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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隊保駕護航,一行化作商隊低調(diào)前行。 路程約莫六日左右,他們雖是趕路,游山玩水也沒耽誤。 三人兩輛馬車,齊毓玠想法很美好,但結(jié)果卻很慘絕人寰,他好不容易將喬亦柔拉扯回他的馬車,還沒親熱上,齊巒就顛顛兒地追了上來。 白日如此,夜里更是猖狂,他真是服了…… 齊毓玠仍在用藥,離宮前,郎御醫(yī)診脈,脈象趨于平穩(wěn)強勁,但須再連續(xù)服用十日,便可恢復(fù)如常。 馬車轱轆轱轆行駛在郊外。 雙臂抱胸,齊毓玠胸悶地靠在一側(cè),眼眸緊闔。 一旁嘰嘰咕咕,是兩個女人的歡聲笑語。 她們聊什么都能聊得精神澎湃,一株花一棵草一種發(fā)飾一頓飯,哎!心好累! 迷迷糊糊中,袖口被扯了扯。 齊毓玠掀起眼皮。 “陛下,巒兒困了,回后面一輛馬車補眠?!眴桃嗳嶂浪淮蟾吲d,嗓音輕細。 挑起眉梢,齊毓玠終于提起了些精神,他揉了揉脖頸,第一次覺得齊巒與條黏糊糊的蟲沒多大區(qū)別,怎么能這么黏人?待治好她,得趕緊將她嫁出去,總黏著他的女人是什么說法?應(yīng)該去黏著她喜歡的男子才是! “陛下嫌我們吵?”喬亦柔坐好,睨他一記,“其實臣妾可以去巒兒馬車,這樣……” “你這是在試探朕?” “沒有!臣妾……”暗影驀地襲來,她頃刻就被他有力的雙臂抱了個滿懷,剩下的話淹沒在他溫熱厚實的胸口…… 突然,馬車一陣顛簸晃蕩,喬亦柔重心不穩(wěn)地往后倒,齊毓玠順勢壓在她身上。 目目相觸,肌膚緊貼。 搖搖晃晃中,彼此好像再無一寸間隔。 “不承認?”齊毓玠好笑地挑起她一縷發(fā)梢,輕輕刮蹭她嬌俏的鼻子,眸中氤氳著滿滿的笑意,“沒關(guān)系,你不承認,朕也知道?!?/br> 臉頰脹紅,喬亦柔避不開他的戲弄,她粉唇抿成一條線,那又怎樣?她就不承認,不承認她是在試探他,試探他是不是很想單獨與她在一起,不要有齊巒,不要有任何人。 她這硬撐的樣子很討人喜歡。 齊毓玠低頭啄了啄她唇,啞聲道,“當然了,你與朕之間本就不該有任何人?!?/br> 他撩開落在她眉間的幾根發(fā)絲,繼續(xù)吻她,輾轉(zhuǎn)廝磨,一點點深入…… “停車,停車——” “小嫂嫂,皇帝哥哥,巒兒睡不著,我要上車!” 一連串呼喚中,馬車應(yīng)聲而止。 長公主之命,誰敢不從?畢竟大家也不知道馬車里的事兒…… 兩人猛地分開。 喬亦柔用力推他,因緊張,力氣略重,一下子將人推下地。 綢簾掀開,齊巒:“……這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戲?”她眨巴著眼睛低頭看躺在地上一臉懵的皇帝哥哥,展顏歡笑,“唔,巒兒也要玩!” 面上青紅交錯。 齊毓玠太陽xue爆疼!他發(fā)誓,這次治好了她,馬上找個人來治她一輩子! 爬上馬車,齊巒黏到喬亦柔身邊,抱住她胳膊,視線一頓,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立即癟嘴哼哼道,“小jiejie,你吃什么好吃的東西了?