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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來做什么?興師問罪或是? 齊毓玠眉色又深沉了幾分,他從鼻腔里輕哼了聲,“聽說你今兒幫長公主出了口惡氣,煞是威風凜凜?” “是呀是呀,特別威風凜凜?!饼R巒搶先附和,腦袋點的如小雞啄米。 喬亦柔僵硬地扯唇,干笑道,“不過是幾只小飛禽罷了,何來威風凜凜一說,陛下實在抬舉了,嬪妾不過就將那石子扔去湖里嚇得鳥兒們四處潰散罷了?!?/br> “哪有?小jiejie就是威風凜凜,最威風凜凜了,你還獵了三只肥鶴呢,皇帝哥哥……” 猛地閉嘴,齊巒咬了咬下唇,伸出去的頭往喬亦柔身邊縮了縮,不吱聲了。 皇帝哥哥剛才一支箭羽才射中一只小白鴿呢,兩相對比,小jiejie豈不是特別威風凜凜?但是她不要說下去了,皇帝哥哥要傷心的。 齊毓玠擱下茶杯,喝不下去了,他斜了眼雙眼放光巴巴盯著那個喬貴人的齊巒,心中憋氣。 他那叫熱身,又不是正兒八經(jīng)狩獵,再者白鶴與白鴿體積比較比較,明顯白鶴容易射中多了,巒兒如此輕而易舉的下判定,委實草率。 就說讓她平常多看些書學些知識,好知道什么叫謹言慎行對不對?看,現(xiàn)在露餡了吧…… “照這么說,那送去御膳房的幾只白鶴也是你那么隨意地扔了塊石頭便被砸死了?”齊毓玠心情不好,臉色更不好,他斜睨著老實巴交站在那兒的喬貴人,覺得好氣啊,她有那么老實巴交?昨兒想拿巴豆茶灌他的事情那是老實人能思量出來的?呵呵,他都還沒治她罪呢! “陛下……”喬亦柔腦袋飛快轉動著,她白日確實沖動了些,事后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她許久不碰這種有趣玩意兒,難免一時得意忘形,加之身旁長公主助威助得她心中熱血澎拜,于是,悲劇就這么上演了,她也沒覺得使了很大力氣,那石頭怎么就勁勁兒地飛出去了呢?而且還砸死了三只肥鶴,果然這些鳥兒被捉來皇宮好吃好喝喂養(yǎng)著,一只只變得成了懶軟骨頭,大難來臨都遲鈍的傻乎乎飛不起來,所以能怨她么? 聽著,齊毓玠氣不打一處來地瞪她,倒是慣會蠻不講理,他且看她等下嘴上怎么說。 “陛下,嬪妾估摸著那些白鶴膽兒大,宮中與人接觸多了,便以為沒人會傷害它們,所以它們壓根沒想躲避,哪知卻被嬪妾意外的射中了呢?”喬亦柔訕訕笑著,“嬪妾其實根本不太會使這玩意兒,手生的很,此次純屬巧合,若再給嬪妾一次機會,保準射不中的?!?/br> 心中卻暗道,“才怪,我三歲就能用彈弓射中枝丫間的鳥兒,幾年未碰又如何?想來是寶刀未老,實話實說,當時在半月湖畔稀里糊涂的,我都壓根還沒使出渾身解數(shù)咧!” “重新沏壺茶來?!崩淅涑雎?,見她宮里的婢女聞言上前,齊毓玠再加一句,“大熱天兒的,別用滾水?!毕铀€不夠上火是不是? 待人下去了,他抬眸沉沉盯著這個女人,真夠大言不慚的,她以為她能有后羿之能?齊毓玠認為“半月湖獵鶴”一事雖不可思議,但既然是事實,她必定是有運氣加成。想他十二歲離開皇城抵達鄔門關,將近十年間,才練就一身罕見的騎射功夫,所以一塊石子同時擊殺遠處的三只飛鶴這種事…… 哪怕有此精準度,然他堂堂男兒之身恐都沒有這般神力,她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子豈不是天方夜譚? 