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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時候,這小狐貍才會露出往日的爪子,顯出那曾經(jīng)讓他又頭疼又無奈的小性子。 白日里的她,總給他一種隔著一層薄紗的感覺,像是他記憶中那個人,又不像那個人,這樣的感覺,哪怕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彼此呼吸相聞,都無法抹得掉。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好像自上一回他惱了她后,她在自己跟前便再不像以往那般自在隨意。心口處有些痛,想來是那次嚇壞她了吧?印象中那還是他頭一回毫無預(yù)兆地沖她發(fā)了脾氣。 罷了罷了,她是他喜歡的小狐貍,又自來是個明理懂進退的,怎會是余少芙那等恃寵作惡之人,將來對皇后,估計她還是如現(xiàn)在待后宮眾妃嬪一般的態(tài)度,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親近也不針對。 是他的錯,竟將她與那余少芙相提并論! 伏低臉,薄唇撅著那微微嘟起的嫣紅唇瓣,輾轉(zhuǎn)輕吮,許久,他才低低地嘆息,“朕以后再不隨意沖你發(fā)脾氣了,小狐貍再如以往那般與朕一處,可好?”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淺淺的呼吸,暖暖香香的氣息噴到他臉上,讓他不由自主便柔了眼神。 翌日,蘇沁琬幽幽醒來,眨巴眨巴了眼睛,神智漸漸清醒,可身體卻是酸軟無力,稍動一動便會扯動身上某處,痛得她立即便泛起了淚花。 突然伸過來的寬厚大掌,一下又一下地在她身上按捏,力度適中,為她稍緩解了那痛楚,她別過臉去恨恨地瞪著笑得無比饜足的罪魅禍?zhǔn)?,滿口小白牙磨了又磨,眼中帶火。 趙弘佑不怒反笑,無比歡喜地湊過去響亮地親了她一記。 他就知道,小狐貍就是小狐貍,再怎么刻意溫柔小意,端莊雍容,也改不了滿身的小性子小毛病,稍一撩撥,便讓她顯了本性。 “是朕不好,朕下一回再輕些。”笑容滿面地?fù)еH了又親,大掌不停頓地按捏著她酸痛的身子,連日來那些憋悶感隨著她那一記瞪視煙消云散了。 蘇沁琬輕咬唇瓣,感覺酸痛之感漸弱,才委屈地癟著嘴道,“疼死了,渾身又酸又痛……” “都怪朕都怪朕,怪朕不知輕重,朕讓人準(zhǔn)備了熱水,抱你去泡一泡解解乏?”趙弘佑好脾氣地柔聲哄著。 蘇沁琬垂下眼瞼,片刻之后輕輕道了句,“好……” 就這樣吧,這樣挺好的,不遠(yuǎn)不近,這是她后半生唯一的依靠,要想后半生安穩(wěn)無憂,她就不能將他推開,認(rèn)清了身份,再不心存妄想,退回最初那般待他,想來便能保著寵愛,又不會惹惱他,一舉兩得,挺好的! 心中有了主意,在身子騰空那一刻探出手去摟著他的脖頸,沖他笑得灑脫釋然。 沒什么大不了的,君既無情我便棄,棄了癡念,棄了妄想…… 趙弘佑被她的笑容一晃,動作微頓,只覺得這笑容甚為燦爛,可卻讓他感到莫名的心慌,似是有什么東西悄悄地從他身邊溜走了一般,快得根本讓他抓不著。 下意識地將懷中女子抱得更緊,視線落到她嬌媚明妍的臉上,啞聲道,“泡一泡解了乏,再陪朕用早膳,可好?” “好,皇上待臣妾真好!”