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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那女子的話,說到這里,便不再繼續(xù),而是盯著他的后背,眼里閃過一抹悲涼。 “再次回京,自然是要回去的!”那男子嘆了一口氣:“走吧,再怎么說,那里,也曾經(jīng)是我的家!” “好!”女子笑著,伸手挽住了男子的手臂,兩個人一起下了南河橋,往城中而去。 在經(jīng)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忽然,從那里沖出來一個一身黑衣、頭發(fā)花白的老嫗,差點將男子撞倒。 男子急忙一閃,讓過了那老嫗的身子,她便無力的摔在地上,在那里直叫喚。 女子上前,準(zhǔn)備將那老嫗扶起來,一邊還笑著說道:“婆婆沒事吧?小心點!” 那老嫗聞言,忽的抬起一張可怖的臉,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女子,嘶啞著聲音,凄厲的質(zhì)問那女子道:“你說誰是老嫗?告訴你,本妃正值青春貌美之際,你這是犯上!” “來人,給本妃拉下去!”她坐在地上,伸手指著一旁的男子:“將她重打二十大棍,丟到罪奴所去……” 男子頓時一愣,一雙劍眉微挑,看向了坐在地上的老嫗:花白的頭發(fā)整齊的挽在腦后,是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發(fā)式,上面插著一枚木雕的簪子;身上的衣著,雖然已經(jīng)破爛,卻看得出來是上好的絲綢所做;只是,一張臉…… 一半白皙,不像貧窮人家該有的肌膚;而另一半,則潰爛結(jié)痂,仿佛看得見那半張臉上的白骨。 整張臉讓人看著陰森可怖! 一雙手雖然臟污不堪,但看那手腕,也是細(xì)膩光滑,一看就知道從未干過任何苦活累活。 女子看了一眼那老嫗,站起身來,笑著對男子說道:“看來是哪個大戶人家跑出來的瘋子!” “這說話的口氣……”男子總覺得似曾相識。 那老嫗抬眼間,看到了站在一邊正在看著自己的男子,眼里忽然驚駭極了!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低下頭,只看著地面,不再作聲。 “得了失心瘋的女人,怕是想做王妃想瘋了吧?”女子笑著,再次挽起男子的手臂,兩個人繼續(xù)往前走去。 坐在地上的老嫗,看著已經(jīng)漸漸遠(yuǎn)去的兩個人,眼里莫名的流出了眼淚,將自己的手指伸進(jìn)嘴里,狠狠地咬著。 這時候,那老嫗出來的巷子里,追出來一個身著彩衣的女子。 一頭長發(fā)如緞,披散在身后,較好的面容上,在最顯眼的地方,刺了一個不小的刺青;身段玲瓏有致,雖然是著急忙慌的,但還是隱約看得出來她動作的優(yōu)雅與刻意。 看到坐在地上的老嫗,她急忙蹲下來說道:“娘啊,您怎么隨便就出來了呢?” “您若是跑丟了,茹兒可怎么辦???” 那年輕女子便是陳子茹! 而那老嫗,自然便是已經(jīng)瘋癲的鄭美蓮! “翠兒可真是,連您都照顧不好!”她使勁的扶著鄭美蓮,嘴里叨叨著:“茹兒回去,一定要好好兒說一說她!” “茹兒,你的父王……回來了!”鄭美蓮忽然將嘴里的手指抽出來,指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兩個人,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口吻說道。 “父王?”陳子茹笑了。 一邊扶著她往回走,看都沒看那已經(jīng)路過的兩個人,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他不是早就戰(zhàn)死邊陲了么?怎么可能!” “母妃定是想念父王,眼花了吧?”陳子茹費力的扶著鄭美蓮,緩緩?fù)镒永镒咧?/br> “一定是他!”鄭美蓮默默地說道:“一定是他!我不會認(rèn)錯的,一定是你父王!” 剛走到一座院子的大門口,就見翠兒追了出來:“夫人,您怎么又跑出去了?” 翠兒一身粗布衣,頭發(fā)也有些花白,圍著圍裙,手上結(jié)滿了凍瘡散去后的傷疤,滿臉的憔悴。 本來準(zhǔn)備責(zé)怪翠兒的陳子茹,看著如此模樣的翠兒,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翠兒,以后將大門還是鎖上吧!” “平時都是上鎖的。”翠兒在另一邊扶住鄭美蓮的手臂,趕緊說道:“這不,小姐你剛剛回來的時候,翠兒乘著給你做吃的,忘記把門鎖上了。” 第407章 陳逸回京 第407章陳逸回京 “母妃……不,我娘總是時好時壞。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犯病,辛苦你了!”陳子茹從懷里掏出一些散碎銀子,遞給翠兒:“這是這個月的銀錢,你收好了?!?/br> “讓小姐去那種地方賺錢,是翠兒無能!”翠兒雙手接過陳子茹手里的碎銀子,哽咽著說道。 “你別怨恨自己。這個世界上,如今也就剩下我們?nèi)齻€相依為命了?!标愖尤憧粗嵜郎彽臉幼?,心疼的說道:“養(yǎng)活你們,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你扶母妃過去那邊坐,我去弄吃的吧!”陳子茹說著,低下頭,往不遠(yuǎn)處的廚房快步走去。 “本來是一個金枝玉葉的小郡主,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翠兒含著眼淚,看著陳子茹的背影:“最終,還是逃不過被人侮辱的命運??!” “茹兒……”鄭美蓮低著頭,默默地念叨著陳子茹的名字。 這是一個很大的院落,有幾間上好的房屋。 寬敞的大院子里,沒有花草樹木,沒有任何的景致。 這樣一來,將原本從外面看來像大戶人間的院落,變得成了一個貧民窟一般的清冷之地。 浩王府緊閉的大門上,貼著官府的封條,大紅色的官印蓋在上面,分外的刺眼。 昔日車馬不斷地門前廣場上,如今是一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