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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情緒平靜了些,靠在椅內(nèi),問梁心銘:“順之知道表妹就是他遇見的女子,是不是你說的?” 梁心銘點點頭,道:“是?!?/br> 王亨也點點頭,沒再多說。 梁心銘的用意他自然明白:周昌知道心儀的女孩是孟欣,必會上孟家向孟遠古提親。表妹的終身定了,不再受孟清泉影響,所以他才敢放手和孟遠翔撕破臉。和孟遠翔這一房鬧翻,而舅舅家不受影響,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梁心銘見他神情落寞,勸道:“事關(guān)師母,恩師有些失了冷靜,其實大可不必如此。恩師連鎮(zhèn)南侯那樣的案子都破了,這件事又何必急于一時呢?” 王亨點點頭,他之前確實有些瘋狂,出了刑部被和風一吹,腦子才清醒了,也擬清了思路。 孟家母女謀劃多年,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怎會甘心?再者,他只說從吳繁嘴里摳出些東西,又不說是什么,就仿佛一柄劍懸在她們頭頂,不知何時會落下來要了她們的命,她們能坐以待斃?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得她們狗急跳墻! 逼得她們露出馬腳! 他便道:“刺殺先帝一案,朝廷空出來許多職缺?!?/br> 梁心銘立即道:“孟遠翔?!” 王亨點點頭道:“右都御史?!?/br> 他破了鎮(zhèn)南侯的案子,又牽扯出先帝被刺一案,這兩個案子牽連無數(shù)官員落馬,騰空了大大小小好多職缺。其中都察院右都御史一職,以孟遠翔的資歷正適合。 王亨不想讓孟遠翔補這個缺,又找不到合適的人代替。這不比其他職位,可以隨便推薦其他人頂上去,這個職位沒有一定的資歷和功勞是坐不上的。 想法子阻撓孟遠翔? 那也不行,孟遠翔在地方上熬了多少年了,這次進京就是要進朝堂的,再加上他女婿威海將軍使力,皇上怎么也要給面子,不然會讓功臣寒心的。 彈劾他教女不嚴? 還是不行,之前王諫的例子擺在那呢,王諫都沒降職,有什么理由不讓孟遠翔補缺?再說,孟遠翔根本不承認孟清泉威脅了王夫人,把一切都推到周媽頭上了。 梁心銘察言觀色,問道:“恩師想必有應(yīng)對了?” 王亨吐出兩個字:“林平!” 當日在金殿上,王諫保薦林平,王亨當時以為父親是看中對方人品,調(diào)來給自己增添一份助力;后來才弄明白,林平在溟州時,就和孟遠翔不對付。 這個人,是王諫用來克制孟遠翔的! 王亨已暗中安排,讓人保薦林平為都察院右都副御史。如果孟遠翔補了右都御史,林平和左都御史曾慶年——在刺殺先帝一案中欠了王亨大人情的——兩人合力,足夠牽制、對付他了。 梁心銘聽了他的分析,大贊。 趙子儀聽了半天,雖然不太明白,但聽他們反復提孟遠翔在溟州的政績什么的,忍不住插嘴道:“我在溟州待過一段日子。官府剿滅海盜,好像百姓并不多感激,說是官府眼瞎了,連商船也當海盜給剿了……” 王亨點頭道:“正是?!?/br> 林平就是為這件事才和孟遠翔對上的。 王諫已經(jīng)派人去溟州調(diào)查了。 王亨雖做了安排,卻還要阻攔孟遠翔。 當晚,他回家找王諫,父子在書房碰頭商議此事。 王諫道:“你想攔阻孟遠翔補缺?沒用的。他為官多年,政績斐然,豈是你說扳倒就扳倒的!何必如此心急。你在孟家不是說過,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嗎?且讓他爬上去,在他志得意滿的時候,再狠狠將他扯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王亨見向來儒雅的父親,吐出的話卻帶著絲絲寒意,不禁感到異樣。因道:“兒子明白,只是這口氣咽不下?!置魇莾鹤悠屏税?,卻便宜了他?!?/br> 王諫冷笑道:“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嗎?你且冷靜。在官場上,最忌急躁?!备值溃骸懊线h翔護著那賤女,可不光為了親情?!?/br> 王亨問:“那因為什么?” 王諫道:“這時候,即便他處置了女兒,一樣會被人恥笑唾棄,倒不如護著她。一來表明孟清泉沒有參與誣陷長輩;二來別人也會贊他舐犢情深、不為名利犧牲親人?!?/br> 王亨恍然大悟,果然是老狐貍。 王諫道:“所以,此時你是動不了他的。就算動得了,也不能出手?!?/br> 王亨納悶道:“這是為何?” 若他有機會,絕不會手軟! 王諫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你要讓孟遠翔知道,你不能奈何他。更要讓皇帝知道這點。你最近風頭太盛,須得收斂幾分。若前腳和孟家退親,后腳就打擊孟遠翔,對你極為不利。須等到皇帝也不能容他時,方才時機成熟。” 王亨明白了,這就是一擊必殺! ******** 朋友們,王亨和梁心銘聯(lián)手拜求本月清倉月票! 第205章 絕境中的孟清泉 王諫又道:“但是,你還是要去皇上面前彈劾他。你有多恨孟家,都無需隱藏,只管在御前表現(xiàn)出來?!?/br> 王亨詫異道:“這又是為何?” 剛剛不是讓他別輕舉妄動嗎? 王諫沉聲道:“不管你對別人怎樣用心機,在皇上面前卻要直言,讓皇上看透你的心思。如果皇上覺得看不透你,也就不會再信任你,甚至開始忌憚你!” 王亨如醍醐灌頂,覺得以前真小看了父親,父親絕非無能之輩,官至二品,不是靠家族勢力;而他若不是被父親護著,恐怕也不能如此一帆風順。 他垂手道:“謝父親教導?!?/br> 語氣恭敬,與往日大不相同。 王諫也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