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2
唐知府一夜未回,唐夫人很擔心,聽說衙門要派人去陳橋鎮(zhèn),忙托他們給老爺帶些換洗衣裳等物。 云芳便自告奮勇,說她親自來走一趟,若老爺被公務羈絆住了,她正好留下來照顧,也省得夫人掛心。 唐夫人覺得這樣更妥當,于是就命她跟衙門的人來了。 云芳實是奔著梁心銘來的。 她年方十八,最愛玩的時候,唐知府雖是個風雅人物,到底年紀大了,平常吟風弄月、飲酒作詩、彈琴聽曲,喜歡美人在旁相伴,圖的是怡情,閨房內(nèi)卻是力不從心。 云芳開始還新鮮,日子久了耐不住寂寞,便將主意打到唐知府兒孫身上。誰知唐知府孔門弟子、以孝治家,其兒孫也是規(guī)矩人,云芳雖年輕,卻是父親的妾,任憑她花柳容顏,也不肯沾手,況且他們都有自己的美人。 云芳抱怨不已。 難道就這樣磋磨終身? 這時,梁心銘來到六安府。 六安府官場內(nèi)宅女人們都傳梁縣令有子建之才、潘安之貌,乃天下第一等的少年風流人物。 云芳便思念起來。 日思夜想,只沒機會得見。 好容易有了今天得了機會,她施展心機手段,才在夫人面前討了這個差事,來尋唐知府、會梁心銘。 雖來了,還是沒機會見呀! 她的身份,怎得見梁大人呢? 要見也是奉唐夫人之命,去內(nèi)院拜見縣令夫人李惠娘,傳達唐夫人的致意和問候,送些禮物。 這也難不倒云芳,她在路上就想好了主意,等來了這見了唐知府,故意沉重地說此事異常。 唐知府自然問她有何異常。 云芳便遲疑道:“老爺,還是等見了梁縣令再說吧。橫豎要告訴他的,省得再轉(zhuǎn)一道口舌;再者,第一時間將此事告訴他,說明老爺看重他,也讓他聽聽,討個主意。這件事非同小可,不比修路,做成了是積善行德的功勞。依照妾身的主意,老爺就要告老,這件事能不沾手最好,省得臨老了,還給兒孫招禍。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這路修好,熬到致仕,就算皇上不獎賞老爺,這兒的百姓也會對老爺感恩戴德,唐家將來也會受人尊重。不比梁大人,他還年輕,將來還有好遠的路要走,他恩師又是京里有權(quán)勢的王家,他冒險也是立功,不會白忙的。——妾身一片心都是為老爺好。” 這番話正合了唐知府心思。 他笑道:“你懂事了,曉得為老爺著想了。也罷,就一起去見梁縣令,你從頭細細地說?!?/br> 于是,帶著云芳來找梁心銘。 云芳一見梁心銘,果然名不虛傳,甚至比傳言更加俊美,頓時渾身酥軟,春心蕩漾,不能自已,恨不得即刻投入他懷抱,若能得他憐愛,做什么也甘愿的。 梁心銘見云姨娘兩眼春水蕩漾,吃驚地看向唐知府——一把年紀了,弄這么個尤物在身邊,能駕馭了嗎? 這純粹是找綠帽子戴! ******** 二更求月票。 第399章 藏寶圖 不知真男人見了云姨娘會怎樣,反正梁心銘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面上卻官威十足,既沒有故作正人君子、對云姨娘不肯直視,也沒有露出譏諷厭惡神色,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公文上,把云姨娘直接無視了。 一來,不好讓唐知府沒臉。 二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樣的女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不給她希望也別羞辱她。 云姨娘也沒說出什么要緊話。 要緊的事都在公文上! 梁心銘低頭看公文,隨口吩咐瓔珞道:“瓔珞,帶云姨娘去后面見你奶奶?!?/br> 瓔珞道:“是。” 上前對云姨娘道:“云姨娘請?!?/br> 云芳見梁心銘毫不在意她,急了,正想上前賣弄一番口才,觸及旁邊趙子儀銳利的眼神,生生止住腳步。 唐知府也道:“你去吧?!?/br> 他發(fā)現(xiàn)云芳沒說什么異常事,心想到底女人家,就是膽子小,聽是風就是雨,倒害他跟著緊張。 云芳無奈,只得跟著瓔珞去了后面,見李惠娘。 這里,梁心銘全神貫注看公文。 徽州提刑按察使司調(diào)查青華府牛將軍滅門一案,查明兇手就是牛將軍的屬下徐濤。追查中得知,歷年來,海上剿匪所獲的大部分財寶都運到了徽州,經(jīng)由牛將軍之手埋藏。牛將軍繪制了藏寶地圖。因朝廷現(xiàn)正追查海盜案背后主謀,徐濤奉命滅口,屠殺牛將軍滿門,并竊取地圖逃走。 徽州按察使已經(jīng)將此案上奏朝廷,并行文各府、縣,緝拿徐濤,追回藏寶圖。 梁心銘看后,神情不變,心下卻百轉(zhuǎn)千回。 唐知府也猜想:之前在十里飄香酒家被殺死的人是誰?難道是徐濤?可沒看見梁心銘從他身上搜出藏寶圖啊。 唐知府覺得梁心銘麻煩來了:別人可不知道梁心銘沒搜出藏寶圖,若有心人打聽到酒館發(fā)生的事,肯定以為梁心銘得了藏寶圖,或者死者臨死前說的秘密。 唐知府打量梁心銘神情,試探問:“梁大人,我們該怎么辦?”他是真不想沾惹麻煩,加上對梁心銘信服,所以討她的主意,并不認為自己是上官,該拿出主見來。 梁心銘肅然道:“下官即刻命人將陳橋刺殺案上報給按察使司衙門,等上面派人來處理。還有,嚴防嚴查各城鎮(zhèn)道路、碼頭和工地,緝拿兇犯,也防止歹徒破壞作惡。當然,修路的事也不能耽擱了,要趁天晴抓緊?!?/br> 唐知府忙道:“本官也是這么想的?!?/br> 他看著梁心銘,很想提醒她一句,又想她那么睿智的一個人,他能想到的,她又怎會想不到呢?他還是別提了,不然倒像他不信她似得,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