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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比試選統(tǒng)共只有五位選手,眼下就去了三名,看來這場比試確實沒有任何懸念,難怪陛下昨晚會提前給太后說出那番話。 耳畔隱約聽到旒族人的開心大笑,喬亦柔眼皮一抬,就見旒王頓格列雙手豪爽地擱在椅側(cè),笑容里的肆意猖狂真是怎么都掩飾不住。 她下意識厭惡地別過頭,雖然他那兒子扎西未到場,可他們依舊令她看得很不爽! 場上氣氛窘迫而尷尬,當(dāng)然,只有旒族人沒有這種覺悟。 狄族人連瓜都不吃了,怕惹得麟國陛下不悅,只悶聲繃臉坐著,巴不得早些離開這個地方。 半柱香后,稍作休息的薩克頂再度登場,而麟國的第四位打擂者鄭臨也上了臺,鄭臨很年輕,是習(xí)武之人,身材勻稱,外形俊朗,不若先前的參賽者那般魁梧。雖然他的上場給了眾人視覺上美的享受,但依舊無法改變結(jié)局,他輸了。 旒王頓格列霎時勝券在握地起身朝齊毓玠拱手道,“哈哈哈,陛下,承讓承讓,看來是那兩樣圣物保佑著旒國,不肯輕易舍棄臣與臣的族民,所以才降幅于薩克頂身上?!?/br> 齊毓玠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yīng)。 “其實臣早已將天縷衣與流光盞帶來,本應(yīng)在舉鼎時在眾人面前展示這兩樣旒族圣物,但……”他話說一半戛然而止,雖未說完,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就是在暗示麟國連區(qū)區(qū)前幾局都無法堅持到半柱香時間,更別提舉鼎了,換言之,是在說他根本沒有機會展示這兩樣圣物。頓格列完全不將下首一幫麟國百官們憤恨生氣的眼神放在眼底,他挑了挑濃眉,表面雖恪守禮法,可語氣里卻糅雜了幾分猖狂,“陛下,臣決定為接下來最后一位上場的麟國壯士助助興,特地提前將天縷衣與流光盞揭開面紗,供大家觀賞一二?!?/br> 齊毓玠早已料到今日結(jié)局,眼下情緒頗為淡然。 他頷首皮笑rou不笑道,“旒王有心了。” “謝陛下成全?!鳖D格列拍了拍手,兩個旒族婢女在身后侍從的保護下并肩上場,托盤上紅紗罩住所謂的天縷衣與流光盞。 “揭開?!蹦恳曋車娙肆髀冻龌蚝闷婊虿恍嫉难凵?,頓格列沉聲喝道。 字落的一瞬間,兩面紅紗同時被女人細膩白皙的手揭開,露出流光盞與天縷衣的真實面目…… 齊巒心性簡單,此時正堵著氣,故意扭頭不去看場上的寶物。 只是燦爛陽光下,那流光盞與天縷衣遽然散發(fā)出刺目耀眼的斑斕光芒,讓人有一瞬間的無法直視。 喬亦柔用手遮了遮眼睛,才抬眸瞧去。 天縷衣極薄,是一套旒族風(fēng)格的女式衣裙,上面鑲嵌了許多薄薄的玉片與寶石,難得的是顏色極其豐富,那些五顏六色的玉片與珍奇寶石拼湊成了許多圖騰,大抵都是象征著吉祥富饒等寓意。流光盞顧名思義,是一盞燈,但與天縷衣有異曲同工之妙,鏤空燈壁由一整塊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燈壁紋路異常復(fù)雜,與這樣巧奪天工的手藝相比,燈壁里供奉的大顆夜明珠反而算不得珍貴…… 說實話,這兩樣?xùn)|西在見慣珍奇之物的齊毓玠眼里算不上什么頂尖之物,但唬一唬大部分人,絕對夠格。 而且能被奉為圣物,除卻本身的華麗與價值之外,自然也都有它們本身所寓意的故事與來歷。 明面上道了聲“不錯”,齊毓玠便不肯再多言。 