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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江南第一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9

分卷閱讀759

    :“本官若是妖女,左相是什么?老賊!因一己之私……”

    第665章 血濺公堂

    “不!”左端陽突然爆發(fā),激動道,“老夫沒有私心。誠王天真幼稚、剛愎自用,不足以擔當大任。他若登基,我大靖定會衰落。老夫殺了他又如何?老夫又不曾纂權(quán)奪位,而是為了輔佐明君。歷史上這類事舉不勝舉。唐太宗不就殺了兄弟嗎,李建成當時還是太子呢?;噬仙頌橄鹊刍首?,為何不能奪位?難道你認為皇上比不了誠王,不配做皇帝?”

    梁心銘見他這時候還不忘給自己下套,一旦她說皇上比不上誠王,不配當皇上,她可就麻煩了,不由暗罵一聲“陰險的老匹夫”,才不會上他當呢。

    她冷笑道:“你竟敢跟唐太宗相提并論?唐太宗幾兄弟奪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然誠王和皇上關(guān)系親厚,皇上要你幫他奪位了嗎?你的意思是:這皇位由誰來坐,先帝無權(quán)決定,皇上也無權(quán)自主,得由你左端陽說了算?”

    她也在言語間給左端陽下套。

    左端陽拼命搖頭,不敢答應(yīng),更不敢說是皇上指使他的。

    梁心銘逼視著他,連聲質(zhì)問:

    “你還說自己沒有私心?”

    “那你怎么舍不得死呢?”

    “這不正是你向皇上表忠心的時候嗎?”

    “你輔佐了皇上,成全了皇上,卻不能帶累皇上。你死了,皇上就不會被人罵了。這才是真正為皇上、為天下!”

    左端陽忽然不抖也不顫了,絕望地看著梁心銘。

    他一直告訴自己:他是為了大靖江山社稷,雖然對誠王感到愧疚,他卻從不認為自己做的不對,然梁心銘將他心底最隱秘的地方揭開,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他成全了皇上,就要成全到底。

    他若是偷生,就成了為一己之私陷君于不義的小人,皇上會恨他,再不像以前一樣敬他。

    他痛恨梁心銘的言語犀利。

    她將他最后的希望給掐滅了。

    梁心銘繼續(xù)道:“說到底,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權(quán)欲和私心,當時皇上年紀小,比誠王更容易掌控,誠王若登基,將倚重嚴暮陽嚴大人更多些,你想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才干下這大逆不道的事!”

    左相道:“一派胡言!”

    縱然色厲內(nèi)荏,也要掙扎。

    梁心銘道:“看來左相大人還沒認清形勢。本官告訴你這些話,是讓你自己選擇,可不是求你!”

    她沖趙子儀一點頭。

    趙子儀上前,抓住左相的手,將一顆藥丸放在他手中,梁心銘道:“吃不吃隨你自己?!?/br>
    左相剛要說話,就聽梁心銘喝道:“升堂!”

    趙子儀道:“是,大人!”

    遂高聲喝道:“升堂——”

    左端陽怔住了。

    梁心銘和左端陽對視。

    她當然希望左相自裁,將這案子圓滿結(jié)束。她是來自異世的靈魂,對這社會的“誅滅九族”制度并不認同。左端陽若自裁,或許還能保住家人性命;若他不肯放手,想要垂死掙扎,那可怨不得她了,他休想逃脫律法制裁。

    這一升堂,她就是為民做主的梁知府,身負正義和使命,替枉死的誠王討還公道,再不管什么朝廷傾軋!

    想起那個天之驕子,她就想起自己的遭遇,仿佛對著斑斕餓虎血盆大口,恓惶地在黃山中逃竄。她無需醞釀端知府的架子擺主審的官威,目視左相,瞬間眼中射出凌厲的殺氣,化身玉面修羅,要蕩盡人間陰暗和血腥!

    左端陽覺得頭有些暈,腿有些軟。

    京都府衙的官差們突然接到原知府錢庸的命令:新任知府梁心銘上任,即刻升堂問案,大家快去站堂。

    眾人至堂上拜見,只見新知府好一表人才;拜完正式排班升堂,只聽了一兩句,審問的竟是當朝左相,都目瞪口呆,看向梁心銘的目光充滿了敬佩和畏懼。

    這新知府第一把火燒的——

    踩著左相的肩膀往上爬呀!

    錢庸躲在大堂后偷看,激動得手腳微顫。這案子與他無關(guān),他也不知自己激動什么,也許是想看梁心銘怎么做這京都知府,這第一把火到底能不能燒起來?今天過后,是就此銷聲匿跡,還是踏著左相平步青云?

    失蹤的梁心銘現(xiàn)身了,走馬上任京都知府,且正在升堂審問誠王一案,審的乃是當朝左相,這消息經(jīng)由府衙差役們之口傳到外面市井間,好奇的當新聞?wù)f給人聽,與當事人有牽扯的急忙去趕去各方回報,就像水紋似得迅速往京城各個角落擴散,很快就傳開了。

    左端陽身著紫色官服,孤傲地站在大堂中央。

    梁心銘端坐在上方,目視堂下,神情凜然,未開口先“啪”一聲拍驚堂木,霎時堂上落針可聞。

    左端陽神情已有了屈服之意,但她依然要升堂審問。左相要自裁,她卻不能讓他不明不白地死,得審明白了,再當眾自裁,否則別人還以為是她暗害了左相呢。

    既然她有此顧忌,那左端陽為何還聽她的,而不是悄悄地自殺,栽贓給她呢?因為他不能悄悄地死,他要當眾認罪畫押,然后自盡,讓皇上知道他的忠心和苦心,不然等梁心銘將他的罪狀公布,他死了也白死。

    雖然被梁心銘逼上了絕路,左端陽還是很不甘心,再一看衙役們的神情,更加不能容忍——他乃當朝宰相,被人捧慣了的,何曾被一群低賤的差役這樣輕視?等譚方幾人上來與他對質(zhì),他招供得吞吞吐吐,供詞也含糊。

    梁心銘明白他的心思。

    也對,求生是人的本能。

    左相期待奇跡,她可以理解。

    但是,她不會給他機會。

    她一反剛才私下對話的態(tài)度,正言厲色,也不要左端陽對質(zhì)了,先挨個審問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