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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的,哪好給主家添麻煩?” “早知道我就讓人去曹家請她?!?/br> “不節(jié)不壽不親不戚的,你想怎么請?” “祖母往常不是總使人去別家傳話,說許久沒見誰誰誰,讓她來玩?!?/br> 金老太太借機教了孫子,說你不把人放在眼中,只當(dāng)是個逗趣兒的,自然可以呼之即來。要是真心實意喜愛誰,如此慢待萬萬不可,人家心里不好受的。 金元寶才五歲,又是府上的寶貝蛋,他霸道慣了,聽著這番話也不過似懂非懂。倒是房里伺候的丫鬟,頭垂得很低,心想別說是對別家趕著來阿諛奉承的小姐,就算是府上幾位庶出小姐也跟阿貓阿狗沒差,高興了逗一逗而已,也不知道曹府那個表小姐到底是哪里合了老太太的眼緣。 曹府管家去的時候只拿了個錦盒,回來帶了不少東西,其中最扎眼不過那件內(nèi)襯銀灰鼠皮的斗篷,房氏看過,分外眼紅。 假如不是金老太太指名給郁夏,但凡能扣,她一定扣下,不至于像現(xiàn)在多看一眼都煩,只得擺手讓管家趕緊給外甥女送去。 第二日一早,精心布置的馬車駛離曹府,出城之前,郁夏掀起車簾看了一眼,心道下次過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 她沒法,她不知劇情,又不便同喬越接頭,繼續(xù)留在曹府是麻煩緊扣著麻煩,思來想去不若返回臨州。 那小黑屋不是她進就是喬越進,總有人知道劇情。既然她沒有信息量,那就對喬越多信任一些,把事情交給對方,自己這邊確保不出岔子不被坑就可以了,至少現(xiàn)階段是這樣。 畢竟什么都不知道,非要趕著幫忙說不準(zhǔn)還會扯后腿,這么盤算著,郁夏便在給父親的家書上動了手腳,這場“病”在意料之中。 從康平至臨州,馬車走了好幾天,郁夏坐在柔軟的墊子上,倚著靠枕,懷里擁著銀灰鼠皮披風(fēng)。這種時候坐馬車趕路有點冷,因為哪怕關(guān)上車廂門,風(fēng)多少還是會灌入,得虧有這件厚實的披風(fēng),這一路倒還好,不至于太難受。 顛簸是有一些,無聊也有一些,想翻翻書,又怕頭暈,多數(shù)時間郁夏只得闔目休息,偶爾同雀兒閑聊兩句。 雀兒那臉比郁夏要苦,蓋因她是賣身給郁家的丫鬟,而老爺是郁家主心骨。風(fēng)寒是小疾,但鬧不好也要命,信上說喝了幾副藥都不見好,難免讓人憂心。 直至回府,雀兒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老爺看起來精神頭是不大好,要說病態(tài),也不至于。她正納悶,就被老爺安排去灶房,讓她守著煲個熱湯來。 等雀兒退下去了,郁子孝這才嘆一口氣。 郁夏親手為他斟上熱茶,問父親嘆息什么。 便聽他說:“這些年我們與曹家不算親近,禮數(shù)也盡到了,年節(jié)都走了禮,沒斷過親。為父想著,我們在臨州你姨母在康平,距離不近,平常往來少也屬正常,這次她想起你邀你過去小住,為父沒道理攔。再者,有些事為父不便教你,你姨母如若有心倒能點撥一二?!?/br> 沒想到,她不止是有心,也太有心了。 “那日為父自府學(xué)回來,聽說康平來信,歡喜不已,展信一看,驚覺不對。那筆字并非是你常用,為父猜想你是在告訴父親莫要輕輕巧巧當(dāng)家書看完就把信擱下。我便仔細(xì)讀了兩遍,沒看出什么,想著從前與你提過藏頭之法,一番拆分也沒尋到所藏字眼,那時天色已晚,我拿著信紙在房中來回踱步,走到燭臺邊才看出門道,那信紙竟有幾處透光,似有小孔?!?/br> 想起那天為解開信中謎題,他當(dāng)真費老牛鼻子勁兒,最后碰巧注意到信紙漏光,才將信紙對準(zhǔn)燭臺重新看過,把帶孔的字圈了出來。 當(dāng)時慶幸,說幸好如今天冷,外面黑得早,他自府學(xué)回來就已經(jīng)點上燈。 后來想想,這說不好都在女兒意料之中。 女兒特地改換字體提醒他注意,知他下學(xué)晚,讀書時喜歡手拿書本,想心事愛踱步……才特地在家書上用針尖挑出小孔。 這么小的孔洞白日里很難看出,也就對著燭臺能漏出丁點光來。 圈出這些字連起來一看,就是告訴他曹府有算計,怕多留會出事,請父親想法子接她回來。 當(dāng)時郁子孝既為女兒擔(dān)憂,又滿心自豪,心想女兒寫這封信時當(dāng)真把什么都算到了,才思如此敏捷不輸給書上記載那些奇女子。 他回信暗示說已知情,讓女兒好生照顧自己,多多保重,稍微等了幾日,就派人傳信去,借口說偶感風(fēng)寒喝幾副藥不見好,這樣房氏無論如何也沒理由扣下她。 郁子孝稱贊郁夏聰慧,想出這等傳信之法,又問曹家怎么回事?房氏在謀劃什么?郁夏便將抵達康平之后所見所聞同父親說了,她說得非常仔細(xì),最后總結(jié)說至今沒想明白姨母和表哥因何對她深感興趣,但反常必有妖,這點錯不了。 有些事郁夏不知情,看不破也正常,郁子孝聽罷,恍然大悟,他臉色不大好看,在圈椅上做了好一會兒,方道:“父親說到底只是個教書先生,無權(quán)無勢,但運氣不錯,教出一些有本事的學(xué)生,學(xué)生們也尊重我,年年不忘記送禮來。你表哥同我提過一次,大約是想借為父的門路,為他科舉甚至后面的經(jīng)濟仕途某些便利,為父看他才學(xué)不錯,性子還需要磨,便拒了,想來他是不死心,才盯上你?!?/br> 這一席話令郁夏茅塞頓開,原來如此。 文人就講究個師承和派系,能借到這個門路,的確能有不少便利。 難怪房氏和曹耀祖在她身上非那么多心。 不過,值得嗎? 為前程娶妻值得嗎? 郁夏正琢磨著,聽見郁子孝說:“既然已經(jīng)回府來,這事就無需再想了,曹家手再長還伸不到臨州。倒是為父想問你,何時練出那筆字?當(dāng)日展信,我很是意外。” 郁夏趕緊撒嬌,說想給父親一個驚喜這才瞞著偷偷練的,問他如何? “我看很好,往后就這么寫吧。” 作者有話要說: =w= ☆、第193章 農(nóng)家子的榮華路 風(fēng)寒是假,父親身體單薄卻是實事, 他倒不像喬越是先天不足, 而是結(jié)發(fā)妻子早去, 形單影只熬出來的。 自妻離去, 郁子孝心里只裝著兩件事, 學(xué)問和女兒, 自個兒身體反而不見他上心。郁夏回臨州來看父親虧空至斯,就想到食補的法子, 擇出溫性不刺激的湯羹烹調(diào)起來,每日盯著他喝。 養(yǎng)身體不在一朝一夕, 起先幾天看不出什么,堅持一段時間,便初見成效了。父親氣色好了一些, 聽他自己說起, 說這幾天手腳暖和不少,不似先前那么冰涼。 “我兒費心了?!?/br> 郁夏搖頭說沒什么:“父親身子骨好才能長長久久庇護女兒,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