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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會收到壞的卡瑪。 我認識的一個女朋友, 二十八歲,嫁了小她四歲的老公,她賺錢養(yǎng)家還要賺錢給老公付研究生學費,他說學校太遠她幫他買車,結(jié)果他住著她還貸款的房子開著她買的寶馬,在她懷孕回國的那年騙到二十出頭的小三。 他篤定她二十八歲恨嫁的心,花言巧語騙得她人財兩空。 離婚時,他不要兒子卻要貸款房子的一半。 男女都是我同學,這樣真實的事情氣得我跳腳,結(jié)果女朋友沒有吵鬧離了婚,只堅持兒子要給她,她淡定的說:“Keep calm, because Karma will get him!”(保持冷靜,因為他會遭到報應(yīng)。) 后來, 她帶著兒子回國工作,父母幫著帶孩子,她的個性溫柔,自然也不缺乏真心的追求者,偶爾幾次,她會在朋友圈里曬下兒子的照片,虎頭虎腦有兩個小酒窩。 她的前夫被父母斷絕關(guān)系,也沒再結(jié)成婚,所有找小三的人都會被小三 ,學業(yè)只讀了一半。終有一天,他要看兒子還得看她的臉色。 有些人卻是因為懂得而殘忍,如他。有些人因為懂得而慈悲,如她。 我相信卡瑪。 Keep calm, because karma will fuck you up. 在我二十七歲的一生中也收到不少男生的邀請,像什么一起去看武大櫻花啊 ,什么一起去爬紫金山啊,也有,一起去玄武湖?。?/br> 然而,第一次有一個謝南枝這樣的貨色約我去玄武湖。 而且,只為跑步。 謝董事長日理萬機卻秉承天天鍛煉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等他結(jié)束完事情我們一起去玄武湖已經(jīng)是晚飯之后了。 十月底的天氣,不算很熱,加件外套就可以。 謝南枝也是套頭衛(wèi)衣加長褲,一身深灰融入在夜色里簡直就像一顆挺拔的蒼松! 月黑風高,城墻下的夜燈打得城磚都是森森的黑。 我沒想到謝南枝說跑步就真的是寡跑步,一句廢話都沒有,熱身也都不熱,沒進門就開始跑起來,真是頭牲口! 我們兩一個一身深灰一個一身酒紅,黑夜里如同穿了夜行衣,在城墻的臺階上飛奔,黑漆漆的只看到上竄下跳的兩個影子,簡直就像兩個即將蒙面的飛賊。 我邊喘著粗氣邊感覺我這不是來鍛煉身體的,我這是來拍武打片的! 從中央門后面進入,路過穿著睡衣遛狗的少奶奶們,路過跳廣場舞的英俊的阿姨們,路過一群在城墻上飚革命歌曲的大媽大爺們。 那句“我們一起走近新時代……”還沒進入完,我們就到了湖畔。 湖對面是高樓大廈,映在湖上是星星的光,那面是喧囂,這面是寂靜。 我遙望對岸,想起上次公司組織的跑步,那可是幾個人一起跑一圈啊,這一圈跑下來我不是累成狗的問題,而是連狗都不如! 到底是長期有系統(tǒng)的摧殘,啊不是,鍛煉的身軀! 我到達最高速度,卻感覺謝南枝才開始提速。 我示意他先跑不用管我,他再三確認,終于先跑出去了。 我收回目送他矯健身姿和大長腿的視線,從快跑降到慢跑,從慢跑再降到慢走,這個過程,我用了五分鐘。 這么一停下來,就著實有點冷,戴起衣服的連帽,我一邊欣賞湖景一邊看看行人八卦。 過了半小時,卻看到遠遠的挺拔的身影又飄回來了。 我趕緊小跑過去接駕,問謝南枝:“您跑不動了?那咱們趕緊回去吧?!?/br> 他斜眼看我:“你信不信我扛著你跑一圈都沒問題?” 我:“呵呵?!?/br> 他說:“別想偷懶,以你一小時8公里的速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了3-4公里應(yīng)該到那邊了?!彼钢笌装倜淄獾那懊妗?/br> 我敢怒不敢言,和條理控的人在一起時刻都有想自殺的沖動! 只有繼續(xù)奔跑,我感覺腿已經(jīng)不是我的了,思想也不是我的了,整個人都不是我的了。 跑到翠洲,前面有條岔路。 他喊我:“回來,應(yīng)該走這邊?!?/br> 我指指前面說:“這邊好象也能走??!” 他說:“我剛來過,這是出去的?!?/br> 我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會走錯的?所以跑回來了?” 我又告訴他:“沒關(guān)系,如果走錯了,我是堅決不會回來的,我就打車回家了?!?/br> 這位俊美的男子露了白齒一笑告訴我:“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br> 最后,我實在吃不消了,以賴在地上威脅,總算把跑降到走。 謝南枝為了表示鼓勵,給我買了瓶水。 我咽咽口水,打開就灌,一口氣不停,灌了半瓶子下去,捏捏扁了的瓶身,看他在一旁勾唇笑:“我第一次看到一口氣喝半瓶水的女生。” 他站在小超市前面的昏黃的燈里,一手拿瓶水,一手插兜里對我笑,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笑,還是不好意思自己的粗魯,我一下子紅了臉。 拿著瓶子繼續(xù)走,對面來了一對老夫婦,老太太的手挽著老爺爺?shù)模凵褚唤粎R,老太太給了我一個微笑。 我有種幻想,我老了能不能和另一半變成他們? 我和謝南枝描述這種羨慕。 他冷笑:“你怎么知道他們回家不會吵架,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不會改嫁?你看到的只是你幻想的而已。” 我吃了一驚:“你簡直是太陰暗了,難道你不相信婚姻,不相信 happily ever after” 他搖頭:“我不相信婚姻,也不會結(jié)婚?!?/br> 他拍拍我戴著帽子的大腦袋說:“happily ever after marriage is a fairy tale, little girl.” (從此后快樂生活的婚姻只是童話,小女孩) 那天晚上,和謝南枝還說了什么我記不得了,唯一記得的是我屈于yin威連走帶跑完成了十公里,感覺立即要羽化省仙了。 回來后,我收到余云升的電話,他說:“向暖,我知道你需要思考冷靜的時間,我會等你的!一直等你!” 我本來就不擅長拒絕,他這么說,我又開始自我反省,是不是我并沒有努力過?話說回來,這段感情中,我似乎連對他做過什么浪漫的事都不記得,抑或是沒有? 我又沉默了。 我在閑暇時刻搜腸刮肚終于給我悟出最近如此悲摧的原因──老馬。 這個內(nèi)心男吊絲外表美國人的中國土著,從來不和我說 “How do you do” “How are you”這種來自祖國義務(wù)教育中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英文。 他一般都會嚴重的詛咒我。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