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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公平。 既靈沒注意白流雙那邊,全部心神都在南鈺這兒:“死了一頭仙獸還能不了了之嗎?” 南鈺無奈笑笑,少年氣的眉宇間破天荒出現(xiàn)一絲窘迫:“其實偷溜下凡的仙獸自古不絕,何止赤黑狡一個,只要不鬧出大動靜,通常都沒人管,天帝更不會過問這種小事?!?/br> 既靈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終于想起,是當(dāng)初在槐城初相識時,馮不羈說過的—— 【這么和你說吧,我們站在地上,看周圍發(fā)生的事情是大事,但人家在天上,看整個世間可能都只是一方棋盤。上古妖獸又如何,早就是鬧騰不起來的小妖……】 槐城遭了二十年洪災(zāi)是小事,黑嶠禍害了白鬼山三年也是小事,那究竟什么對于九天仙界才是大事呢?既靈想不出來,只覺得心里悶得透不過氣。 手里忽然被塞進來溫?zé)岵柰?,抬頭,是譚云山。 但他沒看她,而是問南鈺:“羽瑤上仙為何要替我們說情?” 南鈺一邊搖頭,一邊仍不放棄地苦苦思索。 既靈喝口溫茶,舒坦些許,就聽見南鈺半蒙半猜道:“因為你們幫她找回了宮燈?” 譚云山微微斂目,不置可否。這個“幫”用得實在微妙,雖然的確是他們攪和了塵水才讓遺落的日華宮燈暴露位置,但羽瑤上仙“取回”宮燈的過程真算不得太愉快。 “你……”南鈺欲言又止半晌,還是豁出去問了,“你和羽瑤上仙是不是認(rèn)識?” 譚云山怔了怔,苦笑搖頭:“真的不認(rèn)識?!?/br> 南鈺湊近看他打量,帶著探究和懷疑,然而對面是一雙太過平和坦然的眸子,就像杳無人煙之地的一汪湖泊,寧靜,安逸,別說看不出隱瞞和欺騙,看久了,還能讓懷疑的人心生愧疚,無地自容。 險些被滌蕩的塵華上仙趕緊別開視線,保住自己染滿世俗灰塵的精魄:“我知道的就這么多,現(xiàn)在該你們說了?!?/br> 定好的事情,譚云山也不拖延,直截了當(dāng)從二十年前開始,一樁樁一件件,包括應(yīng)蛇,也包括他和既靈、馮不羈的相識,悉數(shù)講給南鈺聽。 南鈺不知道在日華宮燈之前還有那么多的事,聽得一愣一愣。 白流雙同樣聚精會神,因為既靈剛剛只是三言兩語講明白了仙緣圖、上古妖獸、六塵金籠和譚云山成仙之間的關(guān)系,但既無來歷,也無經(jīng)過,相比之下,譚云山講的這些簡直精彩出了好幾座白鬼山! 時間緩緩流逝,待譚云山講完,南鈺嘴巴張得都已經(jīng)酸了。 無暇其他,他直接伸手扒開譚云山衣襟,果然,三顆痣;再轉(zhuǎn)頭看既靈,人家姑娘已提好六塵金籠給他確認(rèn);末了,他瞅馮不羈,后者立刻舉手自證清白:“我就是碰巧遇見給他倆講了兩句上古妖獸,作為一個一百二十歲的老人家,知道這些不稀奇吧?” 馮不羈的“身世”,是在譚云山的講述間隙,他自己補充的,就是為了證明伙伴所言非虛,的確是從他這里得知的上古妖獸,而不是和九天仙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南鈺點點頭,修行這么多年,有機緣得知上古妖獸不稀奇,稀奇的是—— “你為何不成仙?” 馮不羈翻個白眼:“你們就不能提些有新意的問題嗎?” 南鈺完全理解禮凡上仙的感受:“太奇怪了,這世上還有不想成仙的人?” 