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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塔,令人忍不住想加快腳步,看清真顏。 馬路不寬,過了馬路,全是露天市場賣紀念品的,左右兩部分,中間一條大路通往廣場的門。 威尼斯的面具,比薩斜塔,木偶奇遇記里的牽線木偶,羅馬競技場紀念品。更多是旅行團大批的游客,從車上絡(luò)繹不絕下來。 韓蘊向旁邊讓了讓,給成汐韻騰出地方,令旅行團可以過去。 成汐韻側(cè)身,看著一大隊的中國人過去,說著她自己熟悉的語言,還有很多在兜售東西,旁邊一家大的麥當勞,她瞬間找到了中午吃飯的便宜地方,可再一看,人滿地溢出來……她左右看,覺得這地方和自己以為的一點不一樣。 門口特別亂。 韓蘊說,“里面會稍好,很多人都是旅行趕時間,來一下就走了,看著人多?!?/br> 成汐韻搖頭,看著每走一步,就近一步的斜塔說,“沒關(guān)系,這地方很好,值得花一天?!?/br> 韓蘊有點意外地看她。 成汐韻也覺得這樣說,和自己早晨展現(xiàn)的形象不大一樣,她解釋道,“我的職業(yè)習慣使然,你知道和文物打交道的,首先得惜物。就是知道自己渺小,前人的東西,到了自己手上,自己終其一生,我也未必有人家的造詣,所以有幸可以修復(fù),我們一定先得珍惜,珍惜這來之不易一代傳一代,傳到我手里的機緣?!?/br> 韓蘊側(cè)頭認真地看了她一眼。 成汐韻笑起來,也看他,“是不是覺得不像我說的話?” 韓蘊說,“我覺得這話應(yīng)該不是書本上講的?!?/br> 成汐韻點頭,笑意更濃,開心地說,“是我爸爸和我說的,他就是那種最初選擇錯專業(yè)的人,以前是學地質(zhì)的,他說,我mama生我的那一年,他才好像忽然開竅,找到畢生所愛,還是兩個?!?/br> 韓蘊也笑,“一個一定是你。” 成汐韻得意地笑,然后說,“他去世前,就是來的意大利,他回來和我說,帕瓦羅蒂唱的那首‘重回索倫托’就是唱的意大利的索倫托,順著那里到阿瑪菲,一路都有吃不完的檸檬,喝不完的檸檬酒?!?/br> 韓蘊這次笑的愉悅起來,“原來是這樣,那個檸檬酒是llo。等到了那邊給你買?!?/br> “說好了?!背上嵣斐鑫仓?,“保證?!?/br> 韓蘊伸指頭,象征性碰了她的尾指一下說,“那個酒很便宜,如果要帶出國不容易,這里喝,你想喝多少有多少。” 成汐韻笑的露出一排白白的牙,她轉(zhuǎn)身,有點想蹦跳的沖動。 但是那鋪了細石子的路,已經(jīng)先一步向前跑去,一路到頭,映出左邊草坪,右邊草坪,前方比薩斜塔,游客千奇百怪和斜塔合影的奇景。 成汐韻愣在當?shù)亍?/br> 傻傻看著廣場周圍的游客,左邊的一個女孩,單腳抬起,手叉腰,她男朋友爬在草坪上,比薩斜塔在遠處,但是這樣利用視覺差,是要拍出一張,腳踢斜塔的靚照。 右邊一個戴帽子的老外,正在擺“手推斜塔” 再前面,一個中國小孩,擺著功夫造型…… 成汐韻視線極快掃視一圈,草坪上三步就是一對,大家都在擺著盡量搞笑的造型。 成汐韻極其意外地看向韓蘊。 韓蘊對她指了指旁邊的牌子,“這里草坪不可以上,你可不能去?!?/br> 成汐韻頓時郁悶,“……我沒想去呀?!?/br> 再說,她又沒有照相機。 奇跡廣場和她想象中不同,今天又特別熱。 韓蘊說,“登塔估計也要排隊?!?/br> 成汐韻指著另一邊,另一棟不到一千米距離,華麗的教堂式建筑問道,“那就是你說的大教堂?” 韓蘊循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說道,“對!奇跡廣場有三大建筑,那是比薩主教座堂,是天主教在比薩總教區(qū)的主教坐堂?!?/br> 成汐韻看向他,心里很遺憾,她沒有辦法留影。她和韓蘊的電話都丟了。 韓蘊卻又說道,“這是一座典型的羅馬建筑,建于中世紀,你知道漫長的中世紀,歐洲都是基督教的天下,所以鼎盛時期的鼎盛建筑,某些方面都達到了美學的極致?!?/br> 成汐韻好想合影。 韓蘊繼續(xù)說,“這建筑也稱羅曼式建筑,建筑兼具西羅馬和拜占庭建筑的特點,結(jié)實質(zhì)感,厚重的墻,兼顧了女性的柔美莊重和男性的雄偉渾厚。” 成汐韻奇怪地看他,“你學美術(shù)的,也懂建筑史?” 韓蘊說,“我以前來的時候,讀過資料。何況藝術(shù)史怎么能離得開歐洲歷史,讀歐洲歷史的過程中,自然會找一些建筑史的書看?!?/br> 他看著成汐韻忽然笑起來。 成汐韻被笑的莫名其妙,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水都熱了,看韓蘊還在笑,她沒辦法問道,“為什么無緣無故笑我?” 韓蘊說,“你知道為什么我們?nèi)サ男〕菦]有監(jiān)控嗎?” 成汐韻礦泉水瓶子放在嘴邊,故意輕蔑地扁了扁嘴,說,“你知道?那你說來聽聽。” 韓蘊轉(zhuǎn)身卻走了,“只聞來學,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成汐韻,“……” 但她這一刻,比起來知道那個,更想有個合影,她幾步追上去,對韓蘊說,“這里這么漂亮,就是沒辦法照相,也太遺憾了。” 韓蘊說,“如果是不能忘掉的,以后無論如何都不會忘掉,為什么要照相?” 成汐韻看著韓蘊的手,“我的意思,你會畫像嗎?” 韓蘊平淡地說,“我不畫人物。咱們還是先去上塔吧。” 成汐韻被那“不畫人物”的干脆勁弄的有點意外,也下意識地說,“不去?!?/br> “不去?”韓蘊重復(fù)的語氣像是成汐韻在抽風。 成汐韻收回心神,說,“我不想去?!?/br> 她抬頭仰望那高塔,云掛著一點點一動,如果她上去,是不是可以離天空更近? 成汐韻問,“你說的,來看過不就行了。”如果不上這個塔,不上教堂,省下的錢,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多玩一天。 韓蘊不知道這心思,只是極其不解地看著她說,“如果不上,那又有什么意思?” 成汐韻不回答這問題,看著他說,“你不畫人物,是不會畫,還是沒畫過?” 韓蘊說,“我一般畫風景?!?/br> 語氣正常,挑不出毛病,卻暴露了最致命的毛病。 成汐韻閉眼笑了笑,真希望自己并沒有聽出來。 教養(yǎng),風度,都是要在不妨礙人家的情況下。如果一但真的逼近底線,有些人是一步不讓的。就像姚駿,他公司的部門經(jīng)理上躥下跳,他不管,但是如果真切觸犯到姚駿的利益,他會立刻出手,毫不留手。 成汐韻知道,畫畫的人什么都要會一點,韓蘊他,不過是不想給自己畫。 她看著韓蘊,認真地問,“那你要我給你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