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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銘姝縣主和銘越縣主。 卯時,皇帝攜皇后抵最后一道宮門。與他們同行的還有昭安公主。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見過昭安公主。”請安的聲音一片壓倒一片。 傅子岳自然而然的道:“眾卿平身。今日,是平夷大將軍歸朝之日。大將軍多年鎮(zhèn)守邊關(guān),勞苦功高。煩請眾卿隨朕一同步行至云京城門,親迎大將軍進京?!?/br> 禁軍鎮(zhèn)守在街道兩旁,平日最繁華的地段,今日竟空無一人?;视H宗室皆姿態(tài)大方,如此倒是成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只可惜尋常百姓無緣得見。 昭安隨著皇帝出宮門后,便走到了衛(wèi)青櫻和傅子陵的身邊。 傅子陵甚是疑惑的說道:“阿婉,你平日里不是最愛粘著你皇帝哥哥嗎?今日怎么跑到三哥身邊來了?” “我是跑到你身邊來的嗎?我是過來找嫂嫂的。”昭安走到了衛(wèi)青櫻的身邊。說罷,又特意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還有,三哥,我覺得皇帝哥哥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整個人變得冷了許多,我和他相處的時候總覺得不安?!?/br> 衛(wèi)青櫻倒是覺得沒什么,說道:“人哪有不變的啊??v是常人也沒有永遠如一的時候,更何況是皇帝?!?/br> 昭安頓了頓,沉思了一會兒,又繼續(xù)說道:“但是,我覺得皇帝哥哥可能真的變了?,F(xiàn)在,連皇后嫂嫂對他的態(tài)度也和一樣大不一樣了?!?/br> 傅子陵聽到后半句時,才突然警醒起來,對昭安說道:“阿婉,你當(dāng)真感覺你嫂嫂的態(tài)度不同了?”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太尉府出事后,嫂嫂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但畢竟是嫂嫂的母族,為之難過也是正常的罷?!闭寻舱f道。 衛(wèi)青櫻若有所思,或許這太尉府的覆滅與皇帝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聯(lián)。 當(dāng)年的太尉府權(quán)傾一時,可自從這皇帝上位之后便急轉(zhuǎn)直下,而后更是以通敵叛國罪誅連全族。如今的謝丞相,便是當(dāng)年面圣告罪之人。 到底有沒有通敵叛國,怕是只有九泉之下的蕭太尉和當(dāng)今圣上才知曉了。 衛(wèi)青櫻能想到的,傅子陵當(dāng)然也能想到。 昭安眉頭一蹙,神情間很是難過。 “阿婉,不如你來王府中小住幾日吧?我們也正好作個伴?!毙l(wèi)青櫻道。 昭安頓時笑容滿面,正準(zhǔn)備著答應(yīng)時,卻被傅子陵毫不留情的回絕了。 傅子陵說道:“此事不可。得了,阿婉,你到時候來王府。母后該教訓(xùn)你嫂嫂沒規(guī)矩了。” 皇帝攜皇后走在最前面,步子也是快的。眾臣自然也不能落后了去。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一行人就侯在了城墻邊。 同時平夷大將軍也馬不停蹄的往云京趕,只不過只有幾個得力的部下和江沉江月白,五萬江家軍都只能駐守在了云京城十里外的草地上。 平夷大將軍的人馬終于出現(xiàn)在了城墻邊眾臣的眼里。 霎時,君臣相見。平夷大將軍立刻翻身下馬,向皇帝行軍禮道:“末將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江沉江月白等人,也翻身下馬,對著面前的九五之尊行軍禮。 “大將軍請起,大將軍多年為我大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是我大慶的功臣?!备底釉离p手扶起平夷大將軍,以一種欣慰的語氣說道。 平夷大將軍神色自若,一點也沒有恃寵而驕的意思,他說道:“臣身為大慶的將領(lǐng),為大慶效忠,故臣不敢居功?!?/br> 說罷,他從袖中掏出一枚玉制的符,雙手送至傅子岳前,說道:“五萬江家軍已駐守在云京城十里外,臣,請皇上收回兵符。” 傅子岳,本想直接拿兵符,但突然轉(zhuǎn)了手,拍了拍平夷大將軍的肩,說道:“朕著實為大慶有將軍如此人才,慶幸不已?!敝?,才收回了平夷大將軍手頭的兵符。 江沉看似在注意著自己的父親,其實有意無意的都在衛(wèi)青櫻身上流連。江月白暗里冷笑,都說杯酒釋兵權(quán),皇帝非要來這一出,不用杯酒也能讓自己父親乖乖的交出手握的兵權(quán)。 “皇上如此美譽,臣,愧不敢當(dāng)?!逼揭拇髮④娨廊幻娌桓纳耐实鄞蛑偾?。 傅子陵也是冷眼看著皇帝,他比昭安要明白,他是皇兄,而并非是兄長。 傅子岳露出笑容,說道:當(dāng)?shù)闷?,大將軍何須過于自謙?春獵在即,待春獵日過后,朕當(dāng)為將軍大設(shè)筵席,以慶將軍之功啊!” “臣謝過皇上!趕了幾日的路,也稍有疲累,皇上可容臣先帶子女入府安頓好之后,再進宮向皇上述職?” “大將軍一路奔波,朕自然是應(yīng)允了。大將軍便先回府安頓好上下罷?!备底釉勒Z氣和善的說道,似是把自己的身份放的極低。 平夷大將軍向皇上行了個大禮之后,便帶著江沉江月白等人直直離去了。 隨行眾人,有夸贊大將軍盡心竭力為國效忠的,也有辱罵大將軍榆木疙瘩,不識抬舉。皇上都親自迎他了,偏偏他還自己先走了。 衛(wèi)青櫻大抵也是看出來了,這大將軍的處境實在是尷尬啊。 “阿婉,還不走?”衛(wèi)青櫻和傅子陵準(zhǔn)備動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昭安還在呆呆的站著。 昭安聽到衛(wèi)青櫻的話后啊了一聲,隨即忙把衛(wèi)青櫻拉了過來,對著傅子陵說道:“那個,三哥,你先別過來。我和嫂嫂有話要說。我知道你想問為什么你不能聽,女兒家的私房話,你個大男人還是站遠點兒?!?/br> 傅子陵苦笑不得,她這meimei還當(dāng)真是懂自己,連他想要問什么,都猜的一字不差。 現(xiàn)在是,昭安拉了衛(wèi)青櫻兩人走在前頭,而傅子陵一個人默默走在她們的后頭。 “嫂嫂,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覺得,剛剛站在平夷大將軍后頭的,那個穿白衣的公子如何?。俊闭寻残⌒囊硪淼拈_口問道。 衛(wèi)青櫻回憶了一下,平夷大將軍后頭,穿白衣的公子。那不就是江沉嗎?她頓了頓說道:“怎么,阿婉可是動心了?那位穿白衣的公子,我認(rèn)為甚好?!?/br> 昭安臉一紅,抿了抿嘴,笑著說道:“嫂嫂,我以前也不相信所謂的一見傾心,但,我今天只看了他一眼,真的只看了一眼,就那么喜歡他了。我是不是沒得救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捋了捋自己的袖口,看起來像是局促不安,又害羞的不得了的樣子。本來白皙的臉蛋也早變成了桃花色。 “嫂嫂確實,在這方面也沒什么經(jīng)驗?!毙l(wèi)青櫻說道。她也想有經(jīng)驗啊,可誰叫她即將有經(jīng)驗之時就被賜婚了呢! 頓了頓,又補充道:“但嫂嫂或許可以幫上你的忙。那白衣公子正是平夷大將軍的嫡長子江沉。而嫂嫂與江沉的meimei,江家的嫡小姐是故友?!?/br> “謝嫂嫂!還是嫂嫂最疼我了!”昭安聽見衛(wèi)青櫻的答復(fù)后,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