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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安排,雖比不上迎娶正妃,可卻是遠(yuǎn)超了側(cè)妃的應(yīng)有的份。 這個側(cè)妃雖是他所賜,又是丞相徐良慶的女兒、徐淑妃的親meimei,可他卻不曾想過為她作臉,側(cè)妃也是妾,是斷斷不能助長她的心思,使得她日后爬到正室頭上去的。 天色漸暗,御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弘佑才將最后一份奏折批閱妥當(dāng),將手中毫筆扔到一邊,眉眼余光瞄到郭富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皺眉問,“可是有話要回?” 郭富貴連忙躬身,“回皇上,半個時辰前靖王進(jìn)宮,只是……不知為何行經(jīng)鳳坤宮時停留了好一段時間,然后也不往仁康宮去,而是直接離宮了?!?/br> 趙弘佑聽罷,只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并不說其他。 郭富貴猜不透他的意思,不敢再說,連忙后退幾步侍立著。 “皇上,該翻牌子了!”敬事房的總管太監(jiān)躬著身子捧著裝滿綠頭牌的金托盤子走了進(jìn)來,跪在地上將盤子舉過頭頂恭敬地稟道。 “下去吧!”意料當(dāng)中的回應(yīng),總管太監(jiān)暗暗嘆了口氣,敬事房的差事本是個肥差,宮中無論得寵與否的娘娘都會對敬事房的人客氣有加,可輪到他……遇上這么一個勤政冷情的主,這樣的差事就成了雞肋。 無奈地低著頭正要起身離開,卻憑空聽到猶如天籟的聲音,“回來!” 他臉上一喜,飛快轉(zhuǎn)身走了回來,‘撲通’一下重又跪好,高高舉著盤子道,“請皇上翻牌子!”頓了良久不見趙弘佑有動作,他偷偷地瞄過去,卻見年輕的皇帝臉上瞧著似有幾分遲疑不決,大手懸空放在盤子上方,偏偏就是不落下去,急得他心中直打鼓。 不會又不翻了吧? 直到頭頂上響起細(xì)碎的聲音,他終于松了口氣,總算是翻了! “就她吧!”淡然聽不出喜怒的語氣。 總管太監(jiān)望了望被他放置一邊的綠頭牌,隨即起身行禮,“奴才這便讓人到景和宮請方嬪娘娘!” 景和宮方嬪?一直站在趙弘佑身后不作聲的郭富貴一愣,不過須臾便低下頭去掩飾臉上驚奇。 本以為晌午那會遇到了昭儀娘娘,今晚皇上定是會到怡祥宮去,哪想到皇上竟然重又翻了綠頭牌,并且翻的還是景和宮的方嬪。 想了想方嬪那嫻靜淡雅的模樣,他又似是有些明白了。 ☆、89 燭光盈盈跳動,溫柔地映在正聚精會神地繡著荷包的女子身上,襯得眉目如畫、嘴角含笑的女子更是沉靜溫婉??吹米谒磉厼樗樦蘧€的淳芊失了神。 原來她家娘娘還有這樣的一面,讓人便是這般靜靜地看著她,也覺得心里暖洋洋的甚為熨帖。 “娘娘這金龍繡得可真是栩栩如生??!短短一陣子,娘娘的繡工可真是進(jìn)步神速!”為蘇沁琬添了茶水的柳霜,不經(jīng)意地望了一眼蘇沁琬針下已經(jīng)快要繡完了的金龍,忍不住贊嘆道。 蘇沁琬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抬眸望了望她,隨即低下頭去細(xì)細(xì)聲地道,“姑姑過譽(yù)了,比姑姑平日里做的那些可差得遠(yuǎn)了!” 柳霜笑道,“奴婢說的可是實話?!?/br> 蘇沁琬抿嘴一笑,有些小得意,又有些小驕傲。娘親生前總說她沒有刺繡的天份,如今看來,還是爹爹說得對,只要她愿意學(xué),哪會有學(xué)不成之事! 想想這只荷包未來的主人,她的笑容又添了幾分羞澀甜蜜。 