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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有事先走,莫家珍小兩口要送我。 “不用了,真的?!蔽倚πν窬芰怂麄兊暮靡猓蝰R路對面走去,不忘向身后的人揮擺了下手,“那么,再見了?!?/br> 他站在路邊,背靠著車門,自然而優(yōu)雅,那雙漆黑迷人的眼眸里有種顯而易見的笑意,望著我,等著我走近,然后伸出手…… 我將手放進他的手心,溫暖的感覺忠實而安定,有種簡單的幸福。 “如果你覺得這樣幸福,那么哥也就真心地祝福你?!睒沐P之前說的那句話就在耳邊,而我回他的是:我很好,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過。 我先去芬蘭,因為席郗辰國內(nèi)還有事要忙,一時脫不開身。 這年感恩節(jié),我去街上買畫筆,不明不白收了一堆別人塞來的糖果,回來的路上,我隨意而快樂地將糖果分給有緣在這一刻相遇的小孩。熱鬧的人群,歡快的節(jié)日,慌亂中有人塞給我一束花,我笑著,搖頭拒絕。 手機鈴聲響起,我低頭看了下號碼,淡笑著接起。 “節(jié)日快樂?!钡统梁寐牭纳ひ舢惓厝帷?/br> “嗯,也祝你節(jié)日快樂?!?/br> “你在哪里?” “街道上?!?/br> “那么,請在那里等我?!?/br> 我回頭,在距離我二十米的地方,是那道我熟悉的從容挺拔的身形,他英俊的臉色帶著笑,穿過人群,向我一步一步走來。 然后,一束白色百合晃入我的眼簾,我微愣,隨即將其抱入懷中。 他拉起我的右手,十指纏入:“去哪兒,我的小姐?!?/br> “回家吧,席先生?!蔽艺f 【何所夏涼】 第一章 求婚 周末,安桀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玩著拼圖,拼圖是上午她去逛市場買窗簾的時候在一家店里看到的,覺得有意思就買了回來。不過,現(xiàn)在她覺得不怎么有意思了,因為圖是森林,一片綠色,根本就分不清哪塊是哪塊。 這時候席郗辰從外面進來,她起身跑過去,“過來幫忙?!?/br> 席郗辰脫下西裝外套,任由她拉著到了客廳。 “風景圖,真難拼。”安桀坐下來,指了指面前的那堆碎片。 “上午醫(yī)生來過嗎?”席郗辰屈尊單膝跪下來。 “嗯?!彼龖?yīng)得漫不經(jīng)心,“樹干應(yīng)該是灰色的?!?/br> “怎么說?” “你拼樹干?!卑茶钊^去一把待歸位的碎片。 席郗辰無奈地道:“感冒還有精力玩這些?”不過說歸說,他還是解開袖口,卷起一點,然后斟酌著幫起了他家小姐的忙。 但很快,安桀發(fā)現(xiàn)她找錯了人。 “郗辰,這邊應(yīng)該是樹葉?!?/br> “樹干,靠近地面了?!钡恼Z調(diào)。 “郗辰,這光線不對呀。” “哪不對?從上而下,很有透視力。”他嚴謹?shù)叵露ㄕ摗?/br> “席郗辰,這里不是這么擺的!” “嗯嗯?!彼^續(xù)自顧自擺弄著。 安桀終于失去耐性,“你看看原圖再拼吧?!?/br> “我看過了。”他長臂一伸將要起身的安桀拉下,抱進懷里,“你別吵。” 席郗辰繼續(xù)低頭摸索研究…… 最后,那張接圖被扔進了儲藏室,永不見天日。 晚上安桀在泡澡,席郗辰進來,坐在浴缸旁邊的藤椅上,他伸手測了下水溫,“會不會覺得冷?” “還好。” 他看了她一會兒。 “結(jié)論是什么?很美?” 席郗辰一愣,隨即勾起一抹淡笑,“是很美。” 這時浴室的小型電話響了,他站起來去接,“你好……我近期會回中國……可以……” 安桀轉(zhuǎn)身趴在浴缸的另一邊,伸手要去開旁邊的小窗。 正在講電話的人過來抓住她的手,話筒被他按到肩胛處,“會冷。” “不會,我覺得有點悶?!?/br> “不行?!毕秸f著把她拖到靠他那邊的浴缸邊并將她摟在腰側(cè)。 “……可以……這事我會處理……”掛斷電話,席郗辰低頭吻住了她,一番糾纏之后他站起身說,“水有點涼了,起來吧?!?/br> 安桀下意識地搖頭。 他的眼瞇了一下,然后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別起來了?!?/br> “嗯?” “一起洗。反正我的衣服也被你弄濕了?!崩碛沙浞郑秸f完就開始解扣子,動作撩人。 第二天是星期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林女士打電話來叫安桀陪她去打網(wǎng)球。 室外的網(wǎng)球場上,安桀打了十五分鐘后就投降了。 “真是沒用?!毕降劝茶钭叩剿吷献戮驼f,“十個球你沒有接住一個不說,去掉走上場走下場的時間,真正在打的只有七八分鐘而已?!?/br> “在旁邊看的人沒資格說話?!?/br> 席郗辰不再跟她浪費口舌,拿過她手里的球拍,他今天穿著一套純白色運動服,他喜歡舒適的衣料,鐘愛大師的設(shè)計,對衣服的要求頗高,也因他外形出眾,基本上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搶眼。 既然他的小姐想要看他表演,那他也就不在意是不是欺負女性了,就算對手是未來的小姨,席郗辰伸手揉了下安桀的頭發(fā)就上場了。 不到二十分鐘,林女士跑下來,跟安桀抱怨Elvis連打球都那么冷血! 之后旁邊場上的人來邀請席郗辰打球,他又打了一場,一小時后,他酣暢淋漓的走到場外拿飲料喝。 安桀因為昨晚沒睡好,早已壓低棒球帽在閉目養(yǎng)神了。 “要不要一同用餐?”有女人走到席郗辰身邊問。 席先生客氣疏離地道:“我想不行,我的太太在那邊?!?/br> “你已結(jié)婚了?好吧,有機會一起打球,你身手不凡?!?/br> 席郗辰云淡風輕地笑了笑,沒說什么,他走到安桀面前蹲下,等她感覺到有人時便睜開眼,他就說:“你剛打球出汗了,回去洗了澡再睡午覺?!比缓笃鹕聿⒗鹚?,又跟林女士說,“我先帶她回去?!?/br> 林女士點了點頭,“我再找人去打一場。” 席郗辰攬著安桀去停車場時,后者還打著哈欠,但不忘揶揄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們還未結(jié)婚。 席郗辰摟緊了她一點,:“很快?!?/br> 安桀忍不住笑了。他就知道她一定會點頭? 這次席先生在芬蘭待了一周后,安桀跟他一起回了國,因為次日就是樸錚的婚禮,這種日子她是務(wù)必去參加的。而林女士比他們早兩天就回去了。 飛機上,安桀向空姐要了一杯顏色看起來很純正的紅色飲料,但席郗辰率先接了過去,他說:“我喝一口,看有沒有酒精?!?/br> 安桀接過席先生確認過的飲料時不由心想:你問一聲空姐豈不是更方便嗎? “我習慣親力親為?!毕娇粗Υ?。 安桀真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