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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吧?” 她的問題之意并不在此, 而是想要一個保證。 “我聽聞左深師承亞蜂學的奠基人畢容綺女士,之前默默無聞,近十年才有了一番成就,而且?guī)缀醪粎⒓酉嚓P(guān)學術(shù)討論會?!狈教拇钤谧郎系氖附化B,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原來如此,都是借了別人的東風么?” 林半芙眼底一沉,卻沒有露出異樣。他的回答真是謹慎,白長了張耿直的臉。 龍堯從座位溜下來,使勁拍了拍白隱肩膀:“放心,傲天之龍哥哥為你撐起一片天,咱們這就找他算賬去,誰若廢了你的翅膀,我定毀他整個天堂!” 方棠低喝一聲:“龍堯!” “喊我也沒用,要是我的軍功被你搶過去加在自己頭上,第一件事就是扛槍去找你家老頭子要個說法好么!”龍堯想了一下自己擊殺人蜂13只的戰(zhàn)績,頂嘴頂?shù)美碇睔鈮选?/br> 白隱的回答則是完全置身事外,用紙巾嫌棄地擦了擦肩膀。 方棠想了片刻,張開緊抿的薄唇:“為白先生恢復名譽很難,畢竟目前主流學界還是認可左深的成就,你說服我們的用處不大。但為他提供身份并保護不是問題,以他的能力,在軍部一定會受人敬重?!?/br> 科研院并不隸屬軍部,而是平級,再說不是所有科學家都一心撲在研究上,拿著高額研究經(jīng)費還想借機成為商人的不少。 如果軍部培養(yǎng)自己的頭腦,那么行事會更方便,何止雪中送炭,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林meimei! “這就足夠了,干杯。”林半芙滿意地擰開一瓶養(yǎng)樂多,舉起,“我個人的條件是戰(zhàn)斗時不與人合作,如果可以,更希望你們清場,反正派來再多幫手,也是給亞蜂送人頭?!?/br> 話里傲氣十足,但所有人清楚,她有這么說的本事。 除了她之外,誰能追上蜂王的攻擊速度? 一瓶養(yǎng)樂多喝下去,大腦立刻滿足不少。 林半芙專心吃飯,思考速度卻沒有放慢。 白隱不是在乎名譽的人,她也沒興趣跟左深那個死人糾纏不清,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堆里被遺忘。 曾經(jīng)是學術(shù)界的成功人士又如何?日后白隱能以自己的身份活動,成就會比他只高不低,名望自然也如此。 拿出壓倒左深的實力,未來如何用輿論翻身澄清真相,還不是活人說了算? 總之,這頓飯賓主盡歡,所有人都得到了滿意的答復。 除了白隱。 晚餐結(jié)束后,返回宿舍的路上。 林半芙難得放慢腳步等人,雙手插在口袋里:“你到底在鬧什么別扭,就那么討厭他們嗎?” “我討厭世界上的一切,除了你。”白隱嘀嘀咕咕地踢開腳下的石子,“你要趕走我嗎?” 微涼的晚風拂過耳畔,林半芙剎那間不確定他在說什么…… “你覺得我沒用了,所以把我送到別人那里?”白隱發(fā)現(xiàn)她沒有立刻回答,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斷,“賣什么之前都要拼命夸東西好,你在方棠那里夸我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么?” 看,這不是能好好記住別人的名字嗎。 林半芙回頭望著眼前像只鬧絕食的麻雀一樣的男人,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默默向前走了一陣。 片刻后,才梳理好語言解釋:“盡管左深已經(jīng)死了,但也不能保證你不會遇到其他危險,萬一遇到其他威脅怎么辦?我的確很強,可畢竟只有一個人。如果亮出你的價值,在我略微松懈的那一秒,或者亞蜂襲擊,就有大半個軍部在給你保駕護航。” “……況且,你對我的依賴大半是因為在左深的控制下常年與世隔絕。你的才能藏不住,如果在這個世界有了自己的身份,有了其他想做的事,或許就不會甘心當我的影子了……” 林半芙走走停停,身影即將消失在屋檐下的轉(zhuǎn)角處。 “我不要其他人!”白隱沖上去拉住她的手,重重扯回堵在角落,“身份和名譽都不要,只給你當影子好不好?我努力讓自己變得有用,你一定不會舍得拋下我的!” 林半芙頭疼地解釋:“不是拋棄,只是為你找一條退路……怎么說呢?好麻煩……” “也不要其他退路!被拋棄就死,離開你就死,反正我從來沒有活過的感覺!”白隱垂頭貼在她耳邊,睫毛顫抖不安,脆弱得像迷失方向的少年。 林半芙嘆氣,推開他的手臂:“我很少反復去解釋一件事,耐心有限。你冷靜一晚好好想想,如果明天還不打算改主意,我們再聊?!?/br> “不準走!!” 男人用雙臂把她圈在墻壁中間,瘦削卻有壓迫感的身軀覆蓋上來,清淡如草木的香氣逐漸擴散。 這里是連天上繁星都看不到的角落,可以讓他內(nèi)心的陰暗面無限繁衍。 “那個人總是1號1號的叫我,這個名字還是他出于惡意才取的,嘲笑我永遠不會為人所知,我很討厭。”白隱喃喃,溫熱的吐息撩過她耳尖,“但被你呼喚,就很高興。跳動的心臟將血液傳到各處,全身都非常非常高興?!?/br> 他單手攬住林半芙的腰,指尖鉆進敞開的外套里:“但你要奪走我的快樂了,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由別人呼喚?!?/br> 做慣了高難度手術(shù)的指尖,在碰到她后動作居然異常生澀,但很快找到了門路。 亞蜂的翅膀,也是一處敏感帶。 白隱一路摸到蜂翼上的銳利骨刺,掌心立刻留下劃痕,卻無所顧忌地向深處進發(fā),在她脊背處反復摩挲…… “……!”林半芙反應(yīng)很淡,呼吸卻有一瞬的停滯。 他曾經(jīng)觀察過亞蜂在日光下互相清潔翅膀,用細細的力道撫摸蜂翼根部,會讓其變得溫馴,也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白隱愉悅地揚起嘴角,死死勒住她的肩胛骨!“拋棄影子的人,是會被影子吞噬的。你留在我身邊,我就乖乖的,永遠乖乖的,再被關(guān)一輩子也不要緊。我生于一個卑劣的愿望,但想和你死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幸福是能夠活著相守,但他已經(jīng)學會放低要求,如果不能,共死也是永生。 “白隱?!?/br> 深夜里,傳來淡淡的聲音。 白隱迷戀的用唇角反復摩擦她頭頂:“……嗯?” “沒兩把刷子就別學人家玩兒壁咚了,你技術(shù)不行,看我的?!绷职胲狡届o地移開腦袋。 下一秒,白隱的手臂內(nèi)側(cè)立刻感覺一陣脫力的酸軟!死命的鉗制也沒能困住她,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