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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與心痛,臉龐貼著她那汗?jié)耩つ伒哪樀?,啞聲安慰?/br> “疼,我疼……”像是迷航的船舶找到了港灣,蘇沁琬只覺懸著的心慢慢回落,終忍不住委委屈屈地哭道。 “要是疼便抓住我的手,別怕,阿寶乖,別怕……”趙弘佑強壓下心中慌亂,聲音雖沙啞,卻又無比的溫柔。 “……孩子,孩子?!笨恐鴮捄竦氖煜ば靥?,仿佛那一股鈍痛也消散了幾分,她白著臉,想到這突然的腹痛,想到孩子,頓時又添驚懼。 “放心,咱們的孩兒是最最堅強的,他們還要在幾個月后出來與咱們見面呢,必定不會有事!”趙弘佑親著她的額角,低沉的嗓音似是含著一股穩(wěn)定人心的力量,一下便讓蘇沁琬放下心來。 直到感覺懷中的人呼吸漸漸平穩(wěn),趙弘佑才低下頭在她猶帶著幾分蒼白的小臉上親了親,小心翼翼地將她松開,低聲囑咐一旁侍立著的柳霜,“好生照顧著!” 柳霜點點頭,“奴婢遵旨!” “娘娘應(yīng)是驚嚇過度觸動胎氣,加之懷著雙胎又較之尋常孕婦更為敏感脆弱,這才產(chǎn)生腹痛之感,只需臥床靜養(yǎng)數(shù)日當無大礙。”見趙弘佑從里間走了出來,李太醫(yī)連忙上前幾步細細稟道。 “應(yīng)是?”趙弘佑并沒有因他那‘當無大礙’而徹底放下心來,抓著他話中的遲疑追問道。 李太醫(yī)又再遲疑了片刻,這才緩緩地道,“臣為娘娘把脈時,總覺著娘娘的脈搏有些許奇怪,像是沾染了什么無益之藥物,可細一診又不像,臣猜測著或許娘娘此番腹痛,除了受驚外,應(yīng)還有別的原因?!?/br> “你確定愉昭儀及腹中孩兒均無礙?哪怕有一絲半點的不好的可能,你也得給朕全力仔細診斷!”趙弘佑臉色一沉。 “臣遵旨!”李太醫(yī)自是不敢耽擱,連聲應(yīng)允。 趙弘佑斂斂內(nèi)心的擔心,皺著眉側(cè)頭問另一邊為簡淑儀診治過的陳太醫(yī),“簡淑儀如今怎樣了?” “回皇上,淑儀娘娘是誤食了含有夾柳葉汁的茶水,夾柳產(chǎn)自西氽國一帶,無色無味,有美容潤膚之功效,不少西氽女子將其添置平日所用胭脂水粉當中。只是,夾柳于尋常女子無甚害處,可于有孕婦人卻是極大不利,一旦沾染,腹中胎兒十之八.九保不住,因其藥性太霸道,西氽國已經(jīng)下令禁止栽種。夾柳葉雖對尋常女子無礙,可淑儀娘娘平日所服之藥當中,恰好有一味與其相沖,故才會突然吐血倒地?!?/br> 趙弘佑猛地坐直了身子,“什么?夾柳葉?也就是說,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哪怕亦誤服此物,但除了平日服藥不斷的簡淑儀,以及有孕在身的愉昭儀,其他人均不會有事,可是此意?” “確是如此!” 趙弘佑怒從中來,‘啪’的一下木頭破裂的響聲,卻是寶座扶手一處被他生生捏碎了。 在場眾人嚇得連連哆嗦,氣也不敢喘,低頭再不敢說話。 “皇上,周大人求見!”屋里氣氛正緊張間,卻見郭富貴進來稟報。 “快傳!”趙弘佑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吩咐。 周源進來后行了禮,遂道明來意,“太醫(yī)院判王大人在景和宮昭儀娘娘所坐的椅上扶手、淑儀娘娘茶碗均發(fā)現(xiàn)有異,王大人懷疑,那椅的扶手及茶碗均被夾柳汁浸泡過。屬下帶人查探,在景和宮宮女映春屋內(nèi)搜出一整包的夾柳葉,只是映春只招認平日僅用此物制作胭脂水粉,而那茶碗,按掌管茶具的景和宮宮女的口供,本應(yīng)是昭儀娘娘所用,卻不知為何會到了淑儀娘娘手中,想來是新來的奉茶宮女忙中出了差錯,將兩位娘娘的茶碗倒換了過來。” 