麟國文武百官們自然也都一副風(fēng)淡云輕的樣子,洛陽城中近些年時興的風(fēng)格與從前迥異,牡丹華貴富美欣賞多了,眼下開始流行清蓮的不妖不媚,講究兩袖清風(fēng)高風(fēng)亮節(jié)。雖然旒國那兩樣圣物老貴重的樣子,但他們都不肯輕易流露出垂涎欣賞的模樣,以免遭到其他人的鄙夷攻擊…… 頓格列明明都做好了謙虛的準(zhǔn)備,然而四下一片寂靜,竟無任何贊嘆稱妙聲。 嫉妒,絕對是嫉妒。 麟國人委實小氣,一定是知道他們這場比試絕對勝不了,所以心中存了偏見與忌恨,實在是太小氣了! 還有縮手縮腳的小狄國,就知道捧著麟國,呵呵,如此沒有上進心就一輩子屈居人下吧…… 喬亦柔突然有些想笑,她借飲茶的動作遮了遮面,心想旒王估計要氣瘋過去了吧? 在她看來,那兩樣?xùn)|西除卻亮閃閃之外,根本沒什么實用,旒王用這兩樣?xùn)|西做彩頭未免太過敷衍,就那身衣服誰敢穿出門?還有那燈,夜里擺在寢殿,豈不閃花了眼? 場上靜寂了須臾,齊毓玠打破沉默,既然早晚要迎來結(jié)局,還不如痛快些,他淡淡啟唇道,“既然已經(jīng)欣賞完旒國兩樣圣物,那比試繼續(xù)開始。” 頓格列尷尬站了半晌,然后咬牙切齒地拱手稱“是”。 心下卻恨恨嘲諷道,很好,他們這幫麟國人不用再裝了,他已經(jīng)堪破他們的心思,不就是明知無法勝過薩克頂所以才擺出這么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你們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齊毓玠:“……” 每個人想什么都是自己的權(quán)利,自以為是想入非非也算。他別首,注視最后一位麟國選手走上高臺。 這位是民間一位屠戶,名叫黃大牛,他濃眉大眼長相粗獷,右眼下天生一道青色胎記,身材壯實高大,居然在氣勢上與薩克頂能稍微打個平局。 如之前所有的比試步驟一般,二人各拎起八十公斤的銅環(huán)作扎馬步動作。 以半柱香為期限,若二人都能撐過,則進入第二輪比試,期間若任何一方承受不住則結(jié)束比試。 時間流逝,短短半柱香,卻仿佛有一個時辰那般漫長。 三分之一炷香過去時,不止喬亦柔,在場人們都驚呆了。一掃先前頹敗沮喪之勢,麟國百官們都自發(fā)站起身,叫好鼓勁聲一浪壓過一浪。 喬亦柔定定望著桌上一點點掉落的香灰,期盼黃大牛能撐住最后片刻,他臉上汗?jié)n滾滾,但站得仍舊比較穩(wěn)。 終于,半柱香時間到了,平局。 沸騰聲頓時回蕩在半空,連齊巒都跳起來大喊“厲害”,喬亦柔松了口氣,余光卻瞥見坐在上座的齊毓玠面色平和,他眼底雖有欣賞的笑意,卻并不濃厚。不知怎么,她激動的心情霎時就平復(fù)下來,是啊,縱然值得高興,但接下來的比試更為艱巨,他早已知道今日沒人能贏過薩克頂,他也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 因體力消耗太大,休憩一個時辰之后,第二輪比試開始。 這次不是耐力戰(zhàn),雙方只要可以用手臂各舉起四個銅環(huán)站起,就可進行最后的舉鼎比試。 薩克頂連麒麟鼎都能舉起,四個銅環(huán)自然難不倒他,但對于黃大牛來說,卻是個大大的挑戰(zhàn)。 八個銅環(huán)加在一起大約一百六十公斤,臺上黃大牛慎重彎腰,左右臂膀各穿過四個銅環(huán),然后咬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