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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工作時,慢慢地,她從一個從來不說話的“啞巴老板”變得開始和林曉曉溝通,后來甚至還能在顧客到來時介紹一下自己所培育的盆栽。 日久見人心,通過這么久的接觸,鄭叢和林曉曉終于成了好朋友。起先她很猶豫,因為有喜悅的例子在先,我也會擔(dān)心。可是林曉曉這個女孩,并不像喜悅那樣鋒芒畢露,而是一個安靜的,不多說也不少道的女孩子,和鄭叢的性格有七分相像。有時候我在想,性格相同的人到底是相斥還是相吸的呢? 不管怎么樣,鄭叢終于有了新朋友,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F(xiàn)在的她終于不再是花店與家兩點一線。有時候店里關(guān)門了,她會和林曉曉一起去逛街,看電影,過著那些正常家庭主婦或者說是女孩子們應(yīng)該過的生活。 不過鄭叢依舊不怎么自己打扮自己,每次去逛街,買回來的衣服都是給我的比給她自己的多。 我總是跟她說,反正我的眼睛看不見,穿什么都無所謂,沒有必要對我穿著方面費心思,她卻調(diào)皮地說:“你穿衣服是給自己看的嗎?當(dāng)然不是,那是給我看的。” 我喜歡這時候的鄭叢,是這么的開朗和活潑,就像小時候的那個無憂無慮的她。當(dāng)然我也喜歡過去的那個鄭叢,盡管她身上有很多的缺點,但是在我心里,這些都是如金子般燦爛的。 我的身體這么不方便,非常不喜歡參加任何的集會,但是這場婚禮卻是個例外,我一定要到場,雖然不能親眼所見,但是至少要在現(xiàn)場,感受著厲衛(wèi)平和林曉曉二人的喜氣。 新郎新娘在后臺準(zhǔn)備,作為伴郎,車云在現(xiàn)場的臺前忙碌地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F(xiàn)場播放著舒緩的音樂,嘉賓和客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將空座位填滿。鄭叢告訴我,大屏幕上正在循環(huán)播放厲衛(wèi)平和林曉曉的婚紗照。我靜靜地聽著鄭叢為我一張張地描述,卻發(fā)現(xiàn)眼前總是有刺眼的閃光飛快地一閃而過。鄭叢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心不在焉,問我怎么了,我不想隱瞞,便告訴她,眼前的這些光攪得我的頭很疼,眼睛也不知不覺流出了眼淚。 鄭叢小心翼翼地拿起干凈的紙巾為我擦眼睛,然后告訴我現(xiàn)場的燈光師正在調(diào)光,有很多彩色的光束確實十分刺眼。 我點點頭,然后閉上眼睛,避免這些強光再一次傷害我的眼睛,但是身體似乎對這種可怕的光束產(chǎn)生了記憶,即使閉上眼睛,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種讓我頭痛欲裂的刺眼光線。 “要不然我去給你借個墨鏡戴上?”鄭叢小聲和我商量著,她知道我眼睛的脆弱,也十分地焦急。 正說話間,車云突然跑了過來,借著幾分鐘的休息時間,跑到我的跟前來,跟我逗貧。 “老大,你今天穿的真帥啊,比新郎官還帥?!?/br> 我閉著眼睛微笑,懶得理他,就聽鄭叢說:“是我給他選的衣服。” 要是像以前,車云和我說話,鄭叢絕對不會接話,可是如今她已經(jīng)能夠和助理們自如地聊天了。 車云笑道:“就知道鄭叢最厲害了,老大到了鄭叢手里,變得又帥氣又聽話,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br> 我哈哈一笑,鄭叢也笑了。 “你說你之前給你表哥當(dāng)了一次伴郎,后來又給我當(dāng)伴郎,這又給厲衛(wèi)平當(dāng)伴郎,你這是第三次了,不怕自己娶不到媳婦嗎?”我問他。我們這有伴郎伴娘不能超過兩次否則自己難成姻緣的說法。 車云突然收起了笑臉,正色道:“老大,你看我都多大歲數(shù)了,這輩子我要是想娶媳婦,還用等到現(xiàn)在嗎?” “那你……”他的話對我來說,既感到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我開眼睛看向他的方向,被強光刺激出來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鄭叢一直關(guān)注著我的臉,見我的淚水一出,立刻用紙巾擦去。 車云愣住了,好半天才說:“老大,你是為我而哭嗎?” 鄭叢哈哈一笑,解釋說我是受不了這些從舞臺上照射過來的強光,我不知道聽了這話的車云的表情是怎樣的,不知道有沒有一絲地失望,我不知道自己對他是怎樣的感覺,是助理?是朋友?還是弟弟。 車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去后臺和衛(wèi)平說一下。” “不用告訴他,我能忍受,鄭叢說要去幫我借一個墨鏡?!蔽壹泵ψ柚梗幌胱屗麄冊镜奈枧_燈光設(shè)計因為我而改變。 車云沒有停下來聽我說話,很快就離開了,而沒過了多久,眼前那些快速飛轉(zhuǎn)的光束也消失了。 我知道厲衛(wèi)平和車云總是以我為主,不會讓我的身體受到一點傷害,更會極力地為我創(chuàng)造舒服的環(huán)境,哪怕犧牲人生大事中最美好最漂亮的燈光場景。 來不及再想更多,吉時已到,新人就要伴隨著音樂出場了。“好漂亮!好漂亮!”鄭叢在我的身邊拍手鼓掌,我也微笑起來,但心里還是有些許的苦澀,如果我能晚失明些日子,就能看看這個將要陪伴厲衛(wèi)平一生的女孩子長什么樣子了。 “少了很多彩光,現(xiàn)場會不會黯淡了很多???”我擔(dān)心地問鄭叢,與其為了我而關(guān)閉這些光束,我寧可不來參加,以至于讓他們不能留下完美的畫面。 鄭叢小聲在我的耳邊說:“沒有特別的暗,你放心,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br>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曾經(jīng)的小笨蛋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輕而易舉地看透我的心心思了。 經(jīng)過了這些日子的休養(yǎng),我的視力有所改變,在室外光亮的地方,不用費力就可以看到黑影,只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分辨輪廓,可這也比永遠(yuǎn)的白色要好了很多。 新人來敬酒時離我們很近,我終于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影子,甚至可以憑借婚紗特有的膨大線條來區(qū)分誰是厲衛(wèi)平,誰是林曉曉。 我不再因為被人喂酒而感到難堪,看不到周圍異樣的目光,讓我大大方方地就著鄭叢的手,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我的心里是滿滿的祝福,祝福厲衛(wèi)平和林曉曉,也祝福王威和他的妻子女兒,更是祝福車云…… 正在恍惚間,坐在另一邊的小兔突然拽住我的衣角,說:“思成,你不能再喝酒了,對眼睛不好?!?/br> “行?!蔽覍χ姆较虻皖^,我不光聽鄭叢的話,就連小兔的話都聽,因為他們都是在用不太熟練的方式來對我好。 王威帶著妻子女兒也和我們坐在一桌,曾經(jīng)那個看到我的樣子就被嚇哭的小妞妞,如今也成了乖巧懂事的中學(xué)生了。她安靜地坐在她爸爸身邊,幾乎都讓我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可是小兔卻在我的耳邊問來問去,問我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小名兒叫妞妞。他又問我妞妞在哪個學(xué)校上學(xué),今年幾歲等等。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壞笑著問。 小兔著急了,道:“你小點聲兒!別讓人家聽見!我才沒有。” “呦呦呦,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剛上初中就這樣了,我們那時候……”我并沒有想出來,自己是什么時候才開始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