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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客人了?” 不想小二搖頭,道:“那里面是我們掌柜?!?/br> 掌柜住客房? 既靈發(fā)現(xiàn)這槐城的風(fēng)俗和它滿城的槐樹一樣,都挺特別。 小二迎來送往見過那么多人,一看就知道既靈誤會了,連忙解釋:“掌柜原本住樓下的,但看今天這雨勢,樓下又得淹,只好挪到樓上來睡了,反正客房都空著?!?/br> 既靈上前兩步,扶著二樓欄桿往樓下看,果然,雨水正從門板縫隙往大堂里灌。真的是灌,那門板看著挺嚴(yán)實,一遇水就現(xiàn)了原形,四下的窟窿都成了泉眼,噴涌不絕,大堂地面已經(jīng)能養(yǎng)魚了,飽受摧殘的桌腿重新泡在水里,目測得有一指深。 大堂已經(jīng)如此,同大堂一樣高度的一層房間,自然也不能幸免。 既靈記得來時外面的雨水還沒漫過門檻,看眼下這架勢,街市上的水怕已經(jīng)齊膝了。 小二見既靈探頭向下看得出神,以為她被這陣勢嚇著了,便半解釋半感慨道:“半個月了,一直這樣,最嚴(yán)重的時候桌子都站不住了,就在水里漂,好在天一亮,水就退?!?/br> “天一亮水就退?” “對啊,雨也一樣,白天雨小,越到晚上雨越大,到了午夜,那披著蓑衣都出不去人。不信你聽,這雨聲是不是比你下午來的時候大多了?!?/br> “天天如此嗎?” “那倒不是,也有雨停的時候,但太少了,而且天根本不晴,轉(zhuǎn)天就繼續(xù)下?!?/br> 既靈微微皺眉,終于明白怪異感從何而來。 白天雨小晚上雨大先不說,單說這水淹街市,必定是郊外護城河不堪暴雨,水漫河堤,才返涌出來,混著雨水一起淹了槐城。但照店家所言,這雨連綿半月,雖時大時小,卻沒有徹底放晴過,那就意味著洪水只可能有急速增加和緩慢增加兩種情況,根本沒機會也沒道理往下退。 可它就是退了,且是天一亮就退,半刻不耽擱,堪稱“日落而作日出而息”,規(guī)律得讓既靈這種夜里經(jīng)常不睡白天又總是睡不醒的人十分汗顏,要不是城門口貼著的密密麻麻的失蹤百姓布告,她真的要相信這洪水里頭藏著的是好妖了。 是的,雖然她不知道浮屠香為何不動,但多年捉妖經(jīng)驗告訴她,凡此種種怪事湊到一起發(fā)生,非妖即怪。 “姑娘……”小二沒再等來既靈回應(yīng),本想下樓梯蹚水去后廚讓馬上就要收工的廚子再受累做點飯菜的,可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多說兩句,“夜里如果聽見嬰兒哭聲,你千萬別出來,就當(dāng)沒聽見?!?/br> 既靈詫異:“客棧里有嬰兒?” 小二微微湊近,壓低聲音道:“不是客棧里,是水里?!?/br> 既靈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陰風(fēng),吹得她涼颼颼。她不怕妖,但前提是那妖得現(xiàn)身,神神鬼鬼躲在暗處,她也會不舒服。 “姑娘進城時有沒有看到城門口的布告?”小二忽然問。 既靈點頭。 小二把嗓子壓得更低了,仿佛生怕被什么東西聽見似的,聲音帶著清晰的恐懼:“都是這半個月來失蹤的,說是失蹤,其實就是被水鬼拖走了?!?/br> “水鬼?”既靈不喜歡這個稱呼,單是講出來這兩個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對?!毙《酚薪槭曼c頭,仿佛他早已看穿真相,“每到發(fā)大水的夜里,就能聽見嬰兒啼哭,肯定是哪個往死在護城河里的嬰孩成了水鬼,回來找人索命了。” “哪家孩子死在護城河里了?” “不知道。” “這城里的家家戶戶你們不都認(rèn)識嗎?” “認(rèn)識歸認(rèn)識,可沒聽說誰家死了孩子,不過也可能那孩子本就見不得光,死也未必是意外,所以……唉,造孽啊?!?/br> “……” 所謂自己嚇自己,通常源于瞎想過多。 這廂既靈無語,那廂小二卻對于自己的一番講解頗為滿意,緩了口氣,最后總結(jié):“總之,水再大也淹不著二樓,姑娘你放心休息,別亂出來走動就行。” 既靈從善如流地點頭,然后道:“等下飯菜不用端上二樓?!?/br> 小二茫然:“那端哪里?” 既靈:“大堂?!?/br> 小二急了:“姑娘,我不是剛和你說完,不能亂走動……” “放心,”既靈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我不亂走動?!?/br> 小二舒口氣:“那就好?!?/br> 既靈:“我今晚就睡在大堂桌子上?!?/br> 小二:“……” 掌柜你要不要出來看看,這里好像……不,這里有個瘋子! 掌柜出來看了。 女客雖然是瘋婆子,但卻是個有錢的瘋婆子,況且言明后果自負(fù),所以掌柜欣然收了銀子,非常慷慨地將大堂全部木桌供給客人選,又讓后廚以最快速度弄了點飯菜,末了連同小二、廚子、雜役等一同躲回二樓,緊鎖門窗,再不露頭,好像多看一眼都會被水鬼拖走似的。 夜幕降臨。 其實那天色從早到晚看著都像夜幕,但遠(yuǎn)處傳來打更的聲音,也不知那盡職盡責(zé)的打更者是如何在成河的暴雨中前行,然更聲悠遠(yuǎn),告訴著整個槐城的人們,該歇息了。 既靈盤腿坐在大堂中央的木桌上,桌面約四尺見方,坐著既靈一個小姑娘綽綽有余。她已把長發(fā)利落束起,乍看倒像個少年郎,眉宇間不復(fù)下午投宿時的活潑俏皮,已盡是嚴(yán)肅認(rèn)真。 大堂一片昏暗,燭火在不知何處漏進來的風(fēng)里搖曳,努力維持著微弱光芒。風(fēng)里除了潮氣,還有一股子腥氣,那是混合著腐爛草木的泥土的味道,就像荒郊野外的爛泥塘,枯槁腐朽,死氣沉沉。 既靈將白天點過的那支香拿出來,用放在身后桌角的燭火重新點燃。 第一縷煙騰空的瞬間,似往東北方歪了一下,可等既靈瞪大眼睛仔細(xì)看,那煙又往上去了。 既靈眼底劃過幾絲懊惱的挫敗,正猶豫著要不要熄滅浮屠香,大堂的光線忽然更暗了! 既靈心下一驚,左手立刻去摸墜在腰間的凈妖鈴,與此同時環(huán)顧四周。 片刻后,既靈舒口氣。 原來是大堂東北角在漏雨,將那一處桌上放置的燭火打滅了。 很好,門板漏風(fēng)瓦片漏雨,這槐城生生把客棧打造出了露宿破廟的風(fēng)情! 暴雨滂沱一夜,既靈警惕一夜,接著……就天亮了。 別說妖,連個山貓野獸她都沒守來! 而且—— “姑娘你別著急,木盆馬上就取來,你坐在盆里就能漂到樓梯上二樓了!” “你不是說天一亮水就退嗎?!” “之前一直如此!然后……” “然后什么?” “姑娘你就來投宿了?!?/br> “……” 問世間何謂捉妖者之最大屈辱?答曰,被人當(dāng)成妖。 “不不,姑娘我的意思是,你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