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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乘期修士,我們就會將它歸還于你?!?/br> 這話說的是好聽,可是修煉一路何其艱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因為種種情況而隕落,就算是沒有諸多坎坷,想要成為大乘期的修士,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等到了那個時候,大衍劍真的還是會成為自己的嗎?這群老家伙,因為年齡和修為的差距,拉不下臉來巧取豪奪一個小少年的東西,就披上了一層好看的外衣。 “這是我的劍?!崩铐兆〈笱軇?,劍指眾長老,“我在劍在,我亡劍亡!” 這家伙是瘋了不成?(。) 第四十四章莫欺少年 “好!”宮九歌似乎也被感染了,他是劍靈之體,是天生的劍修,對于劍的執(zhí)著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現(xiàn)在看到李恣如此,忽然產(chǎn)生一種“吾道”不孤的感覺來。 “哥哥。”高樺道,“你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好去巧取豪奪一位弟子的東西。”然后又看到李恣,“把劍放下吧,有我在此,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李恣早已經(jīng)料到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在禁斷月崖下面那些外界人的尸體周圍,找到的那些晶石,具有非常強大的殺傷力,就連儲物袋也不能夠容納。她曾經(jīng)估計過,完全可以毀掉大衍劍。 大衍劍是她的保命符之一,只要大衍劍還在她的手里,那些長老會的老頭子,就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這話說得像他才是李恣的親叔叔,高輦知道高樺絕對是故意的,有這么一位義弟,一直都是他不情不愿的事情,偏偏在關(guān)鍵的時候,高樺總是喜歡用“哥哥”兩個字來惡心他。 “我這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整個大衍宗,身為祖師爺?shù)膶毼?,卻被一個小弟子拿到手里,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讓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們大衍宗?!备咻偰抗怅幊恋氐?。 高樺溫文爾雅地一道,“非也非也,劍,本身就是要不斷地使用才會鋒銳,難不成要放在祠堂里供著?既然害怕恣兒出事,累及大衍劍,就應(yīng)該管好那些不安分的人,讓他們不要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才對。” 既然都這么說了,現(xiàn)在分成了鮮明的兩派,關(guān)于李恣殺了林珝和那些弟子的事情,已經(jīng)無人提及,因為知道就算提及也沒有用。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要不要將大衍劍收回。 私心里,他們是很想這樣做的,將大衍劍收回再研究其中的秘密,哪怕是宗主派也不例外,就在這時候,一個女子翩然而至:“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她的態(tài)度雖然漫不經(jīng)心,但是卻給在場的所有人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算起來的話,菱悅應(yīng)該是大衍宗天賦第二出眾的人,除了高衡當(dāng)年能夠與她抗衡。 “菱悅師妹來了?!备邩逍α诵?,“剛剛才得知李恣賢侄沒有死,所以大家都過來看看?!?/br> “廢物!”菱悅這句話卻是對著李恣道,“既然知道別人對自己心懷不軌,為何還不早日提防著,鬧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李恣臉色變了一變,還是強忍著什么話都沒有說。這件事情說到底,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救高冉,否則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就算是受訓(xùn)斥也是該的。 “還有你們!”菱悅又將涂了大紅色丹蔻的纖細手指,指向那些一個個已經(jīng)鶴皮雞發(fā)的長老,對于這些資歷比自己老上無數(shù)倍的人,一點兒也沒有恭敬的態(tài)度,“一個個的當(dāng)初在會議上怎么說來著,出爾反爾也不害臊。” 容貌精致如十六歲的女子,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裙,只是站在那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高樺苦笑一聲,菱悅說話還是這般尖酸刻薄,說來當(dāng)年或許是高衡比她的天分高,但是自從那個男人離開大衍宗后,菱悅無時無刻不在修煉,儼然成為了大衍宗他們這一代的第一人。 “我只留給你們一句話,”菱悅冷笑一聲,這些個老家伙天天就會倚老賣老,是時候來個人打他們的臉了,“寧欺老來弱,莫欺少年窮!” 所有人的神色都變了,是因為他們知道這句話說的對,像他們這些已經(jīng)活了上千歲的老人們,以后的前途不會太光明。他們停留在大乘期已經(jīng)千年,始終無法再進一步,就算是能夠感受到那一絲絲天地規(guī)則,絕大多數(shù)的下場也是渡劫期失敗,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很好過。 反觀李恣,雖然是五靈根,但是不過十七歲就已經(jīng)是凝脈期,這是何等的天賦?不說其他,就是失蹤的這三個月,李恣就從筑基期七層一躍而至凝脈期二層,就能夠看出來了。 菱悅說完,就揮了揮衣袖轉(zhuǎn)身離去了,這是一個性情剛烈的女子,說話做事都是這般干凈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今天被小輩教訓(xùn)了一通?!卑烁L老豪爽地笑笑,“我們這些人就是活的太久,眼界還停留在當(dāng)年,故步自封。” 搖了搖頭,也轉(zhuǎn)身離去了,回頭看宮九歌,居然停留在原地,心里一陣惱怒,不知道為何就產(chǎn)生了一種“女大不中留”的錯亂感,想了想又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隨他去吧。 只要完成自己交給他的任務(wù)是什么就好了。 既然其中一個人表態(tài),其他的人也不能夠再說什么,這個時候第一個站出來的人,總是會起到關(guān)鍵性的作用。何況他都這么說了,還會有人再讓李恣交出大衍劍,就是林楓長老也不例外,他瞪了一眼林琨,“走?!?/br> “你好好保管著大衍劍,”高樺笑了笑,如果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的身份的話,李恣還真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好了,雖然這是不可能的,“期待你三個月后的表現(xiàn)?!?/br> 要說那些老家伙,終究是表現(xiàn)的太心急,吃相太難看了一些。橫豎只有三個月,他就不相信了,李恣還真的能通過弟子選拔不成。 不是不相信李恣的實力,而是相信高輦不會給李恣這個機會。 他也不會給李恣這個機會。 只要等到三個月之后,他們做這一切,就會順理成章、名正言順了許多,也不會被人詬病。 “這件事就這樣吧。”高樺道,現(xiàn)在眾人紛紛離去,但是總還是要有一個人留下來,做一個交代,“林珝之死是他咎由自取,本宗絕不允許弟子對無辜同門出手,高冉罰一年的靈石和丹藥,這些丹藥就發(fā)放給李恣作為補償。” 在高樺的溫潤如春水的聲音當(dāng)中,這件事情就此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