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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硯和馮晚齊齊打了個(gè)噴嚏,高嫣從袖子里扯出絹?zhàn)觼磉f給馮晚,然后沖著護(hù)國公奚落道:“將軍,我這絹?zhàn)涌刹环奖憬o你用啊!” 方青硯酸爽的捏了捏鼻梁,煞是無奈,轉(zhuǎn)頭喊道:“小詞,不早了!再晚要趕不上晚宴了!” 馮晚和高嫣看著他局促嗤嗤直笑,好一會(huì)兒柳詞才出來,方青硯幾乎是提溜著她就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南方孩子柳詞。 第71章 疑云四起 宮里的晚宴對(duì)柳詞而言根本是一種煎熬。 白淵坐在上座,周圍環(huán)繞著百花齊放宮妃和臣子,應(yīng)對(duì)自如的英俊帝王是那么的耀眼奪目,但也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距離感。 那群人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的敬酒,說著成篇成篇的吉祥話,為了能在這場宴會(huì)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們挖空了心思的討好。絲竹歌舞聲喧鬧嘈雜,震的人腦袋嗡嗡響,柳詞無聊的厲害便多喝了幾杯,有些上頭,臉頰發(fā)燙,她歪斜了身體倚在椅子背上,已經(jīng)有點(diǎn)昏昏欲睡了,一旁的方青硯斜身朝她靠近了些,用肩膀托了托她沉重的腦袋:“你沒事兒吧?”他壓低了聲音:“看你臉紅得很?!?/br> “沒有。”柳詞扶額:“你看,那些人,有一半都言不由衷,多累?!?/br> “少喝點(diǎn)。”方青硯伸手將她桌前的酒杯推遠(yuǎn)了一些:“不舒服咱們就回去。” 柳詞蹙了蹙眉,抬眸卻瞅見白琛起身,悄然避過人群出去了。 她眸色一凝,轉(zhuǎn)身撐住凝香的手:“我要出去透透氣?!?/br> “我陪你?!狈角喑幰煌埔巫右鹕?。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绷~道:“你在這里陪著父皇。” 出了門,渾濁糜爛的空氣被拋至身后,她迅速清醒過來,連著打了幾個(gè)噴嚏,凝香替她披上斗篷道:“公主咱們不要走太遠(yuǎn),隨意逛一逛就好了吧?!?/br> “你去迎嵐殿幫我取點(diǎn)薄荷腦仁來。”柳詞說:“下半場還沒開始,暈了就丟人了?!?/br> “可是......” “讓你去就去?!?/br> 支開凝香,柳詞沿著小路疾走,她輕功在身,留下的腳步不深,走一段擦一段,也就沒留下痕跡來,相比之下白琛就笨拙多了,留下深刻明了的腳印,一路沿著腳印跟隨,越走越僻靜,柳詞四處一望發(fā)覺竟然已經(jīng)離大牢這么近了。 這牢她是蹲過的,自然熟悉,不論是不是年關(guān)都很少有人愿意靠近,畢竟是個(gè)常常死人的晦氣地方,所以這座小亭也就受到了連累,雜草叢生,荒蕪的厲害。 月光稀稀疏疏的投射在冷色的石磚上,拉長了人的影子,柳詞一閃身藏到一棵矮松后,只看到白琛的背影,他對(duì)面似乎還站著人。 矮松上堆了厚厚的積雪,她不能伸手去撥開,只能就著這局限的視角查看。 白琛攥緊了拳頭,似是壓抑著極致的憤怒:“你等著,我得不到太子之位,就把先前的所有事統(tǒng)統(tǒng)抖出來,且看到時(shí)候父皇是信我還是信你們這群無名小卒!” 他們的談話就此結(jié)束了,隨后白琛另辟蹊徑離去,柳詞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早點(diǎn)來,她看看四下無人便進(jìn)了亭子,果不其然看見地上有淺淺的腳印,雜亂無章的交疊在一起。 “官靴。”柳詞還是認(rèn)出來了:“果然白琛安插了爪牙在官員里。”她比劃了一下,地上深淺不一的腳印不止兩個(gè),只是混在一起實(shí)在看不清晰究竟有多少。 “蛇鼠一窩,我要去告訴父皇,讓他小心白琛?!彼?jì)上心頭。 可惜一場以應(yīng)酬為主的晚宴下來,白淵就被灌得爛醉,一群宮妃巧舌如簧,花招百出的想把帝王請(qǐng)到自己宮里去,又是一場大戲,柳詞看的有點(diǎn)心疼,但是又插不上話。 最終還是皇后擺出了正宮的架子震懾住一群妖艷賤貨,把白淵給架回了鳳宣宮,柳詞在原地長嘆一聲,一頭扎進(jìn)方青硯懷里。 “怎么了?”方青硯有些受寵若驚,摸了摸她膩在懷里的腦袋。 “你以后不許跟父皇一樣。”柳詞的聲音陷在他的胸口里,悶悶的,抱著他的動(dòng)作更緊了一些。 “不會(huì),我怎么可能......”方青硯失笑,聲音溫柔。 “真的嗎?”柳詞說:“我覺得父皇很不開心,但是又不能幫上忙,如果你以后也這樣,我更幫不上了,就會(huì)很難過。” 她語無倫次,方青硯卻聽明白了。 “如果我三心二意,你就休了我?!狈角喑幒宓溃骸拔液翢o怨言,這樣放心了吧?!?/br> “不要?!绷~的聲音軟軟的:“我舍不得?!?/br> 方青硯唇角的笑紋深邃,忽的柳詞抬起腦袋道:“對(duì)了,你看見白琛了嗎?” “好像回自己宮去了。” 柳詞把今天看見的事同方青硯一說,方青硯想了想道:“皇上今晚宿在鳳宣宮,想來白琛也不敢輕舉妄動(dòng),畢竟皇后娘娘是他生母?!?/br> “也是?!绷~說:“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跟父皇說明情況,不論是真是假,提高警惕總沒壞處?!?/br> “你這算盤打的不周到?!狈角喑幈П鄣?。 “怎么說?” “沒了白琛上哪兒去找人繼承太子之位?”方青硯似笑非笑:“除非有個(gè)皇孫備著,皇上心里還妥帖一點(diǎn)?!?/br> 柳詞捏著下巴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會(huì)兒,猛地跳了起來:“你又套路我!” “我認(rèn)真地!”方青硯輕輕松松捉了她的手腕,將她拖到暗處:“事關(guān)大局你考慮考慮?” “考慮什么呀!”柳詞的臉居然紅了,說話也打結(jié):“你......你不要亂來??!” “亂來?這怎么能叫亂來?”方青硯將她摁到長廊的朱紅色柱子上,湊近了微笑:“順理成章,水到渠成?!?/br> “我跟你說我很懂的!”他輕柔的呼吸羽毛一樣拂過臉頰,撩撥的心跳加速,那種喜歡的心情幾乎要從胸腔里溢出來,但是柳詞虛的不行:“生孩子......要很多步驟的!你糊弄不了我......” 這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話讓護(hù)國公更加證實(shí)了自己的猜想——在某方面,這位號(hào)稱女諸葛的公主的確是白紙一張。 逗柳詞真的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看她一張俏臉紅得要滴血,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的保持威嚴(yán),方青硯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