他暗暗在心底懟她,偏生齊巒愈加對她崇拜的不行,心底念叨著原來小jiejie還是頭幾次玩兒彈弓呢,皇帝哥哥卻不一樣,他練習騎射都多少哉了,小jiejie就是小jiejie,最最厲害了。 齊毓玠氣結。 他多想告訴她,她睜眼說瞎話你都信?她明明三歲都會用彈弓打鳥了,他三歲在干嘛?他病病弱弱的在皇宮里受冷落受欺負呢,這能比么?她比他早多少年? 所以她比他厲害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凡事都講究先來后到是不是? 氣著氣著,覺得哪里不對…… 齊毓玠憋屈了一臉,他都被這兩人給氣糊涂了,他可沒承認她比他厲害。 而且這種一上場就知誰是練家子的事情,試試不就知道了? “朕方才嘗了嘗那鶴rou,確實與尋常菜式口感不同,更為醇香勁道,朕想多獵些分給各宮嘗嘗,既然喬貴人今日氣運奇佳,便與朕一同過去,你能獵多少只,朕都賞給你?!饼R毓玠挑了挑眉梢,親自斟了杯涼茶一飲而盡,然后將空了的茶杯“砰”一聲重重擱在桌面,他撩袍起身,讓李久下去準備。 齊巒聽此倒是興奮得不行,她孩子心性,覺得熱鬧好玩就成,況且平日一個人很無聊,眼下有皇帝哥哥與小jiejie,她開心的好想轉圈圈啊,只是—— “皇帝哥哥,你方才都未嘗那鶴rou,怎知醇香勁道?”她歪了歪頭,努力回想,依稀記得皇帝哥哥最初與她說著話,后來兩人直接出了御書房,她帶給他的三個食盒明明分毫未動呀。 “朕嘗了。” “可巒兒明明記得沒有?!?/br> “是你沒有瞧見?!饼R毓玠抽了抽嘴角,奈何齊巒非普通人,不能與她爭執(zhí)或者生氣,他只能面不改色篤定自己說出口的謊言。 “哦!”嘟嚷著嘴,齊巒想了半晌豁然開朗道,“原來皇帝哥哥躲著巒兒悄悄吃的呀……” 齊毓玠:“……”他飛速覷了眼一邊的喬亦柔,見她倒沒有笑話他,剛松了口氣,下一秒?yún)s聽她暗暗腹誹道,“這皇帝腦軸啊,我要那么多白鶴干嘛,還獵多少只就賞我多少只,呸,那湖里統(tǒng)共才多少只,夠我發(fā)揮么?” 好大的口氣。 齊毓玠都開始佩服這個喬貴人了,他見過不少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對自己有信心沒有錯,但過于自負可不就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大力拂了拂袖擺,他率先踏出門檻,走出殿門。 喬亦柔在齊巒拉扯下不得不并肩跟上去。 來時浩浩蕩蕩,走時依舊風風火火。 一行走至半月湖畔,齊毓玠抓了幾包備好的糜子朝湖面擲去。 散落在四面八方的白鶴們毫不吸取上午的經(jīng)驗,撲騰撲騰翅膀又歡快的飛了過來,自尋死路呢! 恰巧李久領著幾個小太監(jiān)也取了幾把弓箭過來。 齊毓玠攔住要去搶的齊巒,漫不經(jīng)心地抬了抬下頷,示意喬亦柔親自挑選一把。 他讓她選也不能不選吧,反正先取一把再說…… 喬亦柔磨蹭著朝四把弓箭看去,她對這些確實沒有講究,也認不出孰好孰壞。 畢竟她又不是仗著一把好弓箭走四方的,只要不是破銅爛鐵在手里,都能湊活湊活用。 看了眼李久,喬亦柔揣摩著里頭應該有一把是齊毓玠常用的,可她眼拙,覺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