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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了,問她怎么回事?去趟學(xué)校回來就發(fā)瘋。 楊霞沒說什么,直到臉腫成一片的路真真打開門,縮著脖子膽怯的走進來,她瞥見地上那一堆被砸的稀爛撕得粉碎的東西,心在滴血,同時心里也更涼了。路真真小聲喊媽,楊霞抄起細竹枝,讓她伸手。 這一整天對路真真來說都是煎熬,她腫著臉回教室去,感覺全班都在笑話自己,很尷尬,很羞恥,無地自容。她回到位置上埋頭一陣哭,哭夠了就希望時間過得慢點,別那么早放學(xué),她怕,怕回家挨打。 有些事不是害怕就能躲得過。 她低頭站在楊霞面前,伸出手,立刻就挨了一抽。 “你讀的什么書?你說你讀的什么書?我今天聽你班主任說那些都嫌丟人!” “放暑假的時候我還在想你二百名不太理想,努力一下到前百還差不多,后年沖擊個一本!結(jié)果那成績壓根不是你的,你就弄了個假的成績單來騙我?你以為你就蒙混過去了?你騙得了誰?” “手伸出來!讓你伸出來!” 路真真伸出左手,又挨了一抽。 “我們家是怎么個條件你心里沒數(shù)?別人家有錢還在努力上進,你家窮成這樣你偏偏墮落了!你憑什么墮落?你有什么資格墮落?你就知道學(xué)別人談戀愛,你怎么不學(xué)人家考年級第一呢?” “你和喬越那個女朋友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路真真你怎么是這個樣子?學(xué)習(xí)成績差,道德品質(zhì)也差,你還剩下什么?這么下去以后咋辦?你到底想不想讀書?你要是不想讀明天就別去了,跟我出攤!正好我跟你爸成天忙不過來!” 路真真哭得很兇,又喊疼,又連忙認錯,說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她那樣楊霞心里比什么都難受,她一輩子好強,先前女兒考上一中,她高興啊,逢人就說,結(jié)果才一年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其他單元樓的還說,她能考上一中還不是因為有喬越幫忙復(fù)習(xí),現(xiàn)在人家不幫忙了,這不就打回原形? 楊霞慪啊,慪得很,又想起吳老師說女兒上課走神,心思根本不在課堂上,就問她整天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是不是談戀愛了? 路真真哪趕承認? 又想起她已經(jīng)同趙杭鬧翻,趕緊搖頭說沒有。 “老師都說你跟一個男同學(xué)走得很近,你還想哄我?” “就是玩得好的,沒談戀愛,真沒有!” …… 路家這動靜太大了,隔壁喬奶奶本來都準備睡覺,老式單元樓隔音差,楊霞在隔壁打孩子,她哪還睡得著? 喬奶奶問坐在電腦前的喬越說:“不是才開學(xué)?又沒考試,隔壁咋那么大動靜?” 喬越本來在寫程序玩,看奶奶過來門口,他就停下動作,起身走到客廳來,坐下之后想了想,說她活該。 “就算她學(xué)習(xí)成績不好,隔壁兩口子也不該這么打孩子,打壞了心疼不過來,”說著又看了喬越一眼,“奶奶知道你不喜歡隔壁閨女,不過小越你聽我說,你不喜歡她不去聽不去問不去插手她的事就行了,也別幸災(zāi)樂禍?!?/br> 喬越老實聽完這番教誨,點點頭,說:“您不是問我她怎么了?她跟班上同學(xué)抱團,又挑唆他們班體育委員欺負夏夏,過段時間不是要開校運會,他們問都沒問就給夏夏抱了個三千米加一千五百米,統(tǒng)共四千五,要跑運動場十幾圈?!?/br> 這也是喬越剛剛得知的,他很氣憤。 聽他說完,喬奶奶也很氣憤,氣得想沖到隔壁去找路家人評理! 這不是欺負人嗎? 太欺負人了! 她怎么能這樣? 她怎么這么壞呢? 奶奶還在想那個運動場多大,十幾圈不得跑沒半條命?“不行,我得去問問她,問她為什么這樣?” 喬越伸手摟住奶奶,把人帶回沙發(fā)上坐下,說問也沒用,事情已經(jīng)出了,又說他們班老師已經(jīng)批評過她,也請了家長,不然怎么會有挨打這出? 喬奶奶差點氣哭:“我早看出這閨女心眼子多,沒想到她還能干出這種事!讓人跑十幾圈?我看奧運會的時候人家運動員跑完都得癱在地上,小夏閨女跑得下來?” “夏夏她體育成績挺差的。” “那怎么辦?那不然和老師說說?或者直接棄權(quán)!” 喬越說郁夏覺得趁這次機會鍛煉一下也好,至于說校運會,反正一千五百米先跑,可能跑完人已經(jīng)不行了到時候三千就棄權(quán),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奶奶你別著急,夏夏她們班同學(xué)都知道她體育差,到時候不行就棄權(quán)也沒人能說什么?” “老師那邊咋說?” “老師也都很緊張她,您別擔(dān)心了?!?/br> 別看喬越說得這么好聽,其實對別人欺負郁夏這個事他特別氣憤,這會兒聽路真真挨揍心里還舒坦點,心想讓你使壞! 他走個神,手背上又挨了一下拍,“奶奶跟你說的聽見沒有?到運動會那天你仔細點,水啊毛巾都拿上,藿香正氣液也帶上,看小夏上跑道了你就在旁邊等著,她跑完把人接住,別讓她腿軟摔了,要是跑不完也把人接住,把人給照看好。” 剛才聽她挨打,老太太還不忍心,這會兒她心一橫不去聽那邊的動靜,悶頭去洗臉洗腳,泡腳的時候還扭頭對喬越說,讓他可千萬別再和隔壁的攪和到一起,路真真她不好,小夏都沒招她惹她就被她這么欺負! 這一晚,喬奶奶都在小聲念叨,上床之后還翻來翻去老半天。 喬越心說剛才是誰說咱們?nèi)税〔荒苄覟?zāi)樂禍?奶奶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要跑三千外加一千五這個事,郁夏都沒告訴家里,她爸媽是發(fā)覺女兒最近上跑步機的時間多了,不過跑步機買回來不就是給人健身用的,也沒什么奇怪。 問她說怎么想起來這個? 郁夏含糊說校運會有個項目,抽空練練。 她媽納悶了:“你那個體育成績還能參加運動會?閨女你行不行?” “就是不行才練,我們尖子班就是這樣,比學(xué)習(xí)排年級第一,搞活動就不行。辦晚會讓報節(jié)目或者弄黑板報都頭疼,就是推來推去最后班干部以身作則。反正班上對我們沒有任何名次上的要求,我隨便跑跑,就當(dāng)鍛煉身體?!?/br> 看她沒所謂,劉莉也沒多說。 郁夏這個“被害者”狀態(tài)挺好,班上其他人議論得厲害,因為郁夏本身太出名,這個事情一捅破,不止五班,別班都聽到動靜了,趙杭那幾個兄弟還開玩笑呢,說沒想到路真真她這么能耐,不僅會花你的錢,還這么會坑人。 趙杭剛喝完一瓶酸奶,順手把空盒子往垃圾堆一投,說當(dāng)初也是看她長得甜個性也甜才追的,追到手發(fā)現(xiàn)看走眼了,甜個屁。 “她算得比誰都精,又小氣,還愛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