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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硯咳的肺都要出來了,避而不答。 “他總不會又看上哪個妃子小妾的想納進(jìn)宮,事先跟我透露點(diǎn)口風(fēng)?”柳詞開始腦洞。 “不不不?!狈角喑帗u頭:“絕對不是?!?/br> “看樣子你懂他什么意思?”柳詞瞇眼。 在柳詞的再三追問下,方青硯硬著頭皮回答:“空巢老人,都想要個三四代同堂的......” “.......”柳詞說:“我現(xiàn)在取消家宴還來得及嗎?” 除夕前一天的內(nèi)容定下來了,除夕的白天柳詞還是決定充分利用時間,回一趟六扇門。 前一天晚上同白淵喝酒下棋,開始的時候柳詞說輸一盤喝一盅,方青硯想起這貨的酒量于是誠懇的建議:“要么下棋你下,輸了酒我喝?!?/br> “不行!”柳詞一口回絕,豪氣萬丈:“我柳詞錚錚硬漢,怎么能讓你一個小白臉幫我喝酒!” “說得好!”白淵鼓掌:”不愧是朕的女兒!” 方青硯:“......喝死你拉倒!” 結(jié)果顯而易見了,三盤一輸,柳詞就已經(jīng)趴在棋盤上滿臉通紅的畫圈圈了:“父皇你出千!”她血淚交加的控訴。 “這是下棋不是打馬吊?!卑诇Y歪著頭看她:“女兒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柳詞打了個嗝,幾乎能吐泡泡:“再來?!?/br> “來個頭啊來!”方青硯無語的將她的腦袋抱起來,扭頭道:“凝香,去煮點(diǎn)醒酒湯!” “不下棋了!”柳詞幡然悔悟:“我們唱歌!” “......大晚上的你唱什么歌?” “唱啊,朕還沒見過阿九唱歌呢!”白淵哈哈大笑興致盎然:“青硯你這是做什么?還沒成家呢都開始管手管腳的了!別把她寵過頭了!”他摸一摸下巴揶揄道:“阿九你打算唱什么?” “唱......我想想?!绷~口齒不清的揉著腦門。 “你唱什么朕都愛聽!”白淵樂不可支。 “我會唱!牡丹亭!”柳詞突然振臂一呼。 方青硯給她嚇掉半條魂:“你胡說什么?牡丹亭你哪兒會唱!” “我就是會唱!”柳詞不高興了,張開雙手去抱他的腰,方青硯連連后退:“你干嘛?” “你別跑啊——”柳詞踉踉蹌蹌的追,她腳下一崴就往前沖,方青硯嚇得反迎上去接她,結(jié)果柳詞一臉得逞:“嘿,抓到了!”她攥住方青硯的腰帶一抽,把那把扇子抽了出來。 方青硯一愣,卻見柳詞慢慢的將那扇子展開,對著廊下的燈照:“這扇子多漂亮呀!” 他下意識的去瞧白淵的臉色,帝王的眉間籠著淡淡的愁色,像是陷入了沉思,不言不語。 事實(shí)上柳詞并沒有唱牡丹亭,她抱著扇子看了一會兒就地臥倒,睡姿極其不雅,怕她著涼,方青硯只能將她抱回寢殿去。 將她安頓好再出來,白淵已經(jīng)走了。外面飄飄揚(yáng)揚(yáng)下起雪,帶著一陣一陣寒涼的風(fēng).在夜色里,那片片白雪分外的明亮,仿佛自身能發(fā)光一般,只一會兒,庭外的秋千上就堆了一層白絨。 方青硯搓了搓手臂,凝香搬了炭盆來,燒起了銀骨炭,熱氣洋溢,暖人心脾。 “將軍,不早了,回去睡吧。”她輕聲道。 “瑞雪兆豐年啊!”方青硯笑著感慨,心情異常的輕松。 “將軍是不是覺得像家一樣了?”凝香偷笑。 方青硯微微一愣,隨即失笑:“是有點(diǎn)兒?!?/br> 他將那本從柳詞寢殿里順出來的傳奇話本捂在胸前,尋了一張靠著炭盆的椅子坐下,有伶仃的雪花兒偷偷溜進(jìn)來,在熱氣中迅速消融,不留痕跡,他翻開到空白的一頁,用筆桿戳了戳下巴。 如果沒有那些事兒......跟小詞和皇上一起......真的是很理想化的生活呢。 第70章 花子譽(yù)與大哥 翌日清晨,柳詞醒了,只覺得外頭亮堂的有些不尋常,便抱著被子跳下床來。 窗戶一開,寒風(fēng)灌入,吹得她睜不開眼,但不妨礙她歡呼雀躍:“下雪了!?。。 ?/br> 凝香沖進(jìn)來替她把窗戶關(guān)上:“公主,小心著涼了,趕緊把衣服先套上?!?/br> 柳詞撇撇嘴坐回床上,卻意猶未盡:“哎,下雪了哎凝香!!好大好厚的雪!” “是好幾年沒下過這么大的雪了?!蹦銖囊慌员韮?nèi)務(wù)府新做的斗篷,都是極精致華麗的面料繡紋:“公主,這都是皇上安排做的新衣裳,您看看,穿哪件啊?” 柳詞露出幾分小姑娘特有的艷羨神色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些度了白絨邊的斗篷:“都挺好看的?!?/br> “這絨是白狐絨,可舒服了,公主您摸摸!”凝香喜笑顏開。 兩個人就坐在床上搓麻將一樣對著斗篷風(fēng)毛上下其手,一邊嘿嘿傻笑,傻笑了好一會兒,外面?zhèn)鱽韨魇ブ嫉膭屿o。 “要出去接旨嗎?”凝香道。 “不用,又不是給咱們的封賞?!绷~笑嘻嘻的抱著一張?zhí)焖躺亩放癫环攀郑骸按龝撼鋈ビ浀脛e叫將軍,改叫護(hù)國公吧!” 眨眼間變成了一等護(hù)國公,方青硯還有些云里霧里,一旁太監(jiān)宮女跪了一地在說:“恭喜將軍!恭喜護(hù)國公!”他仔細(xì)想了想,大概是昨天柳詞那一下勾起了白淵對父親的內(nèi)疚,要補(bǔ)償來著。 也罷,以護(hù)國公的身份娶小詞,有好無壞。 “方青硯!”那頭傳來清脆的喜氣洋洋的喊聲:“好看嗎好看嗎?” 方青硯聞聲回眸,“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的公主啊,真好看?!?/br> 在宮里呆了這么久柳詞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我行我素的穿著方便行動的衣裳,在百花爭艷的宮里輕簡的格格不入,今天難得新衣加身,杭綢蘇繡的面料柔軟輕薄,光澤熠熠,襯得身段娉婷;發(fā)上一支珍珠步搖貴氣盎然,尤其是那一件天水碧色的斗篷,顯得她芙蓉秀面小而精致,儼然一個天之驕女。 “我終于感覺到自己要娶的是個公主了?!狈角喑幐袆?。 柳詞向來不謙虛,臉上的得意幾乎要飛翔起來,那邊凝香替方青硯系上一件黑色的斗篷,暗金繡紋隱隱閃爍,也是嶄新的,護(hù)國公佳人在懷春風(fēng)得意,一派器宇軒昂,英俊倜儻。 柳詞眼巴巴道:“你那個好好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