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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著你?!?/br> 林千梓覺得她安慰得錯了位,難受的很,辯解道:“我大哥對我很好,我二哥也對我百依百順?!?/br> 惠娘忙道:“你兩個哥哥?” 林千梓道:“還有一個庶兄。” 惠娘道:“你這回跑出來了,你二哥也不管你?” 林千梓道:“我二哥肯定追到京城找我去了。” 惠娘點點頭,又道:“林姑娘福氣算好的,蘇姑娘福氣也好,遭了這樣的危險,還能無事。你們……”她想問問她們被擄來賊和尚窩,是如何保住清白的。 林千梓打斷她道:“jiejie這么率真,難怪梁大人對jiejie情深不悔?!比凰劾锪髀冻龅难凵駞s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很不可思議:這么愛嚼舌的女子,梁心銘怎會深愛? 惠娘滿眼幸福地笑了,道:“他呀,說我像林間的清風,天上的流云,山間的清泉……” 她的幸福不是裝出來的。 梁心銘說,自信的女人最美。 惠娘十分的自信,也有資本自信,也有底氣自信,先后兩個梁心銘都??渌摹?/br> 她和梁心銘青梅竹馬,感情不比王亨和林馨兒差。她幼時日子雖清苦,卻不曾受過什么人磋磨,嫁人后也沒有公婆給立規(guī)矩,一直活得輕松恣意。后來她母親被毒老虎給害了,梁心銘也摔斷了腿,才使她的生活陰暗了兩年。再后來她跟著梁心銘(林馨兒)出山,生活也驚險刺激,非一般內(nèi)宅女子可比。總之,她的言語率真都是天性使然。 林千梓和蘇莫琳瞪大了眼睛。 蘇莫琳道:“真嫉妒jiejie!” 林千梓道:“……” 她也很嫉妒。 于是談話繼續(xù)。 蘇莫琳和林千梓不敢再小覷惠娘,收起自己那一套,也反復套問惠娘的話,幾個丫鬟在旁跟聽大戲似得。 …… 再說戒律堂。 那年輕和尚被吊了一夜,精神萎靡,然一聽見動靜,雙眼驟然睜開,目光一晃,便盯住梁心銘。 梁心銘走上前,看著他。 “可想清楚了?” “你是個玉狐貍!” 年輕和尚痛恨她的清雅。 她面對他笑的云淡風輕,絲毫不像在審問他,就像聊天;她也不對他用酷刑,除了讓趙子儀弄斷了他的手腿,讓林千梓抽打他一頓外,禁軍根本沒對他動過手。 這作派,太氣人了! 他寧可她用酷刑逼問他。 梁心銘轉(zhuǎn)身,對趙子儀道:“讓他警醒警醒!” 趙子儀道:“是。大人請出去?!?/br> 梁心銘奇道:“為什么?” 趙子儀繃著臉道:“別弄臟了大人的衣裳?!?/br> 梁心銘看著自己的“首席”護衛(wèi),不知說什么才好。這借口真夠別扭的,其實是不想她看見血淋淋的場景吧! 她笑道:“弄臟了就換一套?!?/br> 趙子儀無法,便對隨從低聲吩咐一句,那隨從便出去了。 這里,看守的禁軍端來一把椅子,請梁心銘坐下。梁心銘坐了,姚褀和趙子儀站在左右。 梁心銘便瞅著那和尚。 她剛剛得到消息:那八個女子都是處女,因此斷定她們是反賊一伙的人,所以她要利用她們了。 她的目光并不犀利。 然那和尚卻很受壓迫。 他的額頭沁出汗來,眼中也控制不住地流露出緊張神色,還有一絲恐懼,死死地盯著梁心銘。 梁心銘對他微微一笑。 他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少時,昨日領(lǐng)了守護那八個美貌女子差事的兇惡禁軍隊長馬溜子來了,手里還托著一個方竹盤子,盤內(nèi)放著一節(jié)手臂,白皙如玉的皓腕上戴著一綠玉鐲,與這綠玉鐲極不相協(xié)的是斷臂截口還在流血,顯然是剛砍下來的。 年輕和尚似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張大了嘴盯著那綠玉鐲,跟著就不可置信地轉(zhuǎn)向梁心銘。 梁心銘只瞄了一眼就轉(zhuǎn)開目光。 這個馬溜子真狠,她命令只砍一節(jié)手指,怎么砍一節(jié)手臂下來了?不是她心軟,而是她沒有暴虐嗜血的因子,要殺就殺,這么殘忍肢解,自己看了也難受不是!若非為了逼這和尚,她是不會用這招的。 但是砍都砍了,她又能怎樣?剛才她還在趙子儀面前說的硬氣呢,現(xiàn)在可不能露怯。 趙子儀將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示意馬溜子將盤子端到和尚身邊,他則上前一步,擋著馬溜子。 梁心銘悠悠問:“你還不招?” 和尚冷笑道:“你砍女人手關(guān)老子鳥事!愛砍就多砍幾只。”口氣雖強硬,那身子卻微微顫抖。 梁心銘道:“本官沒耐性跟你磨?!?/br> 和尚不語,只冷笑。 梁心銘又道:“你說,下次本官砍誰的好呢?” 和尚笑不下去了,兩頰肌rou不住抖動。 梁心銘忽然站起來,走上前。 趙子儀把馬溜子往旁一撥拉,自己往前一站,雙目如鷹,盯著和尚渾身戒備;姚褀也過來了。 梁心銘湊近和尚,輕聲問:“就砍……的,你說可好?” 和尚崩潰,“梁心銘,你敢!” 梁心銘溫和道:“本官不是都喝了你們主子的血嗎?還有什么不敢的。給你一炷香的工夫,說!” 和尚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俊面現(xiàn)出痛苦掙扎的神情。 梁心銘轉(zhuǎn)身,對著馬溜子。 “馬溜子!” “小的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