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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竟然會用力過了度。 他垂眸, 臉色逐漸由窘迫變得慎重。 關于那些過去雖有夸張, 但當初他在遇到一個不嫌棄他愿與他交朋友的藍如玉時,的確感動欣喜過??烧l能想象隨之迎來的會是一次次捉弄與欺辱?藍如玉利用她單純善良的外表,利用他渴求玩伴的心情,三番五次將他引入逸王等人的惡作劇中, 他輕則被戲耍被譏諷,重則便是落入半月湖等危及性命之事。 他不受寵沒有母族撐腰,就活該淪為他們的玩物與笑柄? 不是沒有懷疑過她的居心,可藍如玉總是淚水漣漣的與他道歉,模樣太可憐內疚, 他就想,她如此年幼溫軟,怎會與那幫蛇蝎心腸的皇子們狼狽為jian? 直至半月湖落水后,他高燒不止,人僥幸醒來,卻多了一病,他居然能夠看透所有人的內心真實想法。才知道,原來人心比他想象中愈加邪惡,邪惡到根本不可置信…… “真的?”喬亦柔怔住,她本不打算將他話聽入耳,可、可事情怎么是這樣? “這種事你覺得很光榮?朕還編造歷史抹黑自己不成?”齊毓玠甕聲甕氣輕哼道。 喬亦柔搖頭,她心情復雜地抬眸看著他,“陛下幼時居然如此軟糯,被人欺辱亦毫無察覺,若是臣妾當時在陛下身邊,定將他們揍得滿地找牙?!?/br> “是啊……”齊毓玠很滿意她的態(tài)度,眉眼彎彎道,“沒關系,你現在也可以將他們揍得滿地找牙?!?/br> 訕笑一聲,喬亦柔不說話了,小時候人不懂事才喜歡用拳頭說話,她長大了,還是信奉能動口就絕不動手的準則的! 齊毓玠聽著她腹誹,登時撇了撇嘴角,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怎么能有信服力…… “陛下昨日其實是被他們氣到了?” “他們如今還有什么可令朕惱火的?”齊毓玠靠在床榻,上上下下打量她,“朕是氣你?!?/br> 喬亦柔:“……臣妾怎么了?”她昨日忍氣吞聲,處處不曾違背他,他氣她什么? 兩人目目相對,齊毓玠驀地傾身朝她逼近,他單手托住她后腦勺,不準她后退。 氣息交錯,微微有些凌亂,齊毓玠用食指刮了刮她秀氣的鼻梁,對上她頗有些閃躲的雙眸輕笑道,“朕氣著氣著你,后來就開始生自己的氣,畢竟上天公正,給了人一樣東西就會收去另一樣東西,喬喬你天生神力,相較起來,腦袋是該榆木疙瘩一些,與其生你的氣,朕還不如氣自己沒有魅力總無法令榆木疙瘩開竅比較好?!?/br> 這話聽著是不大能讓人愉悅起來的。 喬亦柔承認自己力氣比智慧大,但她才不是榆木疙瘩。 而且—— 什么叫他沒有魅力總無法令榆木疙瘩開竅?他想讓她開什么竅? “朕若將藍如玉接進宮,你會如何?”指腹從她鼻梁劃過她細膩瑩潤的臉頰,齊毓玠問道。 他嗓音低沉,聲線近距離環(huán)繞在耳畔,喬亦柔往后躲了躲,后背貼在床榻雕花梁上,她想了想,“陛下接長樂郡主入宮,自然是真心喜歡她,有她陪伴陛下,臣妾就可以不用再來養(yǎng)心殿,安安靜靜待在景仁宮便是了?!?/br> 她說的淡然,齊毓玠眸色一深,他驀地吻了下她嘴角,爾后薄唇擦過她面頰,落在她耳廓處,悶聲道,“為什么你不能與朕說,不要接她入宮?!?/br> 耳畔撲來一團團熱汽,都快將肌膚燙熟了。喬亦柔蹙眉,沒吱聲,心中卻想,她為何要說這樣的話?