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度想到追云野,他就氣的要發(fā)狂,沒想到他竟然懷著這樣惡毒的心思前來!怒意在胸腔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積攢著,五指攥的掌心發(fā)疼,他深深地吸氣,連嘴唇都在打著哆嗦,想來此時(shí)的模樣極是扭曲嚇人,太后似是被他的反應(yīng)所震懾,扶著椅子緩緩地坐下,口中仍是不饒人:“青硯,你前途大好,未央都內(nèi)的王家貴女?dāng)?shù)不勝數(shù),回頭哀家與皇帝再為你擇個好的,保證比那白卿九更好,更上臺面。” “那你們?yōu)槭裁床话涯切┖玫?,送給那追云野?”他啞聲道:“在我看來,世上沒人比得上她,拿什么來我都不換?!?/br> “朕也不同意!”門外傳來咆哮,太后微微一怔,卻見白淵大步走進(jìn)來,他臉上鐵青,卻是剛下朝。 “皇帝,小輩沒經(jīng)歷過,鬧脾氣也就罷了,怎么你也這般模樣?”太后臉色一沉。 “皇上!”方青硯見到白淵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阿九是您唯一在身邊的女兒!她打小就孤苦,好不容易才尋回父親,您怎么忍心再讓她去扶桑國聯(lián)姻?!” 白淵的臉蹦的很緊,有內(nèi)侍給他辦了張椅子入座,他一拍扶手冷冷道:“朕最是不喜歡人牽著鼻子走,女兒是朕的,豈是他扶桑小國幾箱黃金公平就能換的?” “皇帝,話怎么能這么說?!碧罂此纳裆凰?,反倒放下心來,悠然道:“女兒不止是你的,更是白朝國家的,想來上朝時(shí),大臣們也都說的很明白了?!?/br> 白淵沉著面孔,似是無法反駁,太后繼續(xù)道:“國家危難時(shí),男兒都舍身赴死上戰(zhàn)場,這女兒難道不該為國獻(xiàn)身幾許?更何況,嫁過去就是扶桑國的正妃王后,決不會受人欺負(fù),哀家看那追云野也不是平庸之輩,不算委屈了白卿九?!?/br> 幾句話說的方青硯怒不可遏,白淵喝道:“青硯!”隨即他低聲道:“朕不松口,這件事誰也做不得主?!疤竺嫔唤?,白淵視而不見:“朕便不信,不嫁這個女兒,他追云野還敢再來打一仗!” “皇上?!狈角喑幐袆又翗O,白淵起身拂袖道:“走,去太和殿,有事與你商談?!彼D(zhuǎn)身一拱手:“母后,兒臣先告退了?!?/br> 太后氣的渾身發(fā)抖,跌坐回椅子里,白琛卻從里頭走進(jìn)來,哀嘆道:“父皇和將軍委實(shí)被那白卿九迷的不輕,若是哪天白卿九說要這江山社稷,怕是即便父皇不送給她,方青硯也會替她來取。” 看著君臣二人遠(yuǎn)去的背影,太后咬牙切齒,蒼老的面孔扭曲起來:“哀家便不信,如此還送不走白卿九這個妖女?!?/br> “不過皇祖母也不用擔(dān)憂。”白琛道:“父皇此時(shí)嘴硬,但群臣之言便是大勢所趨,父皇是明君,不會不顧的?!?/br> 一切一如白琛所說,朝上群臣進(jìn)言,勸皇上割愛聯(lián)姻,白淵先是對此避而不談,而后不知那追云野又做了什么手腳,煽動起言論,說白朝輕賤扶桑,若不聯(lián)姻,便是斷了交好之路,以后要兵刃相見。 那些老臣驚慌失措,元武山一戰(zhàn)讓他們嚇破了膽,仿佛這和平時(shí)賒來的一般,屢屢上奏,甚有長跪不起者說希望皇上顧全大局。 白淵對此頭痛不已,但仍舊不愿松口,一時(shí)間朝野動蕩起來,輿論形成巨大的山巒,將人壓得無法喘息。 方青硯幾天起早貪黑的在太和殿與白淵商量對策,幾乎沒怎么在迎嵐殿露臉,而后一次,他披星戴月的回來,卻發(fā)現(xiàn)柳詞正坐在秋千上等著他。 他怔了怔,疲倦使大腦不能立刻運(yùn)轉(zhuǎn)起來,舍不得和濃烈的眷戀控制了行動,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這么晚了,為什么不睡?”他的聲音發(fā)悶,貪戀懷中女子的氣息。 她烏黑的發(fā)絲里似是沁了夜間的霧氣,涼涼的,一如她此刻的聲音:“方青硯,我都記起來了。” “什么?”他微微一怔,松開她,月色下,青衣女子的臉瑩白到近乎透明,神色淡淡如同縈繞在月周圍的星云。 “你為什么又賴在迎嵐殿里不走了?”柳詞道:“還是說我之前說的不夠清楚?” “你......你怎么了?”方青硯有些無措:“你在說什么,我不懂。” “我不喜歡你啊方青硯。”柳詞推開他,驀地蕩起秋千來,裙袂飛舞,她的語氣里帶著迷離的欣快:“你居然騙我說你是我最喜歡的人,太叫人惡心了?!?/br> 方青硯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上,草葉上的露水冰涼,從指間沁到心底,聽柳詞懶散道:“出征前我就跟你說過,我不會嫁給你,比起當(dāng)寡婦,當(dāng)扶桑國的王妃要棒一百倍。” “你是不是瘋了?”方青硯的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绷~說:“你不要總替我做主,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br> “你知道什么?!”方青硯暴怒起來,撲上去一把抓住了她,死死的扣著她的肩,見她因?yàn)樘弁炊櫰鹎逍愕拿迹骸澳阏f你想起來了,那你一定想起來追云野之前對你做過些什么?!那種禽獸不如的人,你告訴我你寧愿去當(dāng)他的王妃?!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關(guān)你什么事?”柳詞冷冷道:“我其實(shí)很討厭你方青硯,裝作深情的樣子,強(qiáng)行闖入我的生活,替我拿主意。我無數(shù)次的說過我不喜歡你,你偏要覺得我是唬你的,還要一次一次湊過來,很讓人心煩的!” “騙你......是我的錯?!狈角喑幘尤淮蛄藗€哆嗦,聲音里帶著些懇求:“我誤會你從前的意思,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再也不會來迎嵐殿。但是你千萬不要說要去扶桑國聯(lián)姻的話,算我求求你了......” “到這種地步你還想著要干涉我?”柳詞怒極反笑:“你滾好嗎,滾開!” 她凌厲而決斷的眼神都在昭告著天下,從前的那個柳詞回來了,但是又好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站在面前,方青硯覺得渾身發(fā)冷,痛苦在身體里游走,抽筋拔骨般,他退了一步,步伐踉蹌,苦笑:“柳詞,你這個瘋女人,我是著了什么魔,居然喜歡你?!?/br> “你自找的?!?/br> “是啊......我恨不得我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你。我真是犯賤?!狈角喑庌D(zhuǎn)身,一步步的走出迎嵐殿:“我不會再管你了,你好自為之?!?/br> 第67章 奪人所愛 一夜之間,方青硯的態(tài)度從原來的極力反對到不聞不問,還從迎嵐殿搬回了將軍府,白淵原是驚訝,派人去問,得到的回應(yīng)是,大局為重。 太后只道方青硯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