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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天光大亮,他抬起頭,看見頭頂?shù)哪景逭凉u漸打開。 陽光重新照耀在身上,現(xiàn)在他在有著高墻的四方庭院中,正對著二層小樓。 “邢平,”站在二樓的男人伸出手指:“殺了他?!?/br> 云泥回過頭,他看見站在身后的極高大的壯漢。 邢平握著刀,向他砍來。 云泥站著不動,“你仍然要當(dāng)他的武器嗎。” 刀已至面前,邢平突然停住刀:“你為什么不躲,你不怕死?” 云泥搖了搖頭,“死,比活著,容易多了?!?/br> 邢平想了想,“我不懂那些,我只要聽公子的話就好。” “他說的不一定是對的,”云泥回頭望向樓上的機(jī)梁:“你想要滅盡刀吧?” 機(jī)梁不隱瞞:“對啊,快告訴我滅盡刀的秘密,我知道它不是普通的刀。” “滅盡刀,就是我,”云泥抬起頭,“拿不出來,也不想被人利用,這就是我的答案?!?/br> 機(jī)梁回頭看竹簾,似是在對什么人說什么。 云泥又說:“叫你身后的人出來吧,我不喜歡偷偷摸摸?!?/br> 機(jī)梁回過頭:“你說的話我不知道真假,我要試試看。” 小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gè)人走了出來。 云泥看著那木頭的平板方塊沒有五官的臉,熟悉的惡心感又涌上心頭。 他閉上眼睛。 滅盡刀貫穿了他周圍所有的活物。 風(fēng)聲颯颯,他緩緩睜開眼睛。 木頭人仍然樹立在他面前,樹木的年輪一圈圈地盤駐在它的臉上。 “我忘了,你是死物?!痹颇噢D(zhuǎn)過身:“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人能cao縱你了?!?/br> 他走向門口,黃銅的門十分沉重,但他終究推開了它。 門外站在一個(gè)人。 那人背對著他,但他仍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是誰。 他驚喜地跑過去:“周……” 那人回過頭,他的表情,完全是陌生。 “你怎么了?”云泥停下腳步。 周伐望著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水,他一字一字地說道:“滅盡刀在哪里?!?/br> 云泥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把滅盡刀給我。”周伐又說了一遍,他舉起了手里的刀。 云泥只覺得像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之后迅速凍結(jié)為寒冰,那鋒利的冰凌生生要將他戳成千瘡百孔。 “不給我的話,”周伐走近他,“就殺了你?!?/br> 云泥無法動彈,他定定地望著那張熟悉的臉,他竟然什么都問不出來。 周伐又走近了幾步,他一刀捅進(jìn)他的腹部。 劇痛從刀口蔓延過全身,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感覺不到。 他倒了下去,只覺得周伐的臉突然那樣遙遠(yuǎn)。 周伐仍然冷冷地看著他,他的刀尖有血滴落。 他努力地抬起手,想要再觸碰一次他的臉。 可是手太重了,他抬不起來。 眼皮也太重了,連要再看他一眼,都那么奢侈…… 再讓我看一眼,下輩子…… 世界突然黑暗。 ** 云泥睜開眼睛。 他看見頭頂?shù)陌咨煄ぁ?/br> 很熟悉的感覺……他試著要坐起來,但下身的疼痛讓他停下了動作。 “你沒事了?”一人在他身邊說著,“我還以為你昏倒了,抱歉啊我剛才克制不住?!?/br> 云泥呆呆地看著他的臉。 那人嘿嘿一笑,抓著包包頭:“我第一次和男的做,不懂輕重,把你弄痛沒有?” “周伐……”他對他伸出手,聲音不自覺地哽咽了,“周……” 只是他的名字,已讓他泣不成聲。 周伐嚇了一跳:“你哭什么啊?!?/br> “我以為……”云泥捂住臉:“還好是夢,一切都是夢……” “什么夢?”周伐站起身:“對了,我得趕快走了,一會黑衣服的來了非把我宰了不可!下次你再有需要隨時(shí)找我哦?!?/br> 云泥抓住他的衣擺:“不要走……” “那怎么行,我打不過黑衣服的啊,”周伐愁眉苦臉地說:“他們很兇的,人又多,我一個(gè)跑堂的,又不會武功。” “再陪陪我……”云泥努力地站起身:“再一會……就好……” “也行啊,不過,”周伐突然笑了:“你把滅盡刀給我,好不好?” 云泥愣住了。 “給我。”周伐對他伸出手。 云泥低下頭,他看見他對他伸出的手掌。 這一次,他并不是要牽住他的手,而是找他要,那把刀。 “拿不出來?!痹颇嗟吐曊f著:“我不用,可以嗎?” 周伐反問道:“為什么拿不出來?” 云泥輕輕地回答著:“因?yàn)?,我就是?!?/br> 周伐立刻笑了:“那不是正好,你我聯(lián)手,正好一統(tǒng)江湖!” 云泥搖搖頭:“別管江湖的事了,我們一起隱居,好不好?” 周伐甩開他的手:“那怎么行,你是滅盡刀,怎么能躲起來?!我們一起闖蕩武林多好!” “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云泥停下了話語,他沒有再問下去。 “我和你在一起當(dāng)然是為了滅盡刀?!敝芊ヌ谷坏乜聪蛩?,“不然我怎么愿意和一個(gè)男人睡覺?!” 云泥沒有再說話,類似疼痛的麻木感讓他全身僵硬。 “如果你不肯和我一起闖蕩江湖,”周伐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刀,“我還留你干什么?” 云泥望著刀,這把刀非常的眼熟,上一次他殺他,也是這一把。 可是他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你要?dú)⒘宋覇??”云泥望著他,他感到有溫?zé)岬囊后w流下臉龐。 周伐點(diǎn)點(diǎn)頭,他抽出刀刃,一刀刺來。 或許可以躲,但他已經(jīng)不能動了。 刀尖扎入心口,他感到有同樣溫?zé)岬囊后w流出來。 “周伐……”他對他伸出手去。 但周伐抽出了刀刃,轉(zhuǎn)過身背著他,不肯再多看一眼。 他閉上眼睛,任由自己墜下。 ** 然后突然醒來。 他什么都看不清,船艙昏暗,窗外的水面反射出幽幽的波光。 他感到冷。 他沒有穿衣服,赤裸的身體被某個(gè)人擁在懷里。 “在想什么,怎么不說話?”周伐低聲說著,將他抱得更緊一些。 云泥靠在他的胸口,“這里是哪里?” “誒,花習(xí)抓了我們啊。”周伐摸摸他的頭:“你被我干昏了?” 云泥抬起頭:“周伐……”他沒有再說下去。 “嗯?”周伐等了一會,問道:“你要說什么?” 他鼓起勇氣問道:“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什么?” “你說呢。”周伐反問。 云泥低聲問道:“色相?” “不全是,”周伐認(rèn)真地答道:“你不是滅盡刀嗎?” 云泥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