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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滿室書籍和古舊家具的屋子里,一男一女,一坐一站,竟有種奇妙的融洽感。沒一會,有人敲門,傅北辰一愣,園園因為離得近,就去幫忙開門。 看到園園,門外的人顯然很意外。而園園則是驚艷。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面前這位大美女的美麗。只覺得眼前一亮,心想著所謂的眉目如畫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吧。 “大師兄!”美女朝此時從簡吃完了早飯走過來的傅北辰笑著說,“我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呢!” 園園疑惑地轉(zhuǎn)過身,終于確定她所謂的大師兄,就是傅北辰。她突然想笑,因為想起了那句“大師兄,師父被妖怪抓走了”! 傅北辰朝美女點了下頭,示意她進(jìn)來,美女邊進(jìn)門邊說:“我剛從老家回來,給老師帶了些他愛吃的合川桃片,結(jié)果給他老人家打電話,卻得知他住院了,嚇?biāo)牢伊?,好在說是不嚴(yán)重,老師讓我不用去醫(yī)院,他說大師兄你在家,我就把東西直接拎這兒來了。順便我再跟老師借幾本書回去看看?!?/br> “嗯。” 美女放下東西,這才看向園園。 這時候后者正打算把傅北辰吃完的面湯去倒掉。 “大師兄,這位是?”美女沖著傅北辰一眨眼,輕聲道,“不介紹一下嗎?” 傅北辰并無絲毫不自然的神色,即使此刻圍裙還在程園園身上掛著。 “她叫程園園,是來找傅教授的。因為阿姨不在我快餓死了,所以她好心給我煮了一碗面?!?/br> 一句話惹得美女大笑,也把園園囧得一頭黑線。還好美女笑過之后,就走到園園面前,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沈渝,是傅教授的學(xué)生。” “你好?!眻@園覺得,有些人光芒太盛,會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壓迫感。沈渝就是這樣的人。 之后園園離開傅教授家時,沈渝也跟她一并出來了。傅北辰送她們出門。等兩人進(jìn)了電梯,沈渝便說:“原來你是想找老師寫專欄的。” “嗯。” 沈渝意味深長地笑道:“老師不太會接這種活,不過,如果是大師兄帶你去就不一定了。大師兄對你夠好的呢?!?/br> 園園點頭:“傅先生是大好人。”剛才道別的時候,傅北辰說他明天下午帶她去醫(yī)院找傅教授。 傅北辰站在窗口,望著樓下的兩道身影,事實上,是一道,直至看不見,他才走回沙發(fā)邊坐下,將茶幾上那本翻開著的書輕輕合上。 至于那天園園回到程家后,因為自己先前迫不得已的“非禮”行為,她非常小心地避開與程白碰上面。園園覺得自己實在太悲催了。好在他好像很忙,據(jù)朱阿姨說,他又在忙著看醫(yī)學(xué)書,又在弄什么投資。 第七章、既已相逢 翌日,陽光燦爛,萬里無云。中午的時候,園園把要跟傅教授商談的關(guān)于專欄的一些想法整理了一遍,弄得差不多的時候,傅北辰發(fā)來了一條短信:我到了。 園園要下樓的時候,負(fù)責(zé)其他刊物的同事王玥看到她,拉住了她,“園園,去哪兒呢?” “約專欄去?!?/br> 王玥笑道:“看著不像,這著急的小模樣,倒是有點像是去見男朋友?!?/br> “你想多了……” “好啦,我信你!回來時,幫我?guī)С缘摹!彪S后報了某鴨店的辣鴨脖、辣鴨爪。 “你其實就是想讓我給你帶吃的吧?” “乖,去吧!” 園園如同一只皮卡丘,被放了出去。 園園跑到樓下,一眼就看到了傅北辰的車,以及車?yán)锏能囍?。她想到之前王玥說她的“著急的小模樣”——她那是不好意思讓人久等。當(dāng)然,也有點期待見到他。 畢竟傅北辰是她遇到過的最讓她……她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就是跟他在一起時,她有種“無憾于時間”的感覺。 園園坐上副駕駛,她本來還想問下傅教授的復(fù)原情況——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會打擾到傅教授的休息。 但傅北辰已開口說:“你不用擔(dān)心,傅教授精神很好。系好安全帶?!睂τ谒南敕?、言語,他好像總能輕易就明白。 傅北辰等園園系上安全帶,便發(fā)動了車子。 “傅北辰,多謝你?!辈粌H給她牽線,還親自帶她去。 “沒事,反正我也要去見傅教授?!备当背睫D(zhuǎn)動方向盤轉(zhuǎn)彎,過了一會兒,他又輕聲問道,“你多大了?” 園園愣了下,答:“二十三?!?/br> “二十三……”他重復(fù)了一遍,但并沒有接下去說,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喜歡瓷器嗎?” “陶瓷?挺喜歡的啊?!?/br> “那下次送你一件?!备当背捷p聲笑了,見她要推拒,他又加了句,“只是件小東西。” 園園道:“我覺得遇到你之后,我一直在受惠?!?/br> 傅北辰看了她一眼,半開玩笑地說:“我吃過你的一碗面。” 園園“啊”了聲,“我的手藝竟然有這么值錢嗎?傅北辰,你千萬別做生意人。” 對于她的“建議”,傅北辰只是笑道:“賺不賺,我心里有數(shù)?!?/br> 前面堵車了,傅北辰放緩了車速,順手開了車?yán)锏囊繇?,柔和的歌曲流淌而出,“所謂美人,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tài)……” 園園想到那天的大美女沈渝,她還挺“念念不忘”的,但她不會探聽別人的私事,她就好奇一點,“沈渝,就是那天我見到的大美女……她叫你大師兄,那你也是傅教授的學(xué)生嗎?” 對于這個,傅北辰有些許無奈,“傅教授沒教過我。我這‘大師兄’純粹是他那群學(xué)生瞎鬧叫出來的?!?/br>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到了醫(yī)院——H大附屬醫(yī)院。園園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馬上甩了下頭,將其拋在腦后。 傅教授是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因此住在一間獨立的病房。園園在走到門口的一剎那,突然有些忐忑。邊上的傅北辰似乎有所察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安撫之意溢于言表。 園園的情緒竟很神奇地安定了下來,她朝他感激地笑了笑。等她進(jìn)去,抬眼看去,只見病床上坐著一位穿著病服的老先生。說是老先生,是因為園園看過傅家聲的資料,知道他今年七十一歲。不然他那一頭烏黑的頭發(fā),以及精神矍鑠的樣子,她還真不敢確定。 “傅教授,您好?!眻@園上前打了招呼,并從包里掏出名片,做了自我介紹。 “程園園?!备到淌跊]戴老花鏡,只好把名片拉到很遠(yuǎn),看著念道。而后,又抬頭,對著園園笑著說,“請坐,小姑娘。” “謝謝?!眻@園在邊上的沙發(fā)坐下。沙發(fā)不大,剛好可以坐下她和傅北辰。 “北辰跟我說過這事。你們主編也一直有給我寄你們的雜志,你替我謝謝他,做得很用心,也很有特色。最近那期陶瓷專題,北辰說是你寫的,寫得挺不錯?!?/br> 園園受寵若驚,“關(guān)于陶瓷的這篇報道,是多虧了當(dāng)時在景德鎮(zhèn)的傅北辰……老師指導(dǎo)我?!本驮趫@園剛開口說的時候,就有幾名醫(yī)護(h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