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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別人的錯,而自己則是被迫害的無辜者。 老師?什么老師? 慢慢逼近的江源,讓袁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袁諾雙手緊緊地抓著床柱,試圖站起身來,但卻徒勞無功。 難道自己的小命就要葬送在這里了嗎?強烈的恐懼之下,袁諾下意識地閉上雙眼,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啊,你干什么?快來人啊,殺人了!” 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護士,看到持刀的江源正準備撲向袁諾,立馬高亢的出聲求救。 此時的袁諾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右手就被提溜起來,腰上被撞的部位還隱隱作痛,頭腦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江源的刀已經(jīng)架在了自己的脖頸。 顧及到自己脖子與刀子的距離,袁諾不敢大口喘氣,生怕一不小心就見紅。只能在心里默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老天爺,我還年輕,不想那么早去報道啊。 袁諾雙眼有點模糊,腦袋里不斷地回想著自己母親與外公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們。 難道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嗎? 正文 第十七章 危機解除 袁諾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以后會是什么樣的人,又會遇到什么樣的人或事。但不論哪種臆想,都未曾想到過自己在某一天會面臨今天的這種局面。 冰冷而鋒利的利刃依然橫在自己的脖頸前,袁諾從沒有覺得死亡竟然會離自己這么近。身體無法控制的感覺太糟糕了,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袁諾努力睜大眼睛,盡量不讓蓄滿眼眶的淚水掉落下來。 曾經(jīng)外公說過,不小心被劫持的時候,盡量避免過激的反應(yīng),以防刺激到匪徒的神經(jīng),哪怕是正常的哭泣也不行,誰知道那個匪徒是不是見不得人哭的神經(jīng)病呢。 護士的大叫引起不小的sao動,病房門口已經(jīng)擠滿了人,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還有附近的病人以及家屬,都被病房里頭的情景嚇了一跳。但此時的袁諾生平頭一次有罵臟話的沖動,你們那么多人在門口推推搡搡有什么用,好歹喊個強壯點的保安來也強點啊。 但此刻的袁諾顯然沒辦法說出口,江源更是沒想到突然出現(xiàn)那么多人,情況的轉(zhuǎn)變讓他始料未及,慘白的臉上汗水明顯增多,臉色竟比剛剛還要蒼白無力。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苯唇K于移開了架在袁諾脖子上的尖刀,改用左手手臂用力的夾住她的脖子,右手握著利器朝門口的人群無目的地揮舞,似乎這樣就可以將眼前的人群趕跑。 “哎,你可別亂來?!?/br> “警察就快來了,你趕緊放人。” “有話好好說?!?/br> …… 眾說紛紜,而這個情況下的袁諾不知道江源現(xiàn)在的表情如何,但從他越收越緊的胳膊以及其使用的力度來看,顯然他并不打算聽從他們的話。 袁諾感覺到自己鼻腔呼入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意識也越來越混沌,就連被江源半拖行窗邊都沒法反抗。袁諾不禁自嘲,當初自己還認為江源過于瘦弱,原來都是自己的的錯覺罷了。 “江源,你不要負隅頑抗,快放開她?!?/br> 袁諾從沒想到會有那么一天,沈連昭如同踏著七彩祥云的至尊寶一樣,及時地降臨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就連他的聲音也如同天籟之音般的美妙。 沈連昭和袁諾電話聯(lián)系后,得知江源出現(xiàn)在市人民醫(yī)院的消息,就立馬帶人直接過來。誰知膽大妄為的江源竟企圖謀殺仍未清醒的林晟,被人撞破后竟劫持人質(zhì)。 但他萬萬沒想到,被江源所劫持的人會是袁諾。那個他特意交代早點離開的袁諾。等他第一時間沖到現(xiàn)場時,已經(jīng)不想追究袁諾為何會出現(xiàn)在林晟病房,在看到她泫然欲泣的雙眼時,自己竟有一瞬間的停頓,心也微微抽痛。 但此事十萬火急,沈連昭下意識地甩掉心里的一絲奇異感覺,開始冷靜地面對眼前的狀況??粗矍暗木謩?,沈連昭立即與同事驅(qū)散圍觀的無關(guān)人員,同時安排同事開始救援,但眼睛卻時刻注意著江源的行動,試圖從中找到破綻。 “江源,據(jù)我所知,你并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可你現(xiàn)在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救你一命的恩人,合適嗎?”來的路上,刑警隊已經(jīng)徹底排查與江源相關(guān)的資料。 生父早逝,母親與自己姨父不清不白,造就了他自卑亦自傲的性格,眼里容不得沙子,也無法容忍自己以及喜歡的人有任何瑕疵。 果然,聽到沈連昭的話,江源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掙扎。他并不想自己成為母親那樣的人,顯而易見,自己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你忘記了嗎?你小時候曾經(jīng)每天都去喂養(yǎng)你們小區(qū)里的那些流浪貓流浪狗,你把它們當做你最好的朋友,可他們還是被其他人的食物吸引走了,你不是痛恨它們的忘恩負義嗎?當初你是怎么對待它們的?” 沈連昭也是萬萬沒想到,看上去斯文俊秀的青年,內(nèi)心確實如此的黑暗。在拿到最新的關(guān)于江源生平的資料,一些不起眼的細節(jié),才是真正的細思極恐。 站在對面的江源似乎也在回想,他是怎么對待背叛自己的流浪貓流浪狗的? 對了,當時9歲的他,拿走了母親徐翠的安眠藥,放在水里攪拌均勻后,一齊倒進打算喂給那些動物的食物里。它們很快就睡著了,自己似乎直接抄起旁邊的木棍就開始朝著它們暴打,直到后來有人經(jīng)過才停下。 忘恩負義的東西就不該存在,不是嗎? 那自己現(xiàn)在呢? 當初在小巷里毆打自己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車撞傷,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那個人是咎由自取??墒沁@個女人曾經(jīng)救過自己…… 江源的手臂微微有些放松,看到袁諾終于得以暢快呼吸,沈連昭也稍微有些放心。 “齊燕曾經(jīng)在你第一次在酒吧登臺的時候,出手幫過你,可是你是怎么對她的?”眼見江源的心思有些松動,沈連昭開始祭出江源最大的弱點。 “你們相戀、結(jié)婚、懷孕,本來你們可以過的很幸福的,可是你卻聽信那些人的嚼舌,竟偏激的毆打自己的妻子,導致她意外流產(chǎn),你對得起她嗎?” 江源身體微微發(fā)抖,齊燕是自己無法割舍的痛,自己是愛著齊燕的,可是那些人說齊燕曾經(jīng)做過不干凈的事情,自己始終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