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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一般,優(yōu)雅精致,隨時都是焦點。卻發(fā)現原來也有這樣生機勃勃的人。 然而,他像被光源吸引的飛蛾,卻無法靠近。 他已經失去愛一個人的能力。 他害怕,自卑,無望。 他無法承諾,無法給她婚姻,無法讓她幸福。 她說:“再見,謝南枝。” 他說:“再見,向暖?!?/br> 他念她的名字,在她的眼里,看到悲傷絕望。 他聽到她的鈴音。 他想不顧一切的沖過去擁抱她。 七分鐘,蒸熟一條魚,最好的時間。 七分鐘,她和他道別,再見。 飛機落地的時候,他收到她母親的死訊。 他打電話,安排搬家。 他的人生是被詛咒的人生。 他想見她,可是他只能給她帶來不幸,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離開。 唯愿南枝及向暖,枝繁葉茂花意濃。 ☆、第56章 漂洋過海(下) 不知何時,我面前站了個五六十歲的外國老太太,和藹的望著我。 她語速微慢我完全聽懂點了點頭。 外國老太太就是精神,這么大年齡,背都是弓著的了,還穿著一身運動服加跑鞋。 她坐在我旁邊的石頭上,就和我聊起來:“我媳婦也是中國人?!?/br> 她看起來很和善,估計因為我是中國人才來搭訕。 我也樂得鍛煉我一出了國門就有點水土不服的口語,和她嘮起嗑來。 她指指海邊告訴我這個城市的風俗,手上皺紋頗深,說話起來卻又精神十足。 “你多大了?” 我答:“28。” 她轉頭看我,微訝:“噢,你看上去小。” 我哭笑不得:“嗯,亞洲人都看起來年輕?!?/br> “二十八歲也是年輕”,她笑起來,皺紋一笑更深了,卻充滿感染力,“二十八歲真好,沒有痘痘的煩惱,荷爾蒙正好,有一定的收入,也見過一些市面,二十八歲啊,有無限的可能!” 老太太沖我揮手慢慢走遠的時候,我還在回想她說的話。 我依舊穿著謝南枝的大t,昨天一整晚都是伴著涼涼的薄荷味入眠。 海浪的風吹著我的衣擺,我如同佛經所云的“醍醐灌頂”,悟了。 對啊,我擔心個p。 二十八的年紀,沒有青春痘的煩惱,護膚保養(yǎng)已略有系統(tǒng),小有存款,雖說不會心血來潮買個香奈兒,但一狠心還是可以買的,也見過幾個男人,雖說漂洋過海的來了,但謝南枝要真對我無意,我也不可能去為他割腕子,頂多玩?zhèn)€幾天回去咯。 二十八歲! 豹哥說了,如果不行,大不了從頭來過! 我這么一悟,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看著這海水,覺得立即就能夠來個水上飄什么的。 可是我不會游泳哎,我的泳衣在箱子還沒有拿回來呢! 我一看早已艷陽高照,立即撒丫子往謝南枝住處回奔。 剛在爬坡,卻看到謝南枝遠遠的戴著墨鏡,手插在兜里氣定神閑的走過來。 我奔得一頭大汗,他卻白衣飄飄一身仙氣,著實嫉妒。 他一看到我就摘下墨鏡,瞇眼問我:“一大早跑哪去了?” “嘿嘿”我捂著因為沒有防曬措施已經火辣的臉頰,“我去溜達了?!?/br> 他反而樂了,勾唇一笑:“你倒是本事,一大早就出去了。” 卻又問:“遮著臉做什么?曬傷了?” 我繼續(xù)沒臉掩面:“沒化妝,丑死了!我要趕緊去拿行李!” 噢,才說二十八歲好,就到了沒有化妝就可以嚇死人的時刻。 他彎了腰,從我遮住的指縫里看我,不說話。 我干脆一把放下手,嚇死你! 他看了看我,轉身往回走,似乎是看我爬坡爬成狗了,伸出手來。 像那個雪夜一樣,他背著烈陽站著,不看我,往身后伸出手等我。 我笑著遞出自己的手,他握緊。 江南已經飄雪,這里還是盛夏,路邊的小紫花,迎風點著頭。 “不丑?!?/br> 他的聲音輕的就要被風刮走。 我捂嘴笑,嚇不死的才是真愛?。?/br> “晚上帶你去吃飯。”謝南枝開門的時候告訴我。 我立即反對:“不要。” 要是行李還找不到,我就穿著這大t不化妝出門,這是表演僵尸過街呢? 謝南枝打開門的一刻,我看到門邊放著我的大行李箱。 “你……你什么時候去拿的?”我激動,人生頓時有了丁點希望。 他換鞋,卻平淡的說:“早上去的?!?/br> 我忘了這位是長期早起癥患者,我以為他房門關著是在睡覺,誰知道他都出去了。 謝南枝找出一雙運動鞋拿在手上問我:“要不要試試跑步?” 其實我早就蠢蠢欲動了:“我沒有帶跑鞋啊?!?/br> 他遞給我一個盒子:“回來的路上買的?!?/br> 我打開一看,想起上次弄丟的高跟鞋,樂:“人灰姑娘都送水晶鞋,你就送我雙跑鞋?” 他保持推開院門的手勢,瞇眼笑:“please,derel”。(請,仙德瑞拉) 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和謝南枝并肩慢跑在佛羅里達的海濱。 他依舊穿著白t和黑褲,讓我想起第一次在環(huán)陵路上看到他的樣子。 我那時坐在椅子上休息,看著他跑了一圈有又一圈。 現在卻和他并肩悠閑奔跑,一致的腳步,一致的呼吸,就像我們就是同一個人。 迎面跑來的外國情侶,謝南枝側身讓了他們,對方和我們點頭微笑。 跑過一棟紅瓦白墻的老房子,院子里開著櫻花,小老頭正在澆水。 身后跑過牽著狗的青年,拉布拉多的狗鼻子在我褲子上湊了湊,被主人拉走。 謝南枝在有些地方會跑慢下來等我,告訴我:“這家是昨天訂的pizza店。” “這是一個幼兒園?!?/br> “這個超市的cheese很好?!?/br> 跑到碼頭的時候,我們停下來,謝南枝開口:“這是我曾經打工的碼頭?!?/br> 我問他:“郵輪上的生活是怎樣?” 他側著頭想了想,似乎并不善于和人解釋的開口:“挺好,每天都很忙,一開始是在賭場發(fā)牌,日夜顛倒,但小費不少,后來就轉到采購,每到一個碼頭幫忙上貨卸貨。沒有假期,挺好,在船上,大家一起過,拿了電飯煲涮火鍋……” 我訝異:“你們還涮火鍋?” 他笑起來:“不是你想得那樣,擺好幾口鍋子,放上油,把rou和蔬菜丟進去炸,廚房的師傅是廣東人和我關系好,會給我們很多rou,很多人聚在一起,唯一的麻煩是遇到風浪的時候電源線到處滾,一不小心扯到,碰翻了鍋會燙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