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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茶杯的手顫抖了一下,而后低頭握緊了杯盞,克制住了自己。 “你看起來很同情她?”陸斐挑起嘴角看她。 也許是同為女人的原因,也許是因?yàn)榻Y(jié)識(shí)了像玉露萱蘭一般的姐妹讓她明白了何為身不由己的緣故,總之,她并不覺得那位鳳娘有什么可憎惡的,她不了解前清后果,所以沒辦法判斷鳳娘今日的結(jié)局是罪有應(yīng)得還是命運(yùn)弄人。只是一位剛剛認(rèn)識(shí)的人就這樣沒了,她有些傷懷罷了。 她的神色很哀傷,眼底像是有化不開的濃墨,這樣的她,與他記憶中的姑娘完全不同。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一下子回過神,后退了一步:“老爺?” “你不是想弄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嗎?” “我并不是……” “不用狡辯,你這一臉惋惜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我答案了?!彼湫Φ?。 阿媛緘口,不再說話。 “明天這個(gè)時(shí)候,我告訴你她的死因。”他冷哼了一聲,語氣淡漠得像是昨天夜里那稀薄的冷月光,“若是她死于自身的生性yin/蕩,那么你以后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為她惋惜的這幅表情?!?/br> 她抬起頭看他,眼神里有一絲桀驁和無言的反抗。 “沒錯(cuò)?!彼锨耙徊?,捏住她的下巴,“男人很惡心不忠的女人……以及同情她們的人?!?/br> 他捏疼了她的下巴,她身軀一顫,抬手便想拂開他的手。 “我不管你以前去了什么地方做過什么事情,從今以后,你若是再敢踏入那種地方一步,我絕不會(huì)饒你?!彼砷_了她的下巴,卻直接攬住了她的腰肢,胸膛碰撞,她手里端著的茶杯被打翻在地。 茶水濕潤了她的胸前,她睫毛顫動(dòng),一下子全明白了過來。 “你知道我之前……” “不準(zhǔn)再提那個(gè)地方!”他粗暴地打斷她。 她被嚇得一顫,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她永遠(yuǎn)也不會(huì)得知,當(dāng)他拿到那份信件的時(shí)候,當(dāng)他得知她在青樓里整整待過兩年的時(shí)候,那時(shí)的他是何等的憤怒和狂躁。他把她捧上了心尖兒,她卻自甘墮落入了塵埃,如何讓他不氣? “我沒有……”她嘴唇發(fā)顫,臉色白成了一張紙,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開始。 他箍在她腰間的手臂開始收緊,一低頭,他粗魯?shù)匚巧夏菑埐恢绾畏直娴淖臁?/br> 傻子,我管你有沒有,此生還能像這般擁你在懷,便是我日日夜夜祈求上蒼的結(jié)果了。 于糾纏之中,阿媛的后腦勺撞上書架,除了有些鈍痛以外,更讓她腦海里閃過了一絲不相干的念頭:這般吻法,那天洞里的人若是山鬼才叫出奇了! 37.算賬 “鳳娘,本名李香鳳, 虎威將軍之次女, 十六歲時(shí)許給誠意伯世子,夫妻感情淡薄, 多年未育一子。前天夜里,李氏與世子發(fā)生沖突,回屋飲下毒酒, 毒發(fā)身亡。誠意伯府為保家族名聲,對(duì)外稱是李氏突發(fā)疾病而亡?!痹S秋手里拿著一摞信件,上面所述皆是誠意伯府的秘辛。 書房里,陸斐坐在案桌的后面,旁邊站著的是旁聽的阿媛。 聽到鳳娘是飲鳩身亡,阿媛頓時(shí)眉心一跳,她轉(zhuǎn)頭看向陸斐,卻見他表情一片平靜,仿佛早已料到。 “虎威將軍府就沒有對(duì)鳳娘的死因提出質(zhì)疑嗎?”阿媛轉(zhuǎn)頭問許秋。 許秋翻到下一頁信紙,上面寫著:“虎威將軍和夫人悲慟不已, 故閉門謝客, 至今都沒有登誠意伯府的大門?!?/br> 阿媛又看了一眼陸斐,后者端著茶杯抬了抬下巴:“別看我,想問什么就問?!?/br> “虎威將軍夫婦不喜這女兒嗎?” 許秋搖頭:“恰巧相反。李氏出嫁之時(shí), 十里紅妝, 幾乎陪嫁了虎威將軍府的大半房產(chǎn)田地, 足見他們夫婦對(duì)李氏的疼愛?!?/br> “女兒死了, 并非善終……夫婦倆不可能不上誠意伯府問個(gè)清楚啊。”阿媛深感奇怪,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她沒有搞明白的一環(huán),突然,她心頭一動(dòng),“除非……” “除非李將軍夫婦知曉李氏真正的死因,并且為此感到羞愧,故而不敢登門?!标戩痴f出她想說的話。 阿媛點(diǎn)頭:“對(duì),就是這樣。” 許秋笑著看兩人,阿媛催促道:“許秋哥,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br> 陸斐掃了她一眼,問:“他算你哪門子哥哥?” “???”阿媛不解其意,回頭看他。 陸斐道:“他難道沒有名字嗎?” “有啊,許秋……” 許秋胸口一悶,主動(dòng)說道:“阿媛,你以后就稱呼我名字吧,不礙事的?!?/br> 阿媛:“……” 陸斐挑眉,神色愉悅:“你繼續(xù)說。” 阿媛收回?zé)o語的目光,看向許秋。許秋盯著陸斐,不知道在打什么眼色。 “你小看她了,今日的她已非吳下阿蒙,但說無妨?!标戩匙x懂了許秋的眼色,淡定的說道。 阿媛:他們到底在打什么機(jī)鋒…… 許秋翻了一頁信紙,繼續(xù)說道:“李氏嫁與世子以來,未曾孕育孩子,誠意伯夫婦懷疑兒媳不能生,便做主納了兩門妾室入門……” 妾?阿媛的眼神頓時(shí)變了。 陸斐突然在桌子底下伸手抓住了阿媛的手,后者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 許秋裝作沒有看到那兩只糾纏的胳膊,盯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四年來,世子納了六七房美妾,均沒有生子。”說到這里,許秋抬頭看了一眼阿媛,見她似乎聽得認(rèn)真,只好繼續(xù)說下去,“如此,府里人才知曉不能生育的人是世子,而非李氏。因伯爺和夫人為世子納了眾多妾室,李氏懷恨在心,知曉是世子不能生育后,從去年起便……便與府中的下人通jian,以報(bào)復(fù)伯府?!?/br> 阿媛目瞪口呆,雙眼像是銅鈴一般大。 “直到前幾日,世子將李氏與下人捉j(luò)ian在床,遂暴怒,親自喂了毒酒于李氏……”許秋道,“之后李氏毒發(fā)身亡,那名下人也不知所蹤。” 故事聽完,陸斐面色如常,似乎對(duì)這些并不感興趣,既不好奇也不吃驚。 而對(duì)于阿媛來說,這是與玉露萱蘭她們完全不同的故事。春江樓里的姑娘很多都是無奈之下淪落風(fēng)塵、以色侍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