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山,能看待山頂?shù)陌}皚白雪,近處是假山,松樹和繁華落盡的楓樹,昏黃的地?zé)?,樹枝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白雪蓋在每一個枝椏上,像給烏黑的樹嵌了銀色的邊。 熱氣裊裊的溫泉里,他閉著眼卻開了口:“沒什么好說的,從英國跑到美國,要想辦法付學(xué)費,就干脆跟著游輪打工,當上副船長,本來不準備下來的,后來想到答應(yīng)了書要念完,就回來了?!?/br> 他說的輕描淡寫,我卻能想象不到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從歐洲跑得北美,一個華人在游輪上四處飄蕩著,又是答應(yīng)了誰念書?是他父親嗎? 不想讓他回憶,我伸腳踹了他一下:“喂,我之前看到很美的姑娘,是你女朋友?”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回頭看我,已經(jīng)是淡淡的開口:“你說楚韻?她不是我女朋友?!?/br> “她是你前女友?” 他不說話了。 我覺得有點生氣,青木竹馬的長大,男子落難,女子不離不棄,真是他媽是可歌可泣! 清酒開始上頭,我又抬腳踹他:“喂,你不說話了?你還愛著她?” 他睜開眼回身,眼神平靜:“我不愛她?!崩洳欢。斐鍪謥碜プ∥业哪_,瞇著眼,挑眉:“你砸了我一次,踢了我兩次,可還過癮?” 原來他是計較的!我趕緊抓住浴巾,大叫:“大爺,饒命……” “命”字還沒叫完就被他拖入池里。 我喝了酒全身沒力,就是有力,也不是這牲口的對手啊。 他壓著我,我背抵著石頭沿。 他被我撲騰的水濺得一臉,瞇著眼,水珠從濕漉漉的烏發(fā)滴下直接順著下頜線流到頸線流到鎖骨流到胸膛。 我咽了咽口水,只覺得池子太熱,頭發(fā)都要蒸化了。 “踹我,嗯?”他聲音低啞,尤其是“嗯”字,沙啞低沉,像砂紙撩過手心。 我雙手抵在他胸前,只覺得手心下是他滾熱的胸膛,絲絨一般的肌膚,緊繃的肌理。 我還執(zhí)著問他:“那你還想她嗎?” 他低笑說:“不,我不想她。在最初的時候,我想過她,不明白,同在英國一個學(xué)校,為什么發(fā)生了這些事情,她卻沒有來找我,就像從我生命里消失一樣。其實我也明白,我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家不想牽連進去,可我并不想要任何人幫忙?!?/br> 有的時候就算什么都不做都是一種傷害。 他的母親是不是也這樣拋棄了他? 我擁抱他,他濕漉漉的頭發(fā)像是海藻一般的柔軟:“都過去了,不要想了?!?/br> 他抬頭看我,眼睛也是濕漉漉的,平日里那么冷酷的一個人講了那么多還露出這樣柔軟的眼神,他一定也是喝醉了。 我看著他因為喝酒而艷紅的薄唇,忍不?。骸爸x南枝,這個世界,我們都花了太多時間太多精力,去對付不喜歡的人,去應(yīng)付不喜歡的事,自己能做決定,可以自由喜好的事情已經(jīng)越來越少,所以,至少在這一刻,我想對自己坦誠一點?!?/br> 哎,我到底還是把持不住。 我一口吻上了我的邪念。 二十八歲的人,如果還沒有接吻的經(jīng)驗說出去是要笑死的。 除了余云升,我還被別人吻過,雖然大多都讓我有被豬拱了的感覺。 而主動,且是強吻一個人,卻是我的第一次,差點就是哈雷撞彗星的笨拙。 他有一秒鐘的停頓,然后就開始反客為主,侵城掠地。 這感覺怎么形容呢? 他的唇比這溫泉的水還要熱,他的呼吸帶著清酒的清冽,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肩膀往下。 我頭暈?zāi)X脹,外面泡著溫泉里面也在燃燒,背后抵著滑滑的巖石,身前抵著他。 我能感覺他游走的手,我能感覺他的欲望。 我緊緊抱住他的肩膀,感覺他全身肌rou的繃緊。 不知道什么時候散開的浴巾,兩具滾熱身軀的交疊。 我感覺我就像一條一次次不斷被沖擊上岸的魚,所能做的只有大口大口的呼吸。 然而,就是呼吸也純屬氧氣不足。 似乎是老天在最后關(guān)頭給的暗示。 “啪嗒”一聲,積雪壓斷了枝椏,落了下來,打在地上,雪濺到池里,濺得我冷得打了個哆嗦。 謝南枝也被濺到,迅速的撤開。 我頭暈得像要死過去。 他暗罵了句:“damnit!” 撈起濕漉漉的浴巾,裹在我身上,似乎不敢觸碰我,我伸手自己接過去。 羞憤,失落什么都有,如果硬要形容,就是我的新像茫茫的大草原,突然,奔過了無數(shù)匹草泥馬! 謝南枝不看我,退后了點,抹了把臉,濕著的手又巴了巴頭發(fā),這是他挫敗是的慣用動作。 喂喂!挫敗的應(yīng)該是我吧。 他低聲開口:“向暖,你這樣的好姑娘一定要找一個能同樣回報你感情的人才能不那么辛苦,我配不上你,對不……” 他的聲音是從來沒有的溫柔。 我就這么被發(fā)了好人卡,領(lǐng)了便當, 謝南枝不是個矯情的人,如果他說不配就是真認為不配。 我大聲打斷他:“夠了,沒什么好對不起,姐喝多了而已,你有不是沒見過?!?/br> 拉了浴巾,我就飛奔進女子室內(nèi)溫泉。 才不管留給他是大腿,還是屁股! “吧嗒”一下,我聽到身后酒壺砸裂在地上的聲音。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二十八歲的高齡人魚公主變成泡沫融化在冬夜。 我被謝南枝虐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跑回房間,至少也不想是不是有什么貞子來掐我的事了。 謝南枝比貞子還讓我糟心。 我初初以為我配不起他,他是金光閃閃的白馬王子,現(xiàn)在種種推斷倒變成了他就是個黑暗騎士,明明處處幫我,卻硬是覺得不配。 我覺得很餓,什么都無法阻止我把自己吃死的決心,我邊干吃特產(chǎn)碳酸煎餅,邊想,好了,好了,我都努力過了!二十一世紀的,男歡女愛,他若不從難道我逼他! 也許是酒精作用,也許是我對謝南枝的感情壓根就沒心沒肺,我居然吃光了所有煎餅,睡著了。 ☆、第49章 誰不配(下) 沒睡多久我和蘇眉就被手機聲嘲起來。 我接了手機,我媽向太太的電話,平時說話精神抖擻能讓賣蔥小販都免費贈她一大捆蔥的向太太居然在那頭泣不成聲:“暖暖,你爸……昨晚散步突然肚子疼……吐血暈過去了……” 我立即跳起來要往外沖,沖了半天,突然發(fā)現(xiàn)這還是日本! 哎,來什么溫泉?。∫欢ㄊ抢咸鞂ξ疑恼鸬膽土P! 蘇眉冷靜的幫我訂票陪我打包,讓我再打個電話回去。 蘇眉堅持要陪我,我們走的時候是凌晨5點,彥小明和謝南枝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