嘴巴紅紅的,啊啊啊吃的在哪里?”說著,目光垂涎的在馬車內(nèi)掃來掃去,尋找食物。 喬亦柔咬住唇。 她視線與齊毓玠短暫接觸了一瞬,心虛地頃刻游移。 齊毓玠不爽的從暗格取出一碟糖漬山楂,遞給齊巒,涼涼道,“吃,盡情吃,吃個夠!” “唔唔好呀!”毫不客氣地接過食盒,齊巒捻起一塊往嘴里喂,口齒不清,“等、等亂兒吃夠,一起五完游戲嘛!”又轉(zhuǎn)頭高高噘著唇問喬亦柔,“小嫂嫂,快看,巒兒嘴巴變紅了么?” 二人:“……” 途經(jīng)兩州,整整六日后,他們終于抵達酈州。 齊毓玠下車改騎馬,根據(jù)線索,往酈州城南永巷而去。 描述中,胡神醫(yī)居奈湖邊,蘆草搭成的大院子,門口有一株高大垂柳,屋后大片草藥田地。 一行停在草屋半里附近,齊毓玠讓盛楠等人留守原地,掀開轎簾牽她們下車,三人親自走去拜訪這位胡神醫(yī)。 陌生人到來,幾只胖墩墩的憨鴨與花雞“咯咯昂昂”叫個不停。 “誰啊?”一鶴發(fā)白須老者拄著拐杖從屋中走出,望著柵欄外三人,捋須道,“看病?” “是?!饼R毓玠忙拱手,他禮貌一笑,“久仰胡神醫(yī)大名,我等慕名前來的確是求醫(yī)。本人姓戚,這位是戚某娘子,這位是戚某meimei!” 齊巒覺得有些不對。 又覺得沒什么不對,她姓齊,齊與戚,唔,仿佛沒多大差別! 她注意力極快被攀長在柵欄上的粉紫牽?;ㄎ?,滿心歡喜的便要去摘。 “巒兒,先別!”喬亦柔牽住她手,朝她搖了搖頭。 “進來吧!”目光在他們?nèi)松砩隙虝郝赃^,老者頷首道。 三人稱“是”,推開柵欄,跟隨老者進屋。 “我這魚湯剛煮著,要照看火,你們隨便誰幫我去看著!”老者拄著拐杖直接坐在簡陋的桌旁木椅上,懶懶散散道。 “我、我去吧!”喬亦柔愣了愣,她看陛下一眼,他要陪著齊巒治病,貌似就剩她閑著。 蹙眉,齊毓玠舍不得她受熱吃苦,沉聲道,“我去,娘子你陪巒兒在這診脈!” “不用不用,我去?!眴桃嗳峄琶[手,她雖然極少下廚,可應(yīng)該比他會一點點吧,況且照看柴火而已…… “不就傳個柴火,你們有完沒完?” “我就去?!背菹?lián)u頭,喬亦柔快步跑進廚房。 齊毓玠心中不喜,臉上難免存了些不悅,他想直接拿出銀兩,又怕開罪這老頭,不盡心盡力給巒兒治病。只得勉強道,“胡神醫(yī),能否幫戚某meimei診脈?無論多少酬金戚某都在所不惜,只求您能……” “等等——”老者皺眉,朝廚房瞥了一眼,“哎唷,木柴不夠了,你幫我去旁邊劈些木頭過來煮魚湯,快去快去呀,干杵著做什么?柴火斷了,這魚湯還能鮮么?魚湯不鮮我餓著能有力氣給你meimei診脈?” 氣不打一處來。 齊毓玠忍了忍,轉(zhuǎn)身出門,找了把斧頭給他劈柴。 齊巒撓著脖頸,跟著出門,守在齊毓玠旁邊摘牽?;?。 趴在廚房小窗,喬亦柔與他們對視一眼,無語凝噎…… “請問這位公子……” “吱呀”聲中,柵欄被推開,一粗布碎花姑娘手里提著一包鮮豆腐,她詫異地打量自家院子中的一男一女,以及廚房窗口邊的另個女人。很快,她意識到的朝屋內(nèi)大聲嚷道,“沈老頭,你做什么?你又在戲耍前來求醫(yī)的人是不是?我告訴你,再有下次,立即卷鋪蓋滾。” “咳咳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