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9
以靠近神華山,他才不會再這里死乞白賴的求著季未。 “你是為了天荒經(jīng)?”雖是問句,但是季未的話里卻滿是篤定。 “是,天荒經(jīng)本就是我的,我為何不能取回來。還有,別被你那師父給騙了,我可沒有說謊。”荏舒理直氣壯的說著。 若不是季未還有用處,不能死,最起碼是現(xiàn)在還不能死,她早就解決了他。 成神,總得需要祭品。所以,季未這個曾經(jīng)召喚出魔神的祭品不是最適合不過了嗎? 說實話,季未血rou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大補之物啊。 想到這里,荏舒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看著季未的眼睛都多了幾分亮光。 季未敏感的察覺到荏舒的不懷好意,但卻因為信任并沒有多想。 “荏舒,掌座真人不止一次證明師父不是魔教之人,更是有意把師父座位首座培養(yǎng),以后莫要再說這些話了?!?/br> 荏舒有瞬間的怔愣,真沒想到這一次晨曦竟然能夠瞞過那個老東西。神華山那個自以為是的老東西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真想看看最后真相揭露的時候,老東西是副什么表情,真是暢快啊。 荏舒避開季未,跳下了馬車。只是她太高估這具身子的堅固性了,咔嚓一聲,腳一崴,整個人面朝大地摔了下來。 季未慌忙轉(zhuǎn)到另一邊把荏舒扶起來,也許是路上不太平坦,也或許是荏舒的運氣實在不怎么好。 季未看到的荏舒就已經(jīng)滿臉是鮮血了,甚至牙齒都不知道掉了幾顆。 “荏舒,你還好吧?”季未看著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一片樹林的地方,開始發(fā)愁。 與師父朝夕相處五年,并沒有動過學習醫(yī)術的念頭。那個時候的他,年少輕狂,雄心勃勃。 認為醫(yī)術不過是凡人的東西,不入流,他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 “你,你覺得,覺得,能好嗎?”缺了牙齒,荏舒的話有些跑風。季未想了許久,才聽清楚。 “荏舒,你忍著,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奔疚醇贝掖业陌衍笫姹г趹牙?,棄了馬車,騎著那一匹快馬向著下一個城鎮(zhèn)趕去。 他記得跟師父游游歷的那幾年,前方不是很遠的地方應該有一個不小的村落,有村落,就代表著有大夫。(。) ☆、第三百四十二章自古癡情出魔教(十九) (十九) “回去,回神華山,凡人界的大夫根本沒有辦法醫(yī)治。”荏舒跑著風,磕磕絆絆的,模糊不清的說著。 而在奮力騎著馬的季未根本沒有聽懂荏舒支支吾吾半天說了點兒什么,直以為她在喊疼。 荏舒在季未的印象里,本就是個嬌氣十足的小姑娘。 “荏舒,別怕,我在。你忍忍,我馬上就能找到村莊了?!?/br> 聽著季未的話,荏舒恨不得從疾馳的快馬上跳下去。但是想想跳下去的后果,荏舒有蔫了。 于是,荏舒在不停地拿手推著季未,見季未沒有反應,便越推越重。 沒有防備的季未,被荏舒的使勁兒一推,韁繩猛拽,馬兒嘶鳴,不幸的摔了下來。 若不是修為在身,季未怕是就要成為第二個荏舒了吧。 至于荏舒,在季未摔下的那一瞬間,她已經(jīng)掉了下去并被發(fā)狂的馬兒踹了一腳。 這個時候的荏舒,怎一個凄慘了得。 看著渾身是血的荏舒,季未心下一緊,有些不安的跑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被踹的七葷八素的荏舒,腦子一片恍惚,自制力已經(jīng)相當薄弱,在濃重的鮮血味道的刺激下,朝著季未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沒有防備的季未被咬了個正著。他甚至能夠聽到血液流出血管,荏舒在不斷吞咽的聲音。 季未心里一陣兒發(fā)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一刻,他終于確信荏舒有問題。 “荏舒。”季未身子發(fā)顫,用力一推,推開了荏舒。 荏舒滿臉是血,詭異的看著季未,舔了舔嘴角的血,說道“季未,血的味道還真是不錯?!?/br> “你到底是什么人?”季未指著荏舒,警惕的問道。 “主人,我是荏舒啊,這個名字不是還是你親自取的嗎?怎么你忘記了?” 吸了季未鮮血之后的荏舒,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危險起來,額頭隱隱還會有黑氣閃現(xiàn)。 “荏舒,我?guī)慊厣袢A山,讓師父跟掌座真人為你查看身體,走,我這就帶你回去?!?/br> 季未心里一個忐忑,難道真的是本體與神智分離才帶來的后果嗎?為今之計,帶荏舒回去怕是最好的選擇了。 “主人,您看我現(xiàn)在這副殘破的身子,還能回得去神華山嗎?若你想救我,就發(fā)傳訊給魔教妖女吧,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能救我了。” 荏舒變臉的功夫著實高超,若是忽略了她那滿是鮮血的臉蛋顯得有些可怕外,活脫脫又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美人啊。 可是這一次季未卻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越來越懷疑他真的了解這個自以為喜歡的女子嗎? “怎么,主人不愿意嗎?還是說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呵呵,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br> 荏舒看起來有些傷心和失落,只是現(xiàn)在的這副尊容怎么也無法讓人起了憐惜之心。 季未拿出手帕想要沾濕,幫荏舒清潔一下面部,卻突然間有些不舍。 手帕是師父親手繡的,很多時候師父就像是一個世家大族嬌養(yǎng)出的大家閨秀一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他的武藝是師父教的,他的圍棋也是師父教的,他的書法是師父教的,他的手帕是師父繡的,他的衣衫也是師父一針一線做出來的…… 那五年間,師父把所有的好都給了他,甚至是連他的家人都沒有對他那般好過。原以為這些事情微不足道,如今想來卻甚是懷念。 季未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一輩子怕是都不會有第二個人再如此待他了。 荏舒那半真半假的痛呼聲驚醒了季未,季未下意識地把手帕往懷里一塞,然后撩起外衫,在中衣上隨意扯下一塊兒,浸濕。 “荏舒,為什么一定要是師父呢?”季未的語氣有些沉重,似乎自初見,師父和荏舒之間的氣氛就十分詭異。 當初,因為師父對荏舒的不友好,他還幾次出言不遜頂撞,現(xiàn)在想來后悔不已。 荏舒屏住呼吸等著季未幫她清潔完面部,露出一張白凈的小臉,方才因為跳馬車臉著地造成的傷口竟然詭異的不見了。 季未心下大驚,手中的布條掉落在地上。怎么會這樣呢?他十分清楚,被剝離了天荒經(jīng)的荏舒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一個普通人了。 不知怎么,季未響起了荏舒方才吸他血時那一下又一下的吞咽聲,難道是因為他的血液嗎? 季未故作輕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