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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內(nèi)之事,府里一切安好吧?”丁文軒若無其事的問道。 “一切都正常!”林威的這句話,給了丁文軒一顆定心丸。 他知道,只要府里一切都正常的話,那么,就說明她也一切正常,或者,至少沒有出什么大的問題。 陳逸一個人進(jìn)了云煙別院,就看到羅素姬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院子里,仰起頭直直的用臉頰迎接著天上的飛雪。 烏黑的長發(fā)上,已經(jīng)是毛茸茸的沾滿了飛雪。她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接住一片晶瑩的雪花,看著它緩緩地融入自己的掌心,那專注忘我的精神,甚是好看,就像冰雪仙子一般。 “你在做什么?”忽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全神貫注的羅素姬下了一大跳,眼眸回轉(zhuǎn)間,才發(fā)現(xiàn)陳逸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自己身邊,身后一串腳印,清晰可見。 “你來了?”多少的想念,都在這三個字中蘊含。 她輕輕地將自己塞進(jìn)他的懷里,臉頰貼上他的懷抱,閉上眼,朱唇輕啟:“這幾天很忙吧?素素想你了!” “傻丫頭,大雪天的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干嘛?凍著了怎么辦?”陳逸輕輕地替她彈去長發(fā)上的雪花,以及狐皮領(lǐng)子上的白雪,心疼的擁緊她,責(zé)備和疼愛的語氣是一半一半的。 “我喜歡下雨,不知道為什么,也很喜歡下雪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美麗澄凈的了!”她閉著眼睛,享受著他胸口那讓人安心的感覺,款款說道。 陳逸心里一陣難受,他后悔這幾日對她的忽略:“走吧,我?guī)愠鋈タ囱?!?/br> “看雪?”羅素姬抬起頭,看著陳逸眼里說不出的神色:“你不是很忙嗎?看什么雪?”她雖然記得他的承諾,卻不愿意打攪他的公事。 “傻丫頭,你忘記了上次和你說的,這樣大雪紛飛的時節(jié),一定帶你去臥獅嶺,欣賞美麗的白色世界的嗎?”陳逸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一層薄薄的霧氣,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升起,掛在那里,彌漫著她的感動。 懷里這個瓷娃娃一般的女子,他頓時覺得倍感心疼,在她抿著的紅唇上親了親,用舌頭幫她舔舐了一下有點干澀的唇瓣,說道:“走吧?晚了就看不到雪花飛揚的美景了!” “好啊!”羅素姬將手里的暖爐丟在一邊的石桌上,與陳逸手挽著手出了小院門。 小青和小奴早就看到王爺來了,只不過看夫人和他在說話,便沒有出來打擾。 這會兒等她倆追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只剩下還是熱熱的暖爐在那石桌上躺在。 小奴趕緊撿起來,看著小青,兩個人眼里是一樣的無奈:“夫人就是這樣,干什么都隨心!” 羅素姬一路上被陳逸拽著手,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在大門口時,引得下人們心里偷偷的唏噓。 而羅素姬眼尖的就看到站在那里的丁文軒:一襲白色勁裝,長發(fā)還是那么隨便的用一根玉簪挽在頭頂。她認(rèn)得,那是自己之前給他的簪子。 她不自覺的抿嘴笑了,丟開陳逸的手,三兩步來到丁文軒跟前,眼里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和開心:“你回來了?”可看到他臉上的風(fēng)塵仆仆和眼里的疲憊,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梗在喉嚨。 看著與王爺一起飄出來的人兒,丁文軒的心跳頓時加快了很多。 他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她??吹剿苓^來,說了這三個字的時候,眼里的那種復(fù)雜神色,他趕緊抱拳躬身:“夫人好!” 嘴里的話是那么的客套,但眼里的神情,卻完全是兩樣:一雙美麗的丹鳳眼,是火一般的真情流露。雖然那眼神只是一瞬間的閃過,但羅素姬還是捕捉到了,她心里一驚,再細(xì)看,只看到他低眉時那長長的睫毛。 “林侍衛(wèi)也在???”羅素姬也看到了一邊的林威,笑著問道。 “原來,王爺準(zhǔn)備的馬兒,是為了夫人啊?”林威是個粗人,他笑哈哈的看著羅素姬一身的長裙,問道:“夫人這樣……能騎馬?” 陳逸過來,剛要說話,就聽羅素姬笑著說道:“林侍衛(wèi)這是看不起素素的馬術(shù)嗎?今日,咱們在這冰天雪地里跑上一跑可好?” “好了丫頭,帶你出來就是去看雪景的,再磨蹭就沒有美景可看了!”陳逸過了,順手牽著她的手,來到那匹棗紅馬跟前,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一把將她架上馬背:“自己抓好了!” 接過馬夫手里的韁繩,羅素姬笑著對陳逸說道:“謝謝王爺對奴婢的厚愛!”說完,誰也不理會,直接一夾馬肚子,馬兒輕巧的就竄了出去。 “哎……!你慢點兒,等等我們!”陳逸喊著,自己一個飛身,就上了馬背:“你們都快點兒,我先走了!” 身后的林威和丁文軒也都干凈利落的一個翻身,落在馬背上,“啪”的一聲,皮鞭抽下去的時候,兩匹馬兒像離弦的箭一般,“嗖”的一下就出去了。 丁文軒加緊馬肚子,雙眼緊緊的盯著遠(yuǎn)處已經(jīng)成了一個影子的羅素姬,心說這丫頭如今真是野了,下雪天還騎快馬,要是摔了怎么辦?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能催馬快跑。 駿馬飛馳在漫天雪花中,四踢撒過的地方,卷起一片白色的塵霧,那是剛剛落地的雪片,還沒有來得及站穩(wěn)腳跟,就已經(jīng)被飛奔的馬蹄略過,再次歡悅在空中。 前面的路看得不是很清楚,羅素姬任由馬兒自己跑路,她相信,馬兒有自己的判斷,知道怎樣是安全的。 一片片指甲蓋大的雪花,擦著她的臉頰和耳朵而過,呼嘯著被拋在腦后,留下一絲絲疼痛。 每天都縮在那個小院中,她覺得自己快要悶死了,好想出來透透氣。只可惜,浩王府的規(guī)矩太多,而陳逸又沒有閑暇的時間陪著她,為了安全,他不允許她離開王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