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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先生的短信,他問:“你在哪里?等會兒我過去接你吧。我也快下班了?!?/br> 安桀莞爾,“才四點不到,你就下班了?” 他回道:“我是老板。” “……”安桀打了地址過去,然后她抬頭問葉藺:“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他頓了頓,“去你家?我想你老公可能不會歡迎?!?/br> “那我歡迎你可以嗎?” 葉藺笑了,他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不了。我不想看見你們在一起的樣子?!彼杨~頭輕輕靠在她的手上,“簡安桀,安桀,你有沒有想起過我,這幾年……” 安桀的手顫了一下,想收回,但他沒讓。她只能任由他拉著。而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回答,或者說他對答案早已心知肚明。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訴說一種心緒,已經(jīng)再無法對她說出的心情。 他們分別時,他簡單不過地道了再見,沒有回頭地走了。 席郗辰的車已經(jīng)停在路邊,安桀走過去上了車。 席先生發(fā)動了車子,開了一會兒,他突然問:“你在想他嗎?” 安桀偏頭看向他。席郗辰說:“這樣的場景,還真是有點似曾相識。竟然——連心情都差不多?!?/br> 安桀反應(yīng)過來就忍不住笑了,“什么心情?” 席先生很從容地答:“不爽。” 安桀伸手過去揉他頭發(fā),“席先生,你在吃醋嗎?”這樣的舉動,這樣的話,這世上大概也只有簡安桀敢做敢問。 席郗辰拉下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嘴角倒是微微地揚起了,“是,所以你要安慰我?!?/br> ……這男人還這是越老越難伺候。 9月中,席先生帶兒子去幼兒園小班報道。席郗辰小車后,寶寶也已經(jīng)乖乖地自己下了車,他跑過來拉住父親的手,第一天上學(xué),他有點拘謹,也很開心。席郗辰摸了摸他的頭問:“席晨曜,緊張嗎?” 小家伙想了想,搖頭說:“不緊張。mama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就算爸爸mama不在身邊,也要‘獨當(dāng)一面’?!?/br> 席郗辰聽到后面一句就笑了。 “你mama教你要‘獨當(dāng)一面’?” 小家伙說道m(xù)ama就很開心,“mama講的成語故事,我記住了?!?/br> 席郗辰稱贊兒子到:“乖?!?/br> 席郗辰把兒子送去安排妥當(dāng)后,他回到車上,并沒有立即開車,而是靠到椅背上,拿出手機打電話。 “寶寶進去了,很英勇?!?/br> 對方問:“驕傲嗎?” 席郗辰笑出來,“驕傲,心滿意足。” 傍晚席先生來接寶寶,他是先繞去家里接了席太太再過來的,所以晨晨一出教室看到安桀,就滿臉驚喜地沖了過來,“mama!” 安桀把人接住說:“怎么出那么多汗?” 小家伙很開心,“剛剛我們做游戲了。” 席郗辰抱起兒子,安桀則接了他手上的小背包。一家三口往車子走去,小家伙一路跟mama說著新鮮事:“mama我們今天花花了,老師說我畫的最漂亮……” 安桀見他說的眉飛色舞,忍不住輕捏了下他紅通通的小臉。 上車后,孩子就說肚子餓了。席先生從后視鏡里望著后座的人,“兩位大人,想去哪里吃飯?” 晨晨問mama:“我們?nèi)コ燥溩雍貌缓茫俊?/br> 安桀笑著點頭。 經(jīng)常去的那家餃子店此時人不多,他們進去點完餐后,晨晨看著前方的電視機,他看了一會兒后突然拉了拉mama的袖子,輕聲說:“mama,電視里的是爸爸呢?!?/br> 安桀看向電視,果然是某人的報道。拍攝地點就是他的辦公室,他穿著西裝英氣逼人,他說的話并不多,但有理有據(jù)。 席郗辰也回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說:“養(yǎng)家糊口” 安桀無語了一下。 服務(wù)生上來時,看了一眼席先生又看向電視機,“先生,您跟電視上那位大老板好像啊。” 安桀笑了,她對那服務(wù)生說:“對,好多人都這么說?!?/br> 那服務(wù)生離開后,席先生微微揚眉,“那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這樣對比性嗎? 這時有人過來跟席先生打招呼,“席總。”那人身材挺拔,帶著一副無框眼鏡。 “周先生?!毕近c了下頭。 周錦程笑著看向安桀跟晨晨,“這兩位相比就是席太太和小公子吧,你們好?!?/br> 安桀禮貌道:“你好。” 晨晨也笑瞇瞇地回了聲:“叔叔好?!?/br> 周錦程笑著說:“孩子真乖啊。席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我愛人也在那邊,我過去了。下次有機會讓我請您喝一杯?!?/br> 席先生點頭,“好。” 等周錦程一走開,安桀笑說:“你怎么哪里都能遇見熟人?” “不熟?!毕壬鷰桶茶畹股蠠岵?,“造飯桌上碰到過兩次,他以前是外交官,后來到了江濘市當(dāng)官,現(xiàn)在在廣慶發(fā)展,挺厲害的一個人?!?/br> 安桀下意識地側(cè)過頭看了眼,那男人走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身邊,那女孩要拿桌上的杯子,他先一步拿起那只瓷杯,放進她的手里。 安桀看到他的眼神,他對這個女孩愛戀深深。 安桀想,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會遇到那么一個人,一同經(jīng)歷風(fēng)雨,然后看完彩虹,天長地久。 番外一 席先生的回憶錄 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里,父母都是在忙事業(yè),我十歲至十九歲,近十年時間我跟爺爺在美國生活和學(xué)習(xí)。我爺爺是一位老書法家,觀念陳舊固執(zhí)。我有些方面很像他。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期間有一次回來參加晴姨的婚禮。她穿著純白色的小禮服,安靜地坐在禮堂的角落里,沉靜得像幅畫,我看著她,心中莫名地劃過一絲異樣情緒。從晴姨口中我得知了她叫簡安桀。 一年后我父母因事故去世,我回到國內(nèi)讀大學(xué),并學(xué)習(xí)如何管理企業(yè),不管是父親的公司,還是母親創(chuàng)辦的周刊,四年后我得確保有能力接手。所以剛回國的頭一年,我?guī)缀趺Φ脹]有喘息的時間。直到后來偶然有一天,我在學(xué)校里看到她。 她捧著一束百合站在一棵銀杏樹下,初夏的微風(fēng)吹來,一片白色的花瓣被風(fēng)吹落,她伸手去接了一下,沒有接住,她卻輕輕的笑了。那一晚后來,我為了她的微笑,等了十二年。 我開始去了解她,知道她正就讀于我所在大學(xué)的附屬中學(xué)。 她經(jīng)常去美術(shù)樓畫畫。 她不善交際。 她身體也不太好。 漸漸地,看她,好像成了那段時間唯一能讓我感到放松的事情,甚至,就像上了癮一樣。 即使我知道她身邊已有人陪伴。 那男生長相出色、性格張揚,原來……她喜歡這種類型的。 “郗辰,你是不是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