲側(cè)擊道,“她字不錯啊,這幾天練的?”他以為陸辰良這兩天肯定是帶著云芳菲回A市逍遙快活了,哪里來的時間練字。 陸辰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