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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宿舍中忙碌的人。 “你下來……” 一個頤指氣使的小姑娘指著在床上聽歌的默璃,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默璃摘下耳機(jī),一臉茫然“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其實(shí)默璃聽的見,只是想裝傻罷了。 “就是在跟你說話,這個床鋪我要了,你去那里?!?/br> 小姑娘指著靠近門和垃圾桶的下鋪,對著默璃說道。 “為什么,先來后到你總懂吧?” 默璃挑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略顯稚嫩的一張臉上有讓人畏懼的威嚴(yán)。 “這位小姑娘,我家小林一直是被我們寵著養(yǎng)大的,是手心里的寶貝,所以脾氣難免沖了些?!?/br> “如果你能夠把床鋪?zhàn)尳o……” “不讓。”默璃居高臨下的看著衣著光鮮的一對母女,淡淡的說道。 “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手中的寶貝,難道就你們家的是寶,我們都是草嗎?” “我先來的,這里自然是屬于我的?!?/br> “想挑位置,那么就早點(diǎn)來啊,來遲了,又作什么大小姐脾氣。” 默璃說完便帶上了耳機(jī),然后悠悠閑閑的翻著手里的雜志,無視那些要吃人的目光。 最終周霖還是沒有住在靠近門的下鋪,而是跟默璃床下的那個小姑娘換了位置。 宿舍里的八個人都聚齊了,周霖把帶來的零食分給所有人,就是落下了默璃。 默璃嗤笑,還真是幼稚的孤立方法啊。 不過,本姑娘無所謂。 “喂,上面的,如果你肯跟本姑娘換床鋪,那么這堆零食都是你的?!卑胄寻胨哪П缓莺蒗叽驳穆曇趔@醒。 mdzz…… 這一刻,默璃真想罵人了。 “本姑娘不吃垃圾食品,沒事少說話,當(dāng)然如果不想要那只腳本姑娘可以幫你卸了?!?/br> 默璃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下來,然后靠在床梯上,雙手環(huán)抱,懶散的說道。 看著穿著精致公主鞋的小姑娘,默璃內(nèi)心閃過了無數(shù)個年頭。 她的耐性越來越差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你嚇唬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周霖刷的從床上起來,怒目而視,張牙舞爪的模樣令人厭惡。 “只是在說一個客觀事實(shí)罷了,我管你是誰,我只知道班會時間要到了?!?/br> 默璃隨意的披上外套,然后把MP3裝在口袋里,施施然的離開了。 背后傳來風(fēng)聲,默璃一偏,錯開了拳頭。 “怎么想暗箭傷人?。俊蹦мD(zhuǎn)頭,嘴角彎彎,說不出的輕蔑。 ☆、第七百六十七章我回來了(四) (四) 默璃的手輕輕的捏著周霖的胳膊,場面一度尷尬。 想出黑手,卻被當(dāng)面抓包的感覺一定不是很好。 “說什么暗箭傷人,不過就是活動一下筋骨罷了。”事關(guān)面子,周霖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 “是嗎?”默璃無所謂的彎了彎嘴角,松開手,坦然的離開。 有人鬧事的宿舍才好玩,不是嗎? 否則的話她都不知道讓簡單粗暴的自己怎么活了。 對于身后罵罵咧咧的聲音,默璃充耳不聞。 就喜歡你干不掉本姑娘,又不得不憋著的感覺。 默璃離開后,宿舍里的其他人松了口氣,他們剛才真怕默璃會出手。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那一瞬間他們看著默璃,心頭竟然涌起了一種談笑風(fēng)生間,灰飛煙滅的感覺。 太可怕了,以后他們絕對不要跟默璃作對…… 開學(xué)的第一次班會自然是要自我介紹,相互認(rèn)識的。 尤記得那次她都來不及介紹自己,老師就因?yàn)榻恿艘粋€電話匆匆離開了,后來又恰好隔過了她。 也就是說,全班這么多人,只有她一人沒有做自我介紹。 當(dāng)初她難堪不已,尤其是回到宿舍還要面對一群別有用心之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說實(shí)話,對于學(xué)校默璃并不怎么喜歡。 所有人都說學(xué)校是象牙塔,是世界上少有的凈土,她看可不見得。 這些學(xué)生間的小心思就暫且不提,層出不窮的校園暴力事件,師生歧視,永遠(yuǎn)都得不到有效的解決。 就像班里那個有白化病的男孩兒,因?yàn)橄忍斓募膊?,幾乎班里所有人都在欺?fù)它。 有人惡作劇的把藍(lán)墨水或者黑墨水倒在對方的頭發(fā)上,有人刮了對方天生的白色眉毛,也有了把白凈的把血管看的清清楚楚的面龐砸的鼻青臉腫。 仿佛捉弄對方,是來學(xué)校唯一的樂趣。 或許那些孩子只是頑皮,只是無心之舉,但是對那個白化病的男孩兒該造成多大的傷害。 同學(xué)情? 呵,別逗了好嗎? 或許是她的想法偏激,也或許是她見多了人性的黑暗,所以她才總是以最惡毒的角度來揣摩別人的心思。 默璃看著那個白化病男生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的一角,低著頭,好似桌面上有什么好玩兒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般。 其實(shí),他是在害怕吧。 周圍無數(shù)人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般。 也許白化病對于這群剛上初中的孩子來說確實(shí)是件新鮮事,但是這種旁若無人的交談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默璃高冷的穿過教室的走廊,然后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與那位白化病少年只有一個走廊之隔。 挨的這么近,默璃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沉寂和腐朽,仿佛還沒開始綻放的生命已經(jīng)就此枯萎了。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雖然沒有欺負(fù)過少年,但也從來沒有伸出過援助之人,就好似一個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旁觀者一般。 后來少年去了哪里呢? 她不清楚,也不記得,好像初三都沒有讀完就休學(xué)了。 看,說別人是壞人,她何嘗不也是個壞人呢。 教室里吵吵鬧鬧,多半的人都在議論少年這個怪物一般的人。 如果能夠健健康康的活著,又有誰愿意成為一個怪物呢? 叮鈴鈴的聲音響起,班主任踏著鈴聲走進(jìn)教室,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 筆挺的西裝,簡單的眼鏡,配上手中夾著的書,看起來斯文柔和。 未來三年的相處,也確確實(shí)實(shí)證明了對方是個溫和儒雅的數(shù)學(xué)老師。 他學(xué)問好,脾氣好,耐心好,作為一個班主任,他仿佛是完全合格的。 只是,在針對班上同學(xué)欺負(fù)白化病少年的事情上,始終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知道是不關(guān)心還是不清楚。 “同學(xué)們好,我是大家接下來三年的班主任,我姓李?!?/br> 一成不變的開場白,就連語氣聲調(diào)都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改變。 “大家做個自我介紹,相互了解一下吧?!?/br> 這一次默璃不是那個被人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