金龍銜珠……他能不能明白這荷包上的圖案含著的真正意思呢?應(yīng)該可以的吧,他是那樣的聰明。若是明白了,會有什么反應(yīng)?是歡喜呢,還是又借故逗弄她?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不禁垮了臉,明明多數(shù)情況下總是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一國之君模樣,私底下卻總是愛逗她取樂,簡直是壞透了! 抿了抿嘴,低著頭望著手上那只還差一只爪子便能完成了的金龍,伸出手指去在龍頭輕輕戳了戳,極輕極細(xì)地罵了句,“壞蛋!” 她這般的小兒女心思自是落到了柳霜眼中,她失笑地?fù)u搖頭,正想著說幾句逗逗樂,卻見門簾處芷嬋朝她打了個眼色。她先是一怔,隨即不動聲色地道,“娘娘也得注意身子,夜里還是莫要做太久的針線活,傷眼睛?!?/br> “知道了,反正也不急,慢慢來也不怕。”蘇沁琬一面應(yīng)道,一面又開始穿針引線起來。 叮囑了淳芊好生侍候,莫要讓主子累到,柳霜這才輕輕地退了出去。 出了屋門,見芷嬋站在門外不遠(yuǎn)處,見她出來后便迎了上來,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姑姑,皇上今晚翻了方嬪的牌子。” 柳霜一怔之下,竟是忘了反應(yīng),好一會才皺著眉回頭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拉著芷嬋往外頭走了幾上,這才低聲吩咐道,“娘娘如今正為皇上繡著荷包,此事還是暫且莫要傳到她耳中?!?/br> 芷嬋自是明白,點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方才已經(jīng)叮囑了他們莫要多嘴。” 主子對皇上的心意哪里瞞得過她們這些貼身侍候之人,就連時不時冒傻氣的淳芊、一向大而化之的秋棠都察覺了。 雖說這樣的一日早晚會到來,可主子如今正是情濃之時,這大半年來又一直是獨寵于宮中,哪怕她也明白那樣的道理,可一時半刻的又怎接受得了! 瞞得一會算一會吧,至少讓她今晚仍能睡個安穩(wěn)覺,所有的事待明日再說吧! 柳霜嘆了口氣,雖然當(dāng)初皇上派她到怡祥宮來,是有監(jiān)視觀察之意,可這段日子與愉昭儀相處,早就不知不覺地對她生了真心的憐惜,那樣嬌憨良善的女子,又有哪個會不喜歡呢? 這樣純白如紙的小姑娘,進(jìn)宮不久便一直得到那天底下最尊貴的男子的寵愛,不自覺間連心都陷了進(jìn)去,著實是最平常不過。只不過,要在深宮中長長久久地生存下去,最忌便是對帝王動情! 當(dāng)年文純皇后是何等絕代風(fēng)華的女子,可卻在情之一字上栽了個大跟斗,如今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又怎敢去奢求帝王的真心?萬一傷了心失了意,還指不定會落得什么樣的結(jié)局呢! 此刻的景和宮東側(cè)殿,方嬪卻被這突然的侍寢旨意驚在了當(dāng)場。 侍、侍寢?皇上翻了她的牌子?一顆心急劇地跳動起來,有惶恐、有慌亂,卻沒有眾人以為的歡喜。 她強(qiáng)壓下種種情緒,垂著頭邁著步子上了往華恩殿的轎輦。一路上的晃晃悠悠,卻奇跡般讓她冷靜了下來,飛快地思索起對策。 “袁大哥,這幾日多謝了,待我家那小子再長大些,讓他來給你磕頭!”一身禁衛(wèi)打扮的年輕男子,感激地沖對面作同樣打扮的男子拱了拱手。 “不值什么,恭喜你得了個大胖小子!”男子劍眉星目,相貎堂堂,膚色泛著健康的黝黑,身姿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