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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上前:“你好,我把你媽送到醫(yī)院來的,醫(yī)生說她只是貧血,我在……” 我沒等我說完,其中一個女的喊:“我婆婆有老年癡呆,肯定是你撞的她!” 我心里簡直是對燕妮那烏鴉嘴佩服的五體投地,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大聲說:“如果真是我撞的,我會把人送醫(yī)院嗎?別不識好人了!”我只是被氣的,和這幫人沒的說了,轉(zhuǎn)身要走。 卻不想被其中一個男的擋在走道:“我說你想畏罪潛逃?。≌l證明你無辜?。¢T都沒有……”就要伸手來抓我。 我呼吸都停了,這才知道什么叫怕。 就在這一刻,橫出一張修長的手隔住那男人的人,我抬頭看見去而復返的謝南枝。 他把那男人的手甩回去, 把我隔在他身后,冷冷的看著眾人。 我忍不住還有些打顫的身體,拉住他衛(wèi)衣的口袋一角,棉質(zhì)的觸感讓我安心,從我的角度看到他緊繃的下巴,他拿出名片甩給對方:“我證明。有問題打給我律師?!?/br> 在一干眼睛都快瞪出來的人的目光下,謝男神拉著我絕然而去。 車內(nèi)一路無話,我尷尬的死過去又活過來。 他倒車利落入庫。 我跟在他后面下車,琢磨著無論如何要表達下我的感謝,開口卻變成了:“對不起。” 他反身,動作迅速,一下子把我推在車邊,兩只胳膊禁錮住我。 我嚇了一大跳,等反應過來,手腕已經(jīng)被他牢牢卡在身體兩側(cè), 背后是車窗玻璃抵在我薄薄的T下散發(fā)著寒意。 周六偌大的地下停車場連個鬼影都沒有,聽不到除了你我呼吸之外的任何聲音。 他的臉離我的只不過一掌,眼神冷而幽深,像一種高等貓科動物,因為跑步的打扮額頭微有一縷垂發(fā)散落在眼睛上,看著很年輕卻又危險。 他的頭微低,一章距離變成一指,我的腿打顫,只聽到兩人直接短促的呼吸,似乎空氣都稀薄的不夠用, 鼻尖全是身上他的薄荷味。 我必須很慫的發(fā)誓這輩子從來沒有和哪個除了老爸和那只叫湯姆的男兔子以外的異性動物如此親密的接觸過。 雖然無論從哪個邏輯看起來,我和謝南枝的條件都像是我才是會對謝南枝做些什么的那個,但基于女性的自覺我也不由開始有點抖。 他卻突然挑了唇角譏嘲一下笑,松開我:“向暖,在你眼里是不是人人都是好人?” 我愣:“難道在你眼里人人都是壞蛋?” 他轉(zhuǎn)身背過我低聲說:“一開始把人人都想成壞人才更快樂,不是嗎?” 我看不見他的臉,他側(cè)過身又伸手,我跳開,才發(fā)現(xiàn)他只是點了車邊的智能鎖。 他譏笑:“你知道人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傻身上帶著個找麻煩的GPS定位器?!?/br> 爾后,我在老門東點32塊一份的蟹黃湯包慰勞自己,我啜口湯汁和燕妮吐槽:“你罵我就算了,我還被一帥哥罵了!” 燕妮問:“他罵你什么了?” 我咬著包子真真想不出來,謝南枝到底哪個字罵我了。 我想罵人不帶臟字不指名道姓的謝先生著實是個人才。 ☆、靈和礙(上)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一直覺得人的智商個性命運都是一生下來就注定的。 有些人看起來就很靈,什么事情到他手上都變得特別簡單,似乎對他來說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例如謝南枝。 有些人看起來就很礙,再簡單的事情到她手上都會變成難事,簡直就是個自動行走的麻煩吸收器,例如我。 還有中間一種人例如燕妮,內(nèi)里其實是個很不靈的人卻老是咬牙要裝出一副很靈的樣子。 偶爾,我也想咬牙裝一下,我也想變成很靈的金光閃閃的人,可是我活了將近三十年終于悲摧的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都是勉強不來的。 周一的兵荒馬亂里,老馬讓我打電話聯(lián)系下云升Studio關(guān)于打款的事情。電話“嘟”的時候我萬分希望是他的助理接電話,一般也的確是助理和助理通話。 很長的“嘟”聲后,是一個悠揚的男聲接的電話:“你好,云升Studio?!?/br> 我趕緊接話:“你好,這里是EL Boutique的助理向暖,我想談一下發(fā)給你們第一期支付的事情,請問我該找哪個部門?” 那邊頓了頓,有點笑音:“喔,向小姐,會計現(xiàn)在不在?!?/br> 然后似乎是在等我這邊尷尬的沉默,長時間的停頓后他說:“我是余云升?!币砸环N“你一定會記得我是誰”的姿態(tài)。 而我的確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然后接收到蘇眉關(guān)愛的眼神。 我清咳一聲:“噢,余老師啊,我想咨詢下你們第一批款項的付款信息。” 心中流淚這種大咖那里來的北極時間接電話的! 那邊“噢”了一聲很長,我想起余云升那張千年老妖一般不老的臉,他真的超過三十了嗎?真是幼稚! 他說:“不用喊我余老師,你又不是我學生,我仔細想想我也沒有教過你什么。反而是我從你那獲益非淺,最近正準備去配眼鏡?!?nbsp;輕言細語的似乎真是表揚一般。 我只有:“呵呵”差點把肺給呵出來。 他又用那讓人如沐春風的語氣說:“信息要問會計,畢竟我只是一個打打高爾夫和畫鉛筆畫的?!?/br> 差點沒把我梗死,這人太記仇了!我只有點頭繼續(xù):“呵呵,哪有哪有,您看,我那時是年少無知……”人在江湖混,臉面多少錢一斤? 他才在那邊“哈哈”爽朗的笑起來:“和你開玩笑的,向小姐,我給你會計的手機……” 掛了電話,26度的空調(diào)房,我擦了一額頭的冷汗,我回頭拍老馬的桌子:“馬總,快和我說句話!” 老馬正在和意大利不靠譜的物流吵架,百忙之中回我一句:“Go away!” 我認為中文叫:滾犢子。 現(xiàn)在的男人都怎么了?還是我最近得了男性溝通障礙癥了?這是病,得治! 我在被謝南枝一嚇后不論在公司還是環(huán)陵路上也沒見過他,想來他是個大忙人也不會記得這么點小事情,只有我自己在午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想起他說的話,著實有些傷神,什么樣的人才會把人人都當作要來害你的? 一開始把所有人都當作壞人,那么即使遇到欺騙傷害也不會太傷心,如果不巧是個好人也算超出了預期,這也不錯。 可是,我只是來自小小的明安,鄰里和睦,親戚熱絡,自小長來雖然有一兩個很討厭的人,但并沒有說是被深深傷害過,所以我寧愿把人人都當作好人,伸手相幫,因為我自己一路走來就被這樣的陌生人幫助過。 即使被欺騙傷害,也不想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