她不是榆木疙瘩,這種明擺著討嫌的提議她才不要說,況且說了他就會改變主意?可后宮總會迎來一位又一位妃嬪,不是長樂郡主亦會是別人,既然是誰都無所謂,她當然不要得罪長樂郡主。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朕不能此生此世只寵著你?” 氣氛靜了須臾,喬亦柔心跳驀地加快,他的姿勢像是抱著她,兩人毫無間距。她忘了眨眼,眸中干澀。 “宮中朝中都知道朕喜歡你,你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他在一聲聲逼問,喬亦柔猛地低眉,不吭聲。喜歡分很多種,對一朵花的喜歡是喜歡,對一只貓的喜歡是喜歡,男人的喜歡都很泛濫且輕易…… “你可以考驗朕對你的喜歡是哪種喜歡。”齊毓玠支起上半身,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突然用手挑起她下顎,認準她粉色唇瓣,重重壓了下去。他撬開她唇,輕柔慢捻地撥弄,從前他吻她不曾有過這般,因為他能感受到她的排斥,他也不喜水rujiao融。等后來他不嫌棄了,她卻仍舊排斥。這種事情總要兩情相悅才算樂趣,他一人樂在其中算什么?他要她也樂在其中,要她也想占有他深入他。 對于這種事,男人似乎天生容易掌握精髓,齊毓玠將她壓倒在床榻,吮吸她舌尖與唇瓣,時輕時重。 喬亦柔想推開他,她要透不過氣了,喘息聲無意識從嘴角溢出,她自己聽著都覺得羞人。 可奇怪的是她雙手怎么突然沒有力氣?連試圖舉起來的力氣都不夠,這太可怕了! “喬喬,你喜歡這樣么?”齊毓玠從她身上起來,他單臂托腮靠在一側欣賞她迷蒙的神情,她眸中浸著一汪水潤,懵懵懂懂,小嘴微張,胸脯上下起伏,臉頰紅潤可口,處處都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誘人氣息。身體驟然繃緊,齊毓玠很想壓上去再度感受她心臟跳動的節(jié)奏,然而—— 默念清心咒,齊毓玠忍住,忍了那么多年,再多忍段時日不算什么。猛地偏開目光,齊毓玠不去看她充滿蠱惑的身體。 他明明是要先蠱惑住她才對,他不要她對他俯首稱臣,但她必須要有欲念,對他的欲念。 因這段時日一直臥榻靜休,齊毓玠衣袍十分寬松,衣袍領口處在方才廝磨時敞得更開,露出大片赤裸裸的蒼勁胸膛。他也曾在茹毛之地征戰(zhàn)沙場,只是經過幾年皇宮日子,過去的傷疤逐漸變淡,肌膚不比從前粗糙,卻絕不是文人雅士羸弱的樣子。 齊毓玠知道她食色,便刻意作出一副美人圖的姿勢。 雖不知畫面效果是否不倫不類,但他總要試試啊…… 喬亦柔被他這句臊意十足的話驚醒,她根本沒歇夠,唇齒內全是他侵占過的氣息,她連咽一下口水,仿佛都像是吃了他的嘴一般。 崩潰無力地躺在榻上,她側眸朝他望去。 不知怎么的,目光竟率先落入他那片幽幽胸膛,光線半明半暗,窗外飄進來的風淡淡拂動他輕薄的衣領,不時令她看到更深處。 喬亦柔盯著看了須臾,猛地挪開視線。 她狠狠閉了閉眼,雙眉擰住,她這是在看哪里?不行了,要馬上離開這里才對,喬亦柔雙手撐著床板意圖起身,卻失敗了。她全身軟綿綿的,仿佛骨頭都成了漿糊。她懊惱緊張得不行,一旁卻傳來一記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