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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珠釵都賞給jiejie?!闭Z帶羨慕的女子悅耳之聲穿過花枝傳到蘇沁琬耳中,讓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可不是,咱們姐妹幾個,就屬崔jiejie最得淑妃娘娘看重了!”酸溜溜的話語倒有幾分熟悉,細聽之下,蘇沁琬便認(rèn)得是陳貴人的聲音。 崔jiejie?她疑惑地蹙了蹙眉。若她沒有記錯,宮中嬪妃只有一人姓崔,那便是早前曾得罪劉貴嬪被對方借故處罰了的崔貴人。 后來聽聞崔貴人大病了一場,甚至有傳聞?wù)f她估計也會步當(dāng)初的常良娣下場,一病不起而去了,哪料到?jīng)]多久便傳來她好轉(zhuǎn)的消息。 如今聽這番話,難道這崔貴人竟站到了徐淑妃處不成? 蘇沁琬有些意外,可細想之下又覺得是在常理當(dāng)中。 崔貴人當(dāng)初得罪了燕貴妃一派最有勢力的劉貴嬪,以劉貴嬪那記仇的性子,想來沒少在她生病時做手腳,說不定她那場病也有劉貴嬪的功勞。 在那般孤立無助的時候,只要徐淑妃稍一表示善意,估計她便會靠了過去,也不到她不靠。畢竟,已經(jīng)得罪了燕派的她,若再得罪徐派,只怕再無法在宮中立足。 而自常良娣病逝后,徐淑妃怕是一時尋不到出眾的棋子,這崔貴人姿容不俗,從那日應(yīng)對來看,也可知是個有些頭腦的,與魯莽不知輕重的常良娣不同。這樣一個絕佳人選,徐淑妃又怎會放過。 正沉思間,崔貴人幾個已經(jīng)轉(zhuǎn)了過來,認(rèn)出是她后個個屏聲息氣,整齊地行起禮來,“嬪妾見過昭儀娘娘!” 蘇沁琬免了她們的禮,又瞄了頭插著瑩白珠釵的崔貴人一眼,隨即帶著芷嬋離開了。 直到再聽不到她的腳步聲,崔貴人方抬頭深深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眼神復(fù)雜難辯。 蘇沁琬卻是渾然不覺,心情愉悅地回了寢殿中。這幾日皇上待她極好,幾乎是一得空便來陪她,小打小鬧一番亦甚有滋味。 至于那些閑言閑語,反正她們也不敢當(dāng)著自已的面說三道四,她也只能故作不知。 而自經(jīng)歷上一回淳芊被陷害一事,她如今與夏清妃算是扯了開來,可自那事后夏清妃便又閉門不出,據(jù)聞竟是又病了,蘇沁琬也不知是真是假。 對燕徐二妃,她也少了幾分明面上的恭敬,誰讓她是囂張又記仇的愉昭儀,都被對方明面欺負過了,態(tài)度又怎能沒些變化,最明顯的便是往漱勤殿請安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了。 可偏偏旁人又不能說她這做法不合規(guī)矩,畢竟,宮里可只規(guī)定嬪妃每日要向皇后娘娘以及各自宮中主位娘娘請安,可沒規(guī)定說要向別的高位份妃嬪請安。燕徐二妃要責(zé)罰身為一宮主位的她,那便要先當(dāng)成了皇后再說。 她懶洋洋地倒在軟綿綿的床榻上,覺得要是每日都能過得這般自在逍遙就好了…… ☆、60 新的一科會試將近,被祖父任命為監(jiān)考官的夏遠知,一早便奉召進宮,在御書房內(nèi)向趙弘佑細細回稟了會試之事,方才告退離去。 趙弘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不過片刻便垂下頭去,任命夏博文為主考,其實便是因為他身邊有這么一個還算清醒識趣的夏遠知,憑夏遠知的手段能力,相信會為他選出合意之人來。 從御書房離開后,夏遠知目不斜視地往宮門方向行去。 “大少爺!”身后似是有人喚他,他下意識便停了腳步,回轉(zhuǎn)身一看,認(rèn)出是如今貴為清妃的meimei夏馨雅身邊的婢女墨香。 他不自覺便皺起了眉,沉下臉問,“你不在宮里侍候娘娘,到此處來意欲為何?這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地方!” 墨香縮了縮脖頸,小小聲地道,“大少爺,奴婢奉娘娘之命,特請大少爺前去一見?!?/br> “縱是至親骨rou,如今身份有別,我不過外臣,又豈能私下與深宮女眷接觸。”夏遠知面無表情地道。 墨香翕了翕嘴,想再說些什么,可終是不敢,只能望著他又轉(zhuǎn)過身去,抬腿便欲離開。 “大哥這是打算再不見meimei了么?”蘊著無限幽怨的柔和女子聲音一下便讓正欲離開的夏遠知止了腳步。 清妃定定望著依然背對著自己,不肯回頭看自己一眼的嫡親兄長,辛酸的眼淚一下便滴落了下來,哽聲喚道,“大哥……” 自小疼她寵她的大哥,真的再不想見她,不想再理會她了么? 夏遠知闔著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氣,驀地回過身來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禮,“臣夏遠知參見清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清妃捂著嘴流著淚望著他,喉嚨像是被東西堵住了一般,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遠知的視線落在正對著自己的繡鞋上,耳邊是隱隱細細的哭泣聲,心里又是難受又是心酸。這是他唯一的meimei啊,自幼乖巧聽話的meimei,為什么他們兄妹二人會走到如今這地步?可一想到早逝的長姐,他頓時又硬起了心腸,語氣愈發(fā)的恭敬,“娘娘若無事,臣先行告退了!” 眼看著兄長真的轉(zhuǎn)身就走,清妃急了,再顧不得其他,快走幾步上前扯著夏遠知的衣袖,“大哥,你真的不管meimei的死活了?在你心里,meimei就真的那般不可饒恕嗎?” 夏遠知沉默了片刻,終是狠心用力將她的手撥開,“你已不是年幼無知的孩童,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而負責(zé),當(dāng)年你既然選了這條路,那便應(yīng)該清楚會有怎樣的下場?!?/br> 頓一頓終覺不忍,又低聲道,“皇上乃仁德之君,你若安守本分,他定會保你一世安穩(wěn)無憂,臣言盡于此,娘娘,你……好自為之!” 言畢,再也不愿回頭,加快腳步消失在清妃眼前。 “大哥……”望著兄長決絕的背影,清妃終忍不住失聲悲泣。 此處發(fā)生的事,很快便有人報到趙弘佑處去,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便繼續(xù)低著頭批著奏折。夏遠知是個聰明的,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正因為夏家有他,他才能稍稍放得下心來。 至于清妃……筆尖微頓,不過片刻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揮著毫筆。 蘇沁琬無論如何都會想不到自己難得出來閑逛一會,也能遇上一直閉門不出的夏清妃。不經(jīng)意地望過去,卻感覺對方有些不太對勁,只哪里不太對勁又一時想不出來。 “見過娘娘!”事不關(guān)已之事她從來不會過于糾結(jié),依禮見過了夏清妃,卻聽到對方冰冰冷冷的語調(diào),“你很得意?瞧著本宮如今的模樣,你是不是很得意?” 蘇沁琬只感到莫名奇妙,反駁道,“娘娘是怎樣與臣妾又有何干?臣妾為何要得意?” “皇上不過一時貪圖新鮮,以你此等上不得臺面的狐媚之容,你以為還能霸占著皇上多久?”許是兄長的態(tài)度打擊了她,又或是見到平生讓她最痛恨之人,清妃早已失了平日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