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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虎偏向虎山行呢?她又不是武松。 她且安安靜靜候著,如今麗妃那三人如此積極,那皇帝絕不可能先來她這里的,她倒要看看,究竟是陛下有鬼還是太后話里有鬼。 果然,黃昏時分,心急的丫頭們已經(jīng)得知了最新消息,陛下翻了江貴嬪的牌子。 喬亦柔坐在樹下捏著個茶杯把玩,想事想得入了神,一時不察,“刺啦”一聲,手中杯子碎了…… 驚了下,她低眉看著碎成好幾瓣兒的精致茶杯,登時心煩地撇了下嘴角,完了,她破壞公物的老毛病又犯了!她這廂無奈著,那廂旁邊的宮女們也提起了一顆心,天吶,娘娘平??粗崛?,可狠勁兒不小啊,但明明她是可以找機(jī)會去陛下那里露露臉討討歡心的,偏生不去,現(xiàn)在陛下翻了別人牌子心里頭怪不是滋味兒了吧? “這杯子大約之前就有了裂縫。”喬亦柔見她們匆匆來收拾,便輕咳著道。 杏春察看她是否傷著了,連連點(diǎn)頭,“想來是放得久了,沒傷著娘娘就好。” 順著她話頷首,喬亦柔等她們打點(diǎn)完,折身回了寢殿。 翌日,喬亦柔早早睜開了雙眼,她沒那些嬌貴習(xí)慣,見杏春她們還沒過來,就自己穿好了衣裳。 她心里頭記掛著昨晚江元嬪侍寢的結(jié)果,等貼身宮女們過來服侍她漱口洗臉了,便急急出了殿門朝慈寧宮奔去。 因時候尚早,皇宮靜悄悄的,陛下正在上早朝,喬亦柔領(lǐng)著杏春經(jīng)過拱橋,靠在橋首等另三位過來。 這一等便等了許久。 好不容易聽到附近有響動,她忙昂首朝半月湖對面望去。 麗妃一個人繃著臉走路奇快,她身后跟著的婢女們都垂頭一聲不吭,并不見鐘粹宮那兩位。 走至身前時,喬亦柔福身見了禮,麗妃并不搭理她,輕哼了聲直直朝前走去,突然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腳步戛然而止,陰陽怪氣地側(cè)眸朝她冷哼道,“喬貴人還不跟上?難不成在等昨夜侍了寢的鐘粹宮兩位?她們侍奉陛下盡心盡力,只怕嬌弱得要晚上半個鐘,但你我二人若耽誤了去慈寧宮請安的時辰,可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喬亦柔:“……” 她顧不得這撲面而來的羨慕嫉妒恨的酸味兒,愣愣拾步走向麗妃唐鈺兒。 喬亦柔順著她話想了想,又掰著那一段話認(rèn)真想了想,她確實(shí)沒領(lǐng)會錯吧?我的天,麗妃莫非是在說那皇帝昨夜饑不擇食的御了兩女? 可怕,這靜婕妤侍寢后都脆生的下不來榻了,因御醫(yī)吩咐了靜養(yǎng),她們都沒好意思去探望打攪。結(jié)果第二個晚上,江貴嬪和元嬪二人就又遭了毒手?一個都不夠,要再加一個? 哆嗦了下肩膀,喬亦柔差點(diǎn)把手里的手絹兒撕成粉末了,她忙穩(wěn)下心神,訕訕笑道,“娘娘是說昨晚……” 麗妃走在前頭,瞧不清神色,她聲音微沉,透著幾許怒意,“本宮住在咸福宮,怎么知道鐘粹宮的事兒?”許是這話有些打臉,她默了須臾接著道,“本宮不過是今晨聽到些閑言碎語,道是陛下昨日在江貴嬪那里呆了前半夜后要走,忽而聽到北殿傳來一陣縹緲琴音,便繞去瞧了瞧,就瞧了個后半夜。”說至最后,話語里添了幾分濃郁的不屑,只怕是在諷刺元嬪張雅竹費(fèi)盡心思爭寵。 喬亦柔無話可說,實(shí)在尋不著話附和了。 