趙弘佑冷笑一聲,“將景和宮一眾人等全數(shù)關(guān)起來,逐一審問,必要時無拘任何手段,朕就不信她們的嘴巴就那么的嚴實!” 言畢又將視線落到一旁站著的芷嬋及淳芊身上,“你二人今日可確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愉昭儀身邊侍候?” “回皇上,奴婢確是寸步不離,并未曾離開過娘娘半步!”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從怡祥宮往景和宮途中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發(fā)生什么事?” 二人對望一眼,均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想,好一會,芷嬋才恭恭敬地道,“奴婢與淳芊兩人跟著娘娘出了門,因娘娘嫌棄坐轎輦久了不舒服,加上此處離景和宮也不算遠,故選擇走路而去。中途遇見幾位結(jié)伴同行的貴人主子,但娘娘也僅是受了她們的禮,并無過多接觸,一直到了景和門前,遇上亦剛好到達的淑儀娘娘,兩位娘娘也不過是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進去了?!?/br> 趙弘佑眉頭不自覺地擰得更緊,如此看來,今日此番事故更像是針對的小狐貍,扶手、茶碗雙管齊下,像是要保證萬無一失。 只不過,不管此事到底是不是燕碧如所為,她也必定脫不了干系!他放任了她這么多年,也該是時候清算清算了,他總不能再讓他的小狐貍,以及未來的孩兒身處在需時時提防的后宮當中。 若連小狐貍及孩兒的平安清靜都保證不了,他又怎樣成為她們最強有力的依靠? 繼徐淑妃后,愉昭儀及簡淑儀亦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事,這一回的嫌疑依舊是燕貴妃。與徐淑妃那回找不到證據(jù)不同,此次卻是證據(jù)確鑿。 景和宮大宮女映春本是堅決只肯承認用那包夾柳葉制些胭脂水粉,并不曾用來下毒陷害兩位娘娘,可接連受了三日嚴刑拷打后,終于招認了一切,只道是奉了貴妃娘娘之命,提前數(shù)日用被夾柳葉汁浸泡過的布包,包在愉昭儀坐的那張椅子兩邊扶手上,再將為愉昭儀準備的茶碗浸在摻了夾柳葉汁的水中一整晚。 眾嬪妃到景和宮中來,坐的位置是嚴格按照位份安排的,就連奉茶的茶碗上的圖案亦各不相同,要從中做手腳根本不難。 只是新來的奉茶宮女辦事粗心,將本應(yīng)奉給愉昭儀的梅花圖案茶碗送到了簡淑儀手上,這才使得簡淑儀突然吐血倒地。 這番說辭傳到蘇沁琬耳中,她雖從中挑不出什么破綻,但總覺得有些許不對勁,可若要細問她是何處不對勁,她又一時說不上來。 論理,映春是燕貴妃最信任之人,她這番供詞又是受了三日嚴刑才供出的,應(yīng)該可信。反而,若她從一開始便招認,那才未必可信。 “娘娘何必想那么多,總歸一切有皇上作主,來,快把這湯喝了,太醫(yī)說您得多補補?!贝拒芬幻鎰裾f,一面舀了一勺熬得nongnong湯送到蘇沁琬唇邊。 蘇沁琬腦袋一側(cè)避過勺子,再挪挪屁股離得她遠些,口中不停地嘀咕抗議,“不要不要,才不要喝,難喝死了,早也喝晚也喝,便是山珍海味也沒了滋味,我不要,不要不要!” 也是她肚子里的一對孩子實在乖巧,自有孕后除了容易疲憊及嗜睡外,孕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