馮不羈看既靈,兩位伙伴相顧無言。 “所以你們后面還要去找剩下的三個妖獸?”放棄探尋奇人異事,南鈺拿起那張剛剛畫成的完整仙緣圖,越看越心驚。 那圖絕對是來自仙界,圖上將人間屬于塵水的水系悉數(shù)標(biāo)出,有些地方細到連他這個塵華上仙都容易忽略,然而塵水好畫,妖獸難尋,至少他就不知道五妖獸的隱匿處,而且他敢保證,九天仙界里知道這事的上仙也不會有太多。三千年前的事啊,誰會吃飽了撐的去管已經(jīng)銷聲匿跡這么久的上古妖獸? 這樣一想,他再看譚云山的眼神就復(fù)雜起來,總覺得這人背后還藏著秘密。 “上仙看我也沒用,我知道的就這些,所以只能繼續(xù)去找剩下三個妖獸,”譚云山一臉真誠,甚至帶著些許困擾,“或者上仙有心,幫著在九天仙界打聽打聽,我感激不盡?!?/br> 南鈺終于相信這人真的再無隱瞞,相反,他可能比自己更想知道緣由。 本以為只是一伙不那么安分的修行者,這下倒好,越牽扯越牽扯不清,那上古妖獸也是,躲哪里不好,干嘛偏偏沿著塵水躲,一個幽村就得罪了珞宓和綺碧上仙,后面還不知道鬧出什么事呢,要是真驚動了仙界,他這個塵華上仙首當(dāng)其沖…… 既靈一眼識破南鈺心思,這個成仙多時卻仍帶著少年氣的上仙根本不善隱藏:“你不希望我們捉妖獸嗎?” 她沒譚云山那么假客氣,還一口一個上仙,但又覺得叫名字別扭,畢竟才是第三次見面,索性就略去稱呼了。 南鈺倒覺得這樣直來直去很舒坦,便也真心道:“捉惡妖、蕩邪魔,本該是仙人之責(zé),我們放任不管已然慚愧,哪有還阻攔你們的道理。不過……” 既靈剛放下的心驟然一緊,以為還有轉(zhuǎn)折,可接下來聽見的卻是對方犯愁的咕噥—— “凡人修仙,必須順其自然,哪怕有仙緣,中間出了偏差成不了仙的人也比比皆是,這就是天道,只有極特殊的情況才會由禮凡上仙下凡或者托夢提示,但聽你們講,那人又不是禮凡上仙……” “對啊,”馮不羈出言插話,“我這個禮凡上仙已經(jīng)上任二十年,梨亭仙夢是十四年前的事,正好應(yīng)該由他來嘛?!?/br> 南鈺聽得別扭,什么叫“我這個”,合著堂堂禮凡上仙成你專屬的了? 但現(xiàn)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你們算是把我難住了,我得回九天仙界,請教高人?!?/br> 語畢,南鈺起身告辭,正可謂乘風(fēng)而來,踏愁歸去。 及至南鈺御劍身影徹底成了天邊一個光點,白流雙才反應(yīng)過來,嫌棄地吐吐舌頭:“還神仙呢,問這么點事都不知道,無能?!?/br> 既靈知道白流雙心直口快,慶幸她剛才沒回神,連忙提醒:“你可別當(dāng)著他的面說?!?/br> “為什么?”白流雙不懂,怎么想怎么說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除非她有心騙人,就像之前隱瞞赤黑狡是仙獸的事,但那是為了讓既靈幫忙,對著南鈺,她干嘛費這個心? 既靈笑著捏了下她的臉:“那位塵華上仙臉皮薄?!?/br> 連個座都不好意思討,看似監(jiān)視他們兩個多月,結(jié)果一打照面,險些讓他們拿話堵得無從招架,這樣的上仙,實在不好往深里欺負(fù)。 白流雙困惑地眨巴下眼睛:“臉皮薄是什么意思?” 既靈猝不及防,一時語塞。 馮不羈自告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