關(guān)鍵她此時心情也很復(fù)雜,這陛下前半夜后半夜都在耕耘不輟,伸手不見五指的時辰又顛顛兒地爬起來去上早朝,這體力這能耐,不愧是一國之君,一般男人只怕是要嘆為觀止了…… 一路緘默,兩人一前一后行去慈寧宮請安。 既然麗妃得了消息,太后想必亦是知情了。她端坐在上首,讓先過來的兩人落座,沒見著另外兩人,面上更加心知肚明。 對此太后雖有些尷尬,但她聯(lián)想到皇帝正值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素了三年,勇猛荒唐那么幾次也無可厚非。最起碼她心中大石算是放下了,前兒晚上得知皇帝壓根沒碰靜婕妤時,她可揪心死了,孝期已過,如今沒了任何顧慮,若皇帝依舊不碰任何女人,這代表著什么? 哎,現(xiàn)在她胸中大石可總算大大卸了下來…… 含笑淺啜了口茶,太后心情不錯的與麗妃喬貴人說了些話,知道兩位小輩在她這里受拘束,便令她們退下。 等她們走了,太后舒心地半靠在窗下貴妃榻,姚嬤嬤正在給她揉捏太陽xue。 忽的,外頭來報,負(fù)責(zé)陛下侍寢諸事的桂嬤嬤求見。 她閉目喊了聲“宣”,爾后端正身子,見進(jìn)來的桂嬤嬤手上托著銀盤,心下了然,然而等看到那潔白的兩面帕子一塵不染時,太后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倏地起身,許是動作過急,霎時一陣頭暈?zāi)垦!?/br> 慈寧宮外,喬亦柔望著匆匆離去壓根不等她的麗妃,暗暗搖了搖頭。 她心情不好是能理解的,畢竟人長得美出身又好,結(jié)果在侍寢路上卻敗給了不如她的另三位,生生和一個最弱的她剩下了,難免咽不下這口氣。 喬亦柔揉著帕子慢悠悠往回走,這宮里的日子除了吃就是睡,別人還有個盼頭等著陛下來臨幸,她又不稀罕,真是無聊透頂啊…… 走到分岔路時,她正要折身往景仁宮右行,卻見左面遠(yuǎn)處走來幾重人影,看身形體態(tài),倒像是鐘粹宮兩位小主。 只是—— 喬亦柔瞇了瞇眸,她頓下步伐,等她們走近。 果然,侍寢后身子是不大利索的,江貴嬪與元嬪二人氣色俱不佳,雖有粉黛修飾,卻掩不住疲憊與憔悴。對比之下,江貴嬪更嬌弱些,都得兩個婢子攙著走路了,雖看到她后有所收斂,但雙腳軟綿無力做不得假,只能半倚著婢女走路。 嘖嘖…… 喬亦柔見了禮,出于客套沒話找話道,“貴嬪娘娘與元嬪娘娘是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沒錯?!苯F嬪頷首,似乎不想跟她耽誤時間,“想必喬貴人已經(jīng)請過安,那我們便告辭了。” 點(diǎn)頭應(yīng)下,她往旁側(cè)挪了挪,余光瞥見元嬪張雅竹有意無意的將雙手藏進(jìn)長袖里,好似不想被人給瞧見。喬亦柔雖詫異,卻不能總盯著瞧,卻巧一陣風(fēng)拂過,吹起了元嬪的半面衣袖,一瞬間,她看清了她努力遮擋的柔荑,那哪還是手啊,根根紅腫粗胖,活像兔子嘴里的胡蘿卜…… 喬亦柔怔怔回到景仁宮。 她在話本子里知道有些男人是有戀足癖戀手癖這種小嗜好的,可萬萬沒想到那皇帝竟占了個全。 低眉舉起雙手看了看,又垂頭盯著她的雙足,喬亦柔咽了下口水,呆呆沖旁邊站著的杏春道,“今日中午能不能在御膳房那里多取二兩米飯?” “自是可以的?!毙哟邯q豫半晌,小心翼翼問,“娘娘可是有什么用途?” 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