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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謙王妃自是察覺她這番動作,笑嗔了趙弘佑一眼,這才拉著蘇沁琬往后頭小竹林方向而去。 趙弘佑眼神始終落到蘇沁琬的身影上,直到她的身影徹底在視線當中消失,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回過頭來卻一下對上了一雙充滿揶揄的眼眸。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佯咳一聲,無奈輕喚,“皇伯父……” 謙王朗聲大笑,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不妨事,皇伯父理解,想當年皇伯父頭一回見你皇伯母時也是如此。” 趙弘佑俊臉爬上一絲可疑的紅,卻只能尷尬地摸摸鼻尖。 謙王見狀笑得更厲害了,難得見這少年老成的侄兒露出與年齡相符合的舉止,此時再不取笑更待何時?他笑得直拍桌子,差點連腰都直不起來。 趙弘佑既無奈又尷尬,連忙端過茶盅假裝認認真真地品著茶,不去理會身側(cè)那個為老不尊的家伙。 良久,謙王才拭拭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接過侄兒遞過來的茶呷了一口,眉梢眼角笑意明顯地道,“這位便是傳聞中寵冠后宮的愉昭儀?” 趙弘佑點了點頭,“正是。”話音剛落又有些緊張地望著他,似是怕他不喜。 謙王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卻是有幾分暖意,他這般緊張,何嘗不是因為將自己看作重要之人的緣故。 “舉止得體,乖巧柔順,是個好姑娘?!弊詈笠粋€字落下后,如他所料地見趙弘佑松了口氣,他更是覺得好笑。 就沖這姑娘能在侄兒心中占一席之地,他也不會多說什么,高處不勝寒,若是能得心愛之人陪伴在旁,彼此溫暖,那是何等快慰之事,他又怎會不喜? “只是,這姑娘出自何府?可能與另兩府之人……一國之母肩上擔子極重,若是……”將茶盞放下后,他有些許擔心地問。 趙弘佑先是一怔,隨即沉默不語,好半晌,才低聲道,“她不適宜當皇后……” 那樣嬌嬌柔柔的女子,怎敵得過在宮中浸潤多年的燕碧如及徐韻蘭?那兩人的手段,加之背后的勢力,又怎會眼睜睜地看著垂涎多年的鳳座被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奪走。 那個位置,是吊著兩府,保持后宮平衡的重要砝碼,一但小狐貍坐上去,無疑于將所有的危險凝聚于身,他不敢賭! 謙王為之一愣,定定地凝望了他許久,才意味深長地笑笑,并不再多話。 不適宜當皇后?換而言之是他并無意立她為后?看來,這個精明的侄兒也有犯蠢糊涂的時候。他只等著看好戲,看看這難得糊涂的侄兒何時會在情之一事上碰碰壁,受受挫。 都帶人家姑娘來見長輩了,還不肯承認她的地位,這樣不開竅,將來有得是苦頭他吃! 謙王挑挑眉,也不打算去點醒他,少年人太過一帆風順總是不好的,有些事得他自個兒去體會,體會什么才是重要的才行。 而另一邊,謙王妃始終牽著蘇沁琬的手不曾放開,帶著她在莊里徐行觀賞風景,不時地細聲對她說著莊里的一些趣事,比如一到瓜果成熟的季節(jié),可以采摘些瓜果曬干,做成各式果脯,還可以釀成果子酒。 蘇沁琬本來有些緊張的心情,隨著她輕柔慈愛的話語漸漸平緩了下來,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聽到此處不禁好奇地問,“王妃也會釀果子酒?” 謙王妃見她瞪著一雙靈動水潤的眼眸,歪著腦袋瓜子,滿是好奇地望著自己,心中更為歡喜,慈愛地道,“會,沁琬可喜歡飲?前些年釀的還有幾罐,你若是喜歡,便帶一罐回去嘗嘗,只一點,偶爾飲一杯便可,可不能貪嘴多吃!” “真的?”蘇沁琬一下便瞪大了眼睛,眸光閃亮,臉上漾著燦爛的笑容。 謙王妃被她這太過于燦爛的笑容晃了一下,不過片刻便戳了戳她的額頭,嗔笑道,“這值什么,能讓你這般高興,真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蘇沁琬摸摸被戳的額,憨憨地沖她直笑。 謙王妃心中一軟,若說開始她是看在趙弘佑的面上才尤其優(yōu)待這姑娘,可如今見她笑容純凈,嬌憨可人,也不自覺添了幾分真心歡喜。 她無兒無女,是一生的遺憾,眼前這姑娘既嬌且柔,漸漸跟她想像中的嬌嬌女兒重疊一起,不知不覺間,胸腔已是洋溢著nongnong的慈愛,望著蘇沁琬的眼神也越來越柔和。 ☆、105 陪著謙王說了會話,因接下來還另有安排,趙弘佑遂起身告辭,謙王自然也猜得到他難得帶著人家姑娘出門,定不會只是來瞧瞧自己夫婦二人,是以很干脆地點頭放人了。 那廂蘇沁琬與謙王妃越說越投契,謙王妃更是帶著她游了大半個皇莊,待莊上下人來請時,蘇沁琬還有些依依不舍。 告別了謙王夫婦,二人一前一后往大門方向而去,走了片刻,趙弘佑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回轉(zhuǎn)身便見謙王夫婦攜手前行的背影,偶爾還可見謙王妃抬手為夫君整整衣襟,兩人之間的默契溫馨,便是隔得遠遠的,他仿佛都能感受得到。 目光落到身旁的蘇沁琬身上,驀地展顏一笑,借著寬大袖口的掩飾,他緊緊地抓著那只軟綿的小手。 蘇沁琬察覺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想要抽回手,哪想到對方力度又加深了幾分,讓她根本抽動不得。 “走吧!”趙弘佑神情不改,若無其事地道。 蘇沁琬無奈,只得任由他牽著自己上了馬車。 “皇伯母與你說了些什么?”見她臉蛋紅撲撲的甚是可人,趙弘佑眼神更顯柔和。 “說得可多了,王妃還教我釀果子酒,啊,對了,她還送了我一壇子果子酒呢!”聽他如此問,蘇沁琬剎時便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將謙王妃教她釀酒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道來。 趙弘佑含笑凝望著她,也不出聲打擾,任由她嘰嘰咕咕地說過不停。 馬車在進入復河鎮(zhèn)后,周源尋了處僻靜的地方停了車,鎮(zhèn)上來往之人甚多,人頭攢動,趙弘佑本只是帶著她來見識一番,自然不會一直坐到車上。 使個眼色吩咐暗處的手下注意保護兩名主子安全,又命人守車,周源還有些放心不下,壓低聲音沖一名二十來歲的青衣男子道,“翼凡,你帶幾名身手了得的護在西邊,注意不要離主子太遠,也不要靠得太近,以免壞了主子興致。” 青衣男子袁翼凡垂著頭掩飾眼中復雜,低聲回了一句,“屬下明白!” 周源拍拍他的肩膀,這位是他最近提上來的,行事穩(wěn)重細致,只要稍加鍛煉,日后他便又會多一名得力助手。 袁翼凡很快便尋著了機會,隱入人流當中,把握著距離護著并肩前行的趙弘佑及蘇沁琬兩人,偶爾落到那筆挺的身影上的目光,苦澀又復雜。 這個男子,是名正言順地擁有靜嵐的人,如今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