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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譽哥,果真是你?!绷~緩緩的起身,凝然瞧著他。 花子譽站在那兒,他衣衫分外整潔,嘴角噙著笑意,與四周枯槁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我還以為你有多關(guān)心他,這女人來了以后,不僅是江琊,連你也背叛了他。”花子譽說:”也難怪他孤單難受?!?/br> “你在說什么?”柳詞皺眉:“我聽不懂。” “留霜這女人死一千次都不過分,你卻大張旗鼓的替她送葬,燒紙錢,這還不算是背叛?” “我若不這么做,你又怎會愿意現(xiàn)身?”柳詞冷聲道:“留霜姐之前被人刁難也是你做的吧?你還要裝多久?” “裝?”花子譽涼涼的笑了起來:“我可從來沒裝過,你最清楚了不是么?” 柳詞微微咬牙,聽花子譽道:“不用懷疑自己,你看人的本事沒錯過,我也從來沒說過謊話,只不過你大部分時間遇到的不是我罷了?!?/br> 他輕描淡寫,卻讓柳詞渾身一陣發(fā)毛,略有愕然:“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誰?!” “我是花子譽啊?!被ㄗ幼u笑道:“只不過他太可憐了,可憐到不知道要怎么辦,江琊沒辦法保護(hù)他的時候,都是我在保護(hù)他?!?/br> 柳詞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她電光石火間想到了一些傳聞。 一個人,兩種人格。 可能嗎?! 見她震驚到無以復(fù)加,花子譽笑的越發(fā)燦爛了:“小詞,其實我們見過的。白天是他,晚上,都是我?!彼永镩W過幽暗狡黠,像是藏了一個幽靈:“他以為他自己睡著了,只不過是到了我cao縱這副身體的時間罷了?!?/br> “我想做的事太多,只靠晚上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不夠,而這副身體缺乏休息也過于羸弱。多虧了江琊送給我藥材供我煉制補藥,才能夠撐過那段時間?!被ㄗ幼u道:“江琊真的是一個好人,如果沒有留霜,我真的沒有打算動他?!?/br> “至于你,小詞。”他微笑了起來,清秀的面孔卻有些扭曲:“如果你不是執(zhí)意要查下去,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柳詞心里一沉,她下意識的摸向腰間,那一枚梅花鏢被她攥在掌心里,汗津津的:“我憑什么信你說的這些話......你不是子譽哥,你假扮的他對不對?!?/br> “你什么時候也開始自欺欺人了?!被ㄗ幼u一步步逼近,他從腰后摸出一把匕首:“是不是,你很快就會知道了?!?/br> “嗖”一聲,柳詞將飛鏢擲了出去,卻沒有瞄準(zhǔn)要害,被花子譽輕松躲開,她又連續(xù)發(fā)出了幾枚阻擋他,心中暗暗焦急的看著天邊。 ——天為什么還不亮,為什么! 花子譽冷笑一聲,抓住她手在腰間摸空的一瞬間,一步上前,猛地卡主她的脖子:“你是在等他回來么?所以舍不得下狠手?” 柳詞臉色一白,卻聽花子譽大笑起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殺了江琊和留霜的時候,他回來過一次,只是以他那么懦弱的性子,看到自己親手做了如此血腥之事們應(yīng)該早就崩潰了。” 見柳詞眸子里的驚怒之色越發(fā)濃郁,花子譽咬牙道:“所以他消失了,徹徹底底的消失了,不會再回來了!” “你殺了我大哥?!”柳詞顫聲道:“你竟然殺了我大哥——你這個瘋子!” “我給過他選擇的機(jī)會!”花子譽恨恨道:“我跟他說只要你親手殺了那個女人,我就放了他,我們還跟以前一樣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可是他寧愿死都不愿意傷害那個女人!你說他是不是瘋了?”他罵著罵著笑了起來,像是在說一個笑話:“江琊啊江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沒想到你聰明一世,到頭來也這么蠢!” “我大哥冒險去救你......你卻利用他......你簡直是個喪盡天良的禽獸!” “你們背叛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會有今天!”花子譽怒極反笑,揚起匕首刺向柳詞。 他的動作被人蕩開,龍吟低嘯,殺氣騰騰,花子譽下意識的躲開那一記穿刺,雙目通紅:“又是你方青硯,每次都是你!” 方青硯一把將柳詞拉至身后,擋在二人之間,平靜道:“每次?”他頷首想了想:“城隍廟一次,太醫(yī)院一次,挨打的時候一次,下毒的時候一次,還有么?” “什么什么什么?”這次換柳詞一頭霧水。 “我早就跟你說花子譽這個人沒那么簡單,你偏不信,非要說我吃醋。”方青硯淡淡道:“我只是好奇,你口口聲聲說旁人背叛,你做了那么多事難道不算背叛?”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花子譽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白朝這個腐朽的國度,白淵那個昏庸的君王!統(tǒng)統(tǒng)都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爹!”柳詞吼道,一步上前就要跟他理論,被方青硯攔住。 “你爹?你爹做了多少混賬事你不知道嗎?”花子譽冷笑:“護(hù)國公,你不也是受害者中的一員嗎?只是沒想到你會變成殺父仇人的一條狗?!?/br> 方青硯微唻雙眸,不言不語,花子譽以為他心虛,狂笑不止:“我爹娘蒙冤下獄,那個刑部的狗官是個多么骯臟可恥的人你知道嗎?我至今都不明白白淵為什么會選用這樣的瘋子當(dāng)官員?他逼著我......逼著我親手從我爹娘身上剮下rou來,我當(dāng)時害怕,我爹娘在慘叫,我們一家一直求饒,那個瘋子卻在笑,一邊笑一邊拍著手說有趣......” 柳詞微微駭然,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方青硯的衣角,覺得克制不住的顫抖。 “牢里是他的天下......我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花子譽說:“后來前總捕頭來了,將我救出來了......可是我爹娘都死了......花子譽也崩潰了......救不救出來又能怎么樣?不如死了好??!” “那你就去死啊。”方青硯冷冷道。 “你懂什么!”花子譽咆哮:“我為什么要死?老天不讓我死,就是明擺著讓我報仇!如果不是白淵下了命令,我們家怎么可能經(jīng)歷那種事!始作俑者是白淵,他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嗎!” “你們只會叫我放手,叫我遺忘,叫我寬容,那是因為你們根本沒有經(jīng)歷過我所經(jīng)歷的事情!你們有什么資格叫我放手!”花子譽說:“江琊竟然還想帶著我去白淵面前自首,呵......他怎么那么蠢?!?/br> “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