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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后,露出溫柔一笑:“好……我隨你回去。” 回到九玄山,仿佛一切與在焚木山脈沒有什么區(qū)別。 九昭蓉入駐在蕭玄珩的洞府,外面的地方她不被允許出去,連其他人想要進來看她一眼,都被蕭玄珩的結(jié)界阻攔下來。九昭蓉每天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小動物,需要什么東西,玄凰都會為她采買來。 只是這樣的日子并沒有過太久,蕭玄珩被派出去攔截澤圖湖即將再次噴涌而出的萬獸行路,玄凰也一同前往。而樂瑤瑤此時出現(xiàn)在了洞府外,將九昭蓉從里面騙了出來。 她看到九昭蓉懷著的孩子,看到她身上已經(jīng)跌落到只有練氣期的修為,居高臨下的質(zhì)問她為何還要回到九玄山,為何還要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從前那個九姑姑嗎?你看看你變成了什么樣子?你的修為連我都不如!你的靈脈被毀了,身子也不知道被什么人奪了去!你還有什么資格為蕭哥哥懷孩子,你有什么資格成為蕭哥哥的道侶?九昭蓉,蕭哥哥已經(jīng)升階到元嬰期了,你與他,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看看你的腳邊,這些攀爬的螻蟻,就是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 九昭蓉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漂亮女孩為什么會說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話。樂瑤瑤以為她佯裝失憶,氣得惱怒起來,從懷中掏出了無數(shù)符紙,想要恐嚇九昭蓉,將她從蕭玄珩的洞府里驅(qū)趕走。 這些符紙是從前樂賀真人留下的,威力無窮,九昭蓉又懷胎數(shù)月,根本無力抵擋符紙的威力。 樂瑤瑤召喚出藤蔓纏住了九昭蓉的手腳,符紙中的雷電火光一道一道砸落在她身上,鮮血從她的身上溢出,皮膚血rou逐漸被摧毀,九昭蓉哀嚎著蜷縮著,她想用手護住自己肚中的孩子,但雙手被勒出了血痕,卻根本無法伸到腹前! “啊——”痛苦聲,求饒聲,九昭蓉呼喊著蕭玄珩的名字,讓原本就怒火中燒的樂瑤瑤更灼紅了眼睛:“你再叫!你再叫他的名字我就讓你更痛苦!更難受!你不該回來的,你不該和蕭哥哥在一起的!他是我的,他是屬于我的?。。 ?/br> 汗水從額間滑下,九昭蓉只覺得肚痛難忍,視線開始模糊,雙耳出現(xiàn)了巨大的轟鳴聲,原本被什么東西阻塞的腦海忽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場景,那些鋪天蓋地的記憶如同驚濤巨浪一樣翻騰出來,壓得她全身發(fā)顫! ——我收弟子,不需要你一個雜靈根來過問。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尊榮,我的九玄山,還有那高高在上的掌門之位,這一切原本應(yīng)該屬于我! ——蕭玄珩,我恨你,我恨你恨你?。。。?! “九昭蓉!?。。?!”有一個聲音破空而來,仿佛在佛觀水的夢境中,卻又仿佛在這一片大雪紛飛的懸葬涯。 鳳安歌剎那間收回了手中的托缽,他往后退了一步,只見一個身影從空立在雪地上的木門外沖了進來,一下子站到了九昭蓉的身前,將她護在了身后。 鳳安歌幾乎有些難以置信,他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人,漂亮的桃花眼慢慢瞇起了起來:“你竟然還活著……蕭玄珩掌門?!?/br> 第168章 我愿不負你 懸葬涯的風雪還在肆虐, 九昭蓉幾乎是呆怔著立在原地, 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蕭玄珩。她記得他倒在血泊中, 記得戒鐘離告訴她……他已經(jīng)自刎身亡。但他還是出現(xiàn)了, 過了這足足一百年之久,重現(xiàn)站在她的面前。 鳳安歌微微瞇起眼睛,蕭玄珩原本身有大乘期修為, 但此時他竟看不穿他的修為境界……他升階了?是分神期?還是渡劫期?無論是哪個階段的境界, 他的實力已是遠遠高于他之上。 “昭蓉,你還好嗎?”蕭玄珩護在九昭蓉面前,他轉(zhuǎn)過身來, 看向她。 而九昭蓉卻呆呆怔著, 她看著蕭玄珩,看著他那張熟悉的面孔, 與剛才佛觀水中第一世的全部記憶……一模一樣。 那個時候她被樂瑤瑤迫害, 肚中的孩子掉落,裙擺上滿是鮮血,就那樣匍匐在地上, 天空下著滂沱大雨, 她哭泣著,掙扎著, 從蕭玄珩的洞府爬下山。鮮血流了整整一地, 一直蔓延到山腳下, 滲透進泥土里, 滲透進路邊的草葉上。 指甲緊緊扣入泥土里, 她痛苦,絕望,嘶吼聲響徹整片叢林。她的痛苦不僅僅只在身上,也不只是失去孩子,被樂瑤瑤折磨迫害,她的痛苦從心底而來,當記憶逐漸恢復(fù),那種不甘、憤怒、痛恨、悲傷、掙扎,幾乎要把整顆心臟撕裂。 她恨蕭玄珩,但記憶中又有在焚木山脈所生活的點點滴滴,無助又絕望的矛盾在胸膛炸開,仿佛這一瞬間天日無光。 “?。。?!”她不斷嘶喊著,不可遏制的顫抖著,嗓子變得嘶啞,指甲上全是泥土和鮮血。 便在此時,戒鐘離尋著漫天血腥味趕了過來。他在得知九昭蓉回了九玄山后,便常常前來探望她。因為九昭蓉失了憶,戒鐘離便從不在她身邊提及一句過去的事情,他害怕從前的過去會讓她痛苦也會讓她難受。 可是他沒想到今日前來,卻看見九昭蓉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衣衫襤褸,面如死灰。 “師父!”戒鐘離沖上前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 九昭蓉緩緩抬起頭,眼睛落在戒鐘離一身袈裟上,她目光渙散,眼角全是淚痕。戒鐘離見過她的太多模樣,孤傲的,冷漠的,溫和的,微笑的,但卻從未見過她如此落魄,仿佛這一次真的被徹底打敗,如同破爛的人偶,憔悴垢身。 “鐘離……”她終于喊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將整個人埋入他的懷中,“帶我離開這里……離開九玄山……” “求求你……” “好。”戒鐘離解開袈裟的扣子,將它披蓋在九昭蓉的身上,然后祭出八珠寶傘,帶著她離開了九玄山。 蕭玄珩歸來時,九昭蓉已經(jīng)離開了數(shù)月。地面的血跡也被雨水沖刷,看不到任何痕跡。他在整個九玄山門派尋找和打聽,終于從一些弟子口中得知,九昭蓉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掉落了孩子,被戒鐘離帶走了。 戒鐘離沒有留下任何信息,蕭玄珩不顧一切的尋找,找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終于在他升任掌門的那一天,執(zhí)法堂一名護法傳來消息,他們在烏鴉之脊的谷地,找到了九昭蓉。 蕭玄珩立刻動身欲前往,那名護法提醒道:“掌門,九姑娘……已成為凡人。你見到她時,不要太驚訝。” 蕭玄珩微微一怔,他即可召出玄凰,騎乘它飛向了烏鴉之脊的谷地。 那谷地因為地勢低,外面的溫度和氣流過境時,大部分都會被阻擋,里面的溫度基本維持在春秋季節(jié),沒有冬季也沒有夏季,谷地四處盛開著花,五彩繽紛,非常美麗。 他落地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