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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香了呢?如今正直夏季,絕對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梅花的啊。 季未小朋友迷茫了,難道昨晚那不是夢嗎? “先生,先生,這個(gè)世界上可有妖怪鬼魂這些東西嗎?”季未站在私塾先生的旁邊,仰著小臉,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季未,鬼神之事,實(shí)屬無稽之事。身為讀書之人,心中浩然正氣長存,怎可想那些魑魅魍魎之事。”先生拿過戒尺,敲在季未的手背上。 季未的臉漲紅,眼里有些不服氣,嘴唇輕顫,似是要說些什么。 “怎么,你是對先生的話不服氣嗎?小小年紀(jì),不思進(jìn)取,不敬師長,沉迷他物,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毕壬剖菤饧绷艘话悖衷诩疚吹氖稚虾莺莸厍昧藥紫?。 一瞬間,季未的手便又紅又腫,眼睛里蓄滿了眼淚,卻強(qiáng)忍著不落下來。 其實(shí),這私塾先生對于一貫頑劣調(diào)皮的季未并不怎么喜歡,如今便有幾分借題發(fā)揮的意思。 季未紅著眼眶回了家里,整個(gè)人悶悶不樂的。 “季未,你是不是又調(diào)皮然后惹先生生氣了?”季未mama一邊給季未敷手,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先生乃是這方圓幾里唯一考過舉人的大學(xué)問人,所以,人人都會敬仰幾分。 “娘,我問先生世上可有妖怪鬼魂,先生便訓(xùn)斥與我??墒?,我覺得先生所言有所疏漏?!奔疚幢犞鴪A鼓鼓的大眼睛看著季母。 “神鬼之事常人哪敢沾染,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該打?!奔灸干焓殖疚吹暮竽X勺輕輕拍了兩下,然后又神神道道的向老天告罪。 季未抽回自己的手,似炮彈般向外沖去?!澳?,我去找二柱子玩兒?!?/br> 等離開季母的視線后,才停了下來。揪起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向著小河邊走去。 季未躺在草叢上,頭枕著雙手,閉著眼睛,在溫暖的陽光的照射下,放空了思緒。 “誰,誰砸我?!奔疚催B忙站起來,一邊揉著被砸到的頭,一邊朝著四周看去。 可是,周圍一片寂靜,除了時(shí)不時(shí)傳來幾聲鳥叫,不見一個(gè)人影。 季未心下奇怪,難不成這小果子是自己掉下來的嗎? “啪?!痹诩疚床蛔⒁獾臅r(shí)候,又是一枚紅通通的果子砸在了他的后腦上。 “二柱子?”季未朝著四周大聲喊道,能做這么無聊的事情的人只有二柱子了。 可是,不論季未怎么喊,周圍都沒有一個(gè)人。季未心里開始有些發(fā)慌,然后開始朝著家的方向狂奔。 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季未有點(diǎn)兒疲憊,想停下來歇歇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這么久竟然一直都在原地跑。 “噗嗤?!卑堤巶鱽硪魂噧盒β?,聽在季未的耳朵里多了幾分熟悉。 “神仙jiejie?”季未試探著喊道。 “怎么,今日不叫白無常,不是妖怪了嗎?”眨眼的功夫,默璃便出現(xiàn)在季未面前。 季未有些呆了,原來這個(gè)世間還真有仙子。 “看呆了?”默璃伸手在季未面前晃了晃,而季未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你的手怎么了?”默璃一眼便看到了季未那紅腫的老高的手,驚訝的問道。 季未不好意思的縮回自己的手,聲音低低的回道“被先生打了?!?/br> 默璃先是一怔,隨即嘆了口氣,從儲物戒指里拿出藥膏,拉著季未坐在地上,開始輕輕的抹上。 “季未,你是想走科舉之路嗎?”默璃很是隨意地問道。 對于如今這種情景,季未有些迷惑?!澳赣H說,農(nóng)家子弟想要光宗耀祖必須參加科舉,方能封侯拜相。” 默璃把藥膏往季未手里一塞“拿著,一日兩次,不出三日便可恢復(fù)如初?!?/br> “神華山是什么地方?!奔疚蠢У男渥樱抗庾谱频亩⒅?。 “修仙問道,追求長生之所?!蹦У穆曇舻?,她本就是魔教之人,就算再怎么掩蓋遲早有一天都會被揭開。 “這世間真有長生不老之術(shù)嗎?”季未半信半疑的問道。 “自然是有,只是從來沒有人能夠到達(dá)那一步罷了。如今所謂的修煉之術(shù)也不過就是延長百年壽命罷了。其實(shí)說來也甚是無趣。” 默璃心中突然不可抑制的出現(xiàn)了一個(gè)念頭,若是季未不拜入神華山,那么之后不論正魔兩道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都不會波及到他。(。) ☆、第三百二十九章自古癡情出魔教(六) (六) 原主魔教教主之女的身份必定會是她與季未的一大阻礙。 以劇情里對季未的描述,尊師重道,重情重義,執(zhí)著堅(jiān)韌,甚至都有些木訥不知變通。 否則也不會被硬生生的奪去天荒經(jīng),從天之驕子變?yōu)閺U人之后仍然對神華山忠心不二。 可是,讓季未這樣一個(gè)資質(zhì)出眾的天才泯然于眾人之中,對他公平嗎?而魔教那樣冷血狡詐的環(huán)境,季未也不適合。 “我可以拜入神華山嗎?”季未小小的腦袋里突然有些激動,騰云駕霧那是話本子里的神仙。 “為何要拜入神華山,我教你不好嗎?”默璃低頭看著季未那亮如星辰的眸子。 “你是神華山的長老,拜你為師,不是也是屬于神華山的嗎?”九歲的季未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不,拜我為師,你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我。昨晚我已經(jīng)說過,我所求唯有你?!蹦б稽c(diǎn)兒都不介意在年紀(jì)小小的季未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不過,心里還是有點(diǎn)兒小尷尬。 “為什么?”季未看著默璃那張恍若仙人的面孔,有一瞬間愣神。 “等你長大自然便會知曉?!蹦дf完這句話便翩然向遠(yuǎn)處略去,眨眼便消失在季未面前。 季未那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我還能見到你嗎?”又一次咽到了肚子里。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而季未卻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輾轉(zhuǎn)反側(cè)。 直到他聞到了那一股不屬于這個(gè)季節(jié)的冷冽的梅香,煩躁不安的心才平復(fù)下來。 “師父,你來了?!奔疚礃纷套痰暮暗?。 默璃扶額,“季未,你這自來熟也太厲害了吧。本姑娘答應(yīng)收你為徒了嗎?” 季未的笑臉一垮,隨即又一股腦的從床上下來,死皮賴臉的搖著默璃的袖子。 這個(gè)時(shí)候的季未像極了一只搖著尾巴的萌物,哪里還見白日的一絲精明勁兒。 “晨曦,我叫晨曦。”默璃伸手抱起季未,使得他與自己能夠平視。 季未有一瞬間的不自在,有些掙扎地想從默璃的懷里下來?!皫煾?,你,你能先放我下來嗎?先生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季未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默璃看著雙頰緋紅的季未,心里偷笑。九歲的孩子,卻好似一個(gè)一板一眼的老學(xué)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