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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的方向走去。 繡珍神思不寧,隨意“嗯”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春芽以為她是惱了自己之前沒跟上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后面伺候的時候倍加殷勤。殊不知,繡珍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她,她全身心都放在了擔(dān)憂阿媛上,不知她是否有被…… 陸家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直到仆人們也用完了晚餐,還是未見阿媛。 “壞了,不會是在林子里迷路了吧!”徐婆子一直記掛著她,見她這時候還未歸,心里打了個突。一到了晚上,林子里常有獸類出沒,有好幾次還有人看到過熊瞎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不行不行,我得去告訴老爺夫人才行……”嘴里這樣念叨著,一出門就撞上了準(zhǔn)備進(jìn)茶房泡茶的許秋。 “徐婆,慌慌張張做什么呢!”許秋問道。 “壞菜了,新來的那個姑娘恐怕是被困在林子里了!”徐婆子拍著大腿大喊,面色擔(dān)憂。 “你說阿媛?”許秋問。 “就是她!我得告訴老爺和夫人,咱們再找找她去!”阿媛可不是繡珍這樣鬧脾氣的小姐,她若是沒有其他情況的話一早就回來了,可現(xiàn)在還未見人影兒,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許秋攔住徐婆子,道:“老爺夫人剛剛因為找到繡珍小姐松了口氣,別再打擾他們了。” “那林子里可是有熊瞎子啊,難道就眼瞧著阿媛被熊瞎子叼去不成!”徐婆子有些著急。 “你跟我一塊兒,咱們現(xiàn)在去找少爺,他一定有辦法?!痹S秋冷靜的說道,一方面的確是不想打擾老爺夫人,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陸斐的緣故了。 “好,好,這樣再好不過了!”聽說許秋沒有甩手不理,徐婆子大喜,趕緊跟著他一塊兒往書房走去。 陸斐一聽說阿媛不見了,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她不是任性的姑娘,定不會亂跑?!标戩车?。 徐婆子使勁兒點頭:“正是,阿媛向來懂事,不會這個時候不歸家的!” 徐婆子附和著陸斐的話,絲毫沒有深思,為何陸斐會如此了解阿媛呢?在陸家,兩人可從來沒有過交集啊。 “你最后一次見她是在哪里?”陸斐問。 “就在南邊兒的林子里,我腳歪了,阿媛照顧我就說她一個人去找即可,所以我就坐在路口等她,結(jié)果眼看著繡珍姑娘都回來了也沒見到阿媛的影子。”徐婆子精明,自然不會說是自己偷懶的緣故,她皺眉道,“本想著阿媛大概是從另一個方向走了,沒想到這個點兒了也沒見她回來?!?/br> 陸斐心里有數(shù)了,他說:“盡量別驚擾老爺和夫人,許秋,你喊上兩三個人,咱們分頭去找?!?/br> “好。”許秋點頭。 “那少爺……老婆子能干點兒啥?”徐婆子道。 陸斐道:“你剛剛不是說在路口看到譚小姐了嗎,你想辦法去詐一詐她,看她到底有沒有見過阿媛?!?/br> 徐婆子點頭,心里暗想:還是少爺聰明,這繡珍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幾人分頭出動,兩兩一組往林子里搜去。 找了大概大半個時辰,一無所獲,正當(dāng)陸斐耐心耗盡之時,許秋從南邊兒氣喘吁吁地跑來。 “少爺,你快過去看看吧!” “找到人了?”陸斐轉(zhuǎn)頭。 許秋使勁兒搖頭,臉色有絲毫慌亂:“南邊兒的小屋里,有點兒東西……” 陸斐還是第一次從他的表情里看出慌張,他大步朝著南邊走去,走到木屋面前,一推開門,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是人血……”許秋站在他身后,牙齒有些發(fā)抖。 陸斐眼前瞬間黑了一剎那,他眨了眨眼,定住神。 “少爺,這血會不會是……”許秋不敢說得太直白。 陸斐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抹血,湊到了鼻尖。 “不是?!?/br> “哈?”許秋沒想到他會這么肯定,“少爺,你怎么知道?” 阿媛的血不會粘稠,也不會是這種味道。 “她肯定在之前遇到危險了。”陸斐的眼神凌厲了起來,手指一抹嫣紅,像是劊子手刀上殘留的血跡,有些瘆人。 “再找找,她一定在附近。”陸斐站了起來,篤定的說道。 陸斐說得沒錯,阿媛的確在這附近,漆黑的夜色里,連月光都稀薄了起來,她蹲在一顆大榕樹的枝椏上,渾身發(fā)抖。 她殺人了…… 在過去的一個多時辰里,她腦海里一直回響著這句話。她不敢回去,不敢喊人,甚至不敢大聲呼吸,她只想把自己隱藏起來,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任何人都找不到她才好。 “趙媛,出來?!?/br> 樹木環(huán)繞,樹影綽約,陸斐站在這中間,突然大聲地喊道。 阿媛雙手堵住耳朵,不聽不聞。 陸斐:“我說最后一次,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請全村的人都來搜這片林子,到時候看你還藏不藏得住?!?/br> 阿媛雙手用力捂耳,雙眼緊閉,她腦海里全是全村人指著她罵殺人犯的時候那幅場景,以至于她骨子里都冷透了。 “一、二……”陸斐開始數(shù)數(shù)。這是他和阿媛的默契,也是他慣常使用的最后通牒。 “陸斐,你混蛋!”突然,從他的頭頂上傳來一聲暴喝。 陸斐轉(zhuǎn)身抬頭,在離自己三五米的距離處看到了藏身在樹椏上的人影。 “可算找到你了。”陸斐長舒了一口氣,抬腿往她在的方向走去。 沒把他罵黑臉,她自己到先埋頭抱膝,輕輕啜泣了起來。 “下來?!彼驹跇湎潞暗?。 阿媛不搭理他,她現(xiàn)在心亂如麻,偏偏他還要來惹她。 “下來,我接住你。”他展開雙手,像是老鷹的一雙翅膀,張開來庇護(hù)剛剛學(xué)飛的雛鳥。 阿媛一動不動,有時候她真是討厭死陸斐的霸道獨(dú)行了。 “快,手都舉酸了?!彼叽俚?。 可她又忍不住悄悄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嘴角帶笑,溫柔俊逸,仿佛到了他的懷里一切煩惱都會煙消云散。 “傻丫頭……”陸斐見她偷偷盯他,忍不住笑罵道。 他輕松的表情似乎影響到了阿媛,她抬起頭,嘴角一扯,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