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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常笑早就見識過各類圈內(nèi)的美男,可是現(xiàn)在面對著刻意放電的許大影帝,那能是他的對手。鼻尖嗅著從許一卓身上傳來的似有若無的清新香味,腦袋上仿若有只無形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常笑只能不由自主地點地點頭,懵懵地任許一卓為自己推來門。 “許一卓就是這樣的性格,對誰都很體貼溫柔?!眱扇俗吆?,化妝間忽然陷入了三四秒的沉默,成柯拿起許一卓遺忘在桌子上的劇本,無意地說了一句。 在看到許一卓抵在常笑身前的動作后,身體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的亦嘉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忽然失態(tài)般,抬手又撫了撫額上的碎發(fā)?!翱磥砦乙院笈c許老師的相處必然是輕松愉快的了。對了,成導(dǎo)來這是有什么事嗎?” 剛才的戲份一拍完,成柯在接完一個電話后就說下一幕推遲到一個小時后繼續(xù),隨之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拍攝場地。這下忽然又來找來化妝間,還沒有跟著要熟悉場地的許一卓一同離開,那自然是找自己有事了。 “是關(guān)于場地的問題,作為你閨房布景的那間板房由于毀了大半,機緣巧合倒符合我心中多年后早已物是人非的府宅場景,下午你我和一卓一同去瞧瞧,看看有什么需要調(diào)整的?!闭劦焦?,成柯導(dǎo)演的眉頭又皺成了川字。 “嗯,好?!币嗉沃莱煽孪騺碜鹬匮輪T們的意見,當(dāng)然不會反對他的意見,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多問了一句,“我記得有一幕是我和好友蕭湘湘在房里試穿衣服的場景,這蕭湘湘……我似乎還未曾聽成導(dǎo)提起過,是由誰出演啊…” “......人選目前還不清楚,有她出演的戲碼暫且延后拍攝?!背煽鲁聊艘粫?,思考后回答。 自己對于蕭湘湘的這個角色一直之前有所保留,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員,正在自己舉棋不定是否要從往年的幾個演技尚可倍受期待的新人中挑選出一個的時候,作為投資商的袁迪卻忽然心血來潮地說要替自己謀選一個合適的角色,并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本擔(dān)心這些商人插足自己的電影會影響最后的效果,但是礙于袁迪最大投資商的身份,成柯只得退讓一步,要求袁迪承諾如果他找來的演員得不到自己這個導(dǎo)演的認(rèn)可的話,那就必須聽自己的。 所幸袁迪也從好哥們許一卓那聽說了不少成柯對待工作嚴(yán)謹(jǐn)負責(zé)的事跡,也滿口答應(yīng)下了成柯的要求。 可是現(xiàn)在......的電影都已經(jīng)開拍半個月了,袁迪面對自己的多次詢問卻只是以早有人選、現(xiàn)在不是告訴自己的時機為由,遲遲不愿意讓自己知道究竟最后選定的角色是誰。甚至還在上個月告知自己已經(jīng)聯(lián)合其他投資商同該演員簽訂了出演合同,完全無視了先前與成柯的約定,氣得向來穩(wěn)重的成柯在電話里隱忍再三還是忍不住對其破口大罵,還是許一卓出面才再度緩和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還不清楚是誰?”這下亦嘉是真的出乎意料之外。難道自己從經(jīng)紀(jì)人那里聽到的消息并不屬實嗎? 別說亦嘉感到十分驚訝了,就是成柯這個堂堂導(dǎo)演嚴(yán)肅正經(jīng)的面容下也是一片怨聲哀道了。 而這個一度讓成柯著急上火的“蕭湘湘”此時正快速地來回擺動著自己也不算短的兩只腿想要趕上勾著自己肩膀健步如飛的不可說影帝。 其實不是許一卓沒有注意到常笑的窘境,而是許一卓跟著總是使壞的袁迪耳濡目染久了,也起了點玩弄的心眼,想要逗逗這個利用了單純死板的鐘意豪的小姑娘。 盡管袁迪在自己進組前一再強調(diào)要給常笑留點面子,但是熟悉袁迪個性的許一卓卻清楚地知道,自己這個脾氣怪異的兄弟只是一時想要戲弄這個小姑娘,將鐘意豪離開后憋了許久的怒氣與不滿,一步步漸進地發(fā)泄在她的身上。 既然袁迪不敢動被鐘意豪護在心間的亦嘉,那么現(xiàn)在通過鐘意豪的途徑、突如其來闖進袁迪視野的常笑就變成了再好不過的替代品。 許一卓想起袁迪眼睛里一閃而過的他自己也未察覺的危險意味,心里默默嘆了口氣,低下頭看向正大口大口哈著白氣的常笑,面上帶了點于心不忍的神色。 這個總是面帶傻氣的年輕姑娘......怎么會是從小在商人世家長大的袁迪的對手呢? 偏偏自己……呵...也沒有出手救她的打算呢...... 不知道……這個再度破壞了自己兄弟情誼的傻姑娘...能掙扎到幾時? ☆、少女的導(dǎo)演 就在常笑一路小跑,面紅心跳地回到雜亂的拍攝場地時,原本都在忙活的各組工作人員們早已經(jīng)開始享受午餐時間了。 而一直走在常笑身邊的許一卓,不知在路上看到了什么,也在半路甩開常笑離開。 當(dāng)然,說是甩開,實際上在常笑對上溫文爾雅的許一卓那雙深邃的眼睛之后,耳邊就什么也聽不進去了,就只是機械地擺擺手和男神道別。 一直到君塵忍無可忍地重重“哼”了一聲,常笑才收回臉上大咧的傻笑,伸出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鞍 脕G人?!?/br> “很多女人見到一卓之后,都會做出些不同尋常的舉動。”從常笑身后冷不丁冒出一聲毫無波動的男聲。 在許一卓和常笑二人走后,成柯和自己的女主角亦嘉聊了沒幾句,任由人美音柔的亦嘉在旁邊欲言又止,隨手指派了一個造型師去給她調(diào)整發(fā)飾后,就離開了。 外人如果覺得袁迪是個披著一張俊俏皮囊、仗著家事雄厚為非作歹的妖怪,那么他們必然會把成柯視為一個泰山崩于頂而色不變的木頭。 真正能夠了解到他們兩個的真實性格的人,只有許一卓罷了。 在許一卓看來,你看著袁迪就像看著一個喜歡時不時伸出爪子逗弄你的野貓,實際上他卻是一頭裝傻的雄獅,正如你看著成柯就像看著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閻羅王,實際上他卻只是不懂得如何與人接觸而已。 所以,當(dāng)外表冷酷內(nèi)心幼稚的成柯看到常笑對著許一卓隨風(fēng)搖擺的修身風(fēng)衣面色緋紅呆笑著的時候,控制不住地想要和難得看順眼的常笑吐槽自己辛酸的經(jīng)歷。 “留學(xué)的時候,一卓給一個沒帶傘的學(xué)妹撐傘,那個以柔弱嬌美著稱的院花學(xué)妹身子都扒在他身上了?!币廊皇悄灸镜钠街闭Z調(diào)。 常笑在君塵總是突如其來的聲音的長期鍛煉下,對于身邊忽然響起的人聲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反倒是對眼前這個傳聞中刻板嚴(yán)肅的導(dǎo)演莫名……露出了一副羨慕的目光,感到驚悚。 你能想象一個七尺壯漢,眼里一閃一閃著少女般桃心的模樣嘛? 可惜成柯此時此刻完全沉浸在對自己學(xué)生生涯的回憶中,無視了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