蘇沁琬笑容更添燦爛,晃得他更為心慌,嘴唇微微闔動,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搖搖頭將這些異樣感覺甩掉。 他一向最喜歡小狐貍明媚的笑容的,又怎會為此慌亂,想來是這段日子前朝后宮接二連三的事故讓他繃得太緊之故。 想明白了這些,他也松了口氣,將懷中女子朝上掂了掂,大步流星地抱著她進了凈室。 趙弘佑心中那點不安,在看到蘇沁琬又如當(dāng)初那般會朝他撒嬌耍賴時徹底消散了,果然是他想多了! 明了心事,又經(jīng)過一段日子的冷待,如今好不容易雨過天青,趙弘佑待蘇沁琬更是溫柔上心,接連數(shù)日批閱完奏折便往怡祥宮中來,摟著她閑話取笑,纏綿甜膩,一如曾經(jīng)的無數(shù)次。 見兩人相處如初,芷嬋等人亦暗暗松了口氣,這段日子的風(fēng)波真是把她們唬得心臟都差點受不住,如今這兩個祖宗總算是徹底和好了。 再隔得數(shù)日,燕國公之子身死的消息果在凌淵意料的時間里傳回了燕國公府。 景和宮中,燕貴妃終也知道了兄長身故的消息,她徹底地癱軟在貴妃榻上,臉上血色漸漸裉去,渾身顫抖不止。片刻之后,兩行清淚緩緩滑落,滴到她的裙面上。 二哥是國公府唯一的希望,他不在,國公府日后還用什么與丞相府爭?論心機謀算,父親根本比不得徐良慶,加上又是個容易急怒的性子……也就他最寵愛的二哥能勸一勸,這才避免了與丞相府硬碰硬的局面。 “娘娘……”映春含淚憂心忡忡地望著她,嘴唇動了動,一咬牙,又是輕聲回稟道,“丞相府大公子近日回京述職,據(jù)聞皇上有意讓他進吏部,任侍郎一職。” 燕貴妃抖得更厲害,雙手越攥越緊,不過片刻,壓在她手下的裙面便染了幾滴鮮艷奪目的紅,那紅漸漸暈染開來,仿如她唯一同胞兄長身上流的血…… 京城中的燕國公府,事隔數(shù)年再次扯起了白綾,燕國公最信任寵愛的嫡次子身亡的消息很快便在京中傳開了,不管朝中上下官員、名門貴胄,因這素有陰狠之名的國公府二公子的死有何等想法,都或親自,或派了得力體面之人到國公府吊唁。 儲禧宮中的徐淑妃,聽聞燕國公府死了最有出息的兒子,心中大慰,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仍揚在臉上,卻在聽聞庶出兄長回京任了吏部侍郎時僵住了。 臉色漸漸鐵青,牙關(guān)死死咬著以壓抑那滔天的怒火,一時又感到恐慌,徐韻芳的兄長回京,那母親在府中處境豈不是更艱難? 高氏所出的幾個賤種,徐韻芳進了靖王府,徐定基任了吏部侍郎,另幾個只怕父親亦會有所安排,如此一來,丞相府豈不是全落到了高氏母子手中? 她的母親又該如何自處? 只恨她是女兒身,不能給母親依靠,以致使她只能仰人鼻息,明明是名正言順的丞相原配夫人,卻要對一個賤婢客氣避讓! 不,縱使她是女兒身,也能做母親最強而有力的依靠! 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堅定,臉上寒氣閃現(xiàn),終有一日,她會讓高氏母子幾人明白,到底是誰的命運被對方拿捏,誰才是真正能掌控對方的的人! ☆、102 如今蘊梅宮那位已經(jīng)徹底失勢,怡祥宮蘇沁琬雖仍是圣眷優(yōu)厚,但奈何身后無人,想榮登鳳座成算不大。唯有燕碧如,始終是她心頭大患。 燕家那位二公子突然死亡,是意外也好,被謀害也罷,終歸是損了燕國公府的勢力。徐定基的上任,于丞相府來說是好事,可她從來不認(rèn)為高氏肚子里爬出來的賤種會支持自己,將來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