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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想給人留下的印象,圣潔而崇高。” 成汐韻說,“如果你在文藝復興時期,最想去見見哪一位大師?” 韓蘊眺她一眼,“想了解我的喜好?那你呢?” “我呀,”成汐韻想,“見見米開朗基羅就可以啦。” “天降的大師。”韓蘊帶著她往前走去。 成汐韻追著問,“他就是佛羅倫薩人是嗎?” 韓蘊點點頭,“對,那座大衛(wèi)像,就是他給自己的家鄉(xiāng)創(chuàng)作的。” “那座雕像,他也是接了別人的爛尾工程對吧?” 韓蘊覺得讓成汐韻一說,藝術家轉眼成包公頭了,他微笑著說道,“我覺得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家鄉(xiāng)情結,想為家鄉(xiāng)做點什么,衣錦還鄉(xiāng),或者在自己有能力之后,給家鄉(xiāng)以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表達出自己對家鄉(xiāng)的愛。這一點上,中外都一樣?!?/br> “你也想回家了嗎?”成汐韻忽然問。 韓蘊搖頭,“我好久沒有回去了。好多年,過去的朋友,現在也很少聯(lián)系。大家好像都走了不一樣的路,加上我家里一些事情……”這個他實在和成汐韻無法名言,所謂保持藝術家的神秘感,一定和以前的朋友少接觸。 連家也不讓回。 他看著遠處寂靜鋪著大方磚的小路,周圍只有關著門的住戶,門口裝飾都少,整座城透著古樸的靜謐。 成汐韻的高跟鞋聲都能聽到,她說,“天才大師可真多,很多天才,令人覺得和他們一比,他們就和電視上演的,穿越的一樣?!?/br> 韓蘊看向她的鞋,覺得她也缺少一雙拖鞋。剛想說這個,就聽成汐韻又說,“就說達芬奇,他都是畫家雕塑家了,可最愛的還不是這兩樣,聽說最愛發(fā)明創(chuàng)造,還想做出來各種武器,甚至能做城市建設?!?/br> 韓蘊點頭,“他的很多發(fā)明沒有被重視,確實令人唏噓,那些也許可以改變人類進程的設計,最后只能停留在圖紙上,最主要是……黑暗的一生,沒有能夠理解的人,得多么孤獨?!?/br> 成汐韻停下腳步,也拉他停下,“你心里也不開心嗎?” 韓蘊這才肯定,她真的在逗他說話。 成汐韻說,“和父母鬧翻,現在還被追的四海為家,我要是你,也會有點不開心?!?/br> 韓蘊說,“沒有,我喜歡獨自生活,獨來獨往。不用照顧別人,也不用別人照顧我。所以這事沒什么。” 他說的是真話,對親情沒有不舍,反而是失去名利,變成無名氏,這樣浪跡天涯幾天之后,心里慢慢浮上的不適應,令他有點意外。 誰都想當一個有分量的人物,誰想像一顆小土豆一樣,扔到土豆堆里,和別的都一樣。 特別還來了佛羅倫薩,那么多大師作品,當時沒有名望的,現在也多數不在了。當年這地方,就和現在的娛樂圈一樣,藝術家沒有作品,幾天就被人忘記了。誰不想當個有名望的人,有傳世作品…… 但成汐韻卻覺得他的話一定是言不由衷,怎么可能沒關系,昨晚韓蘊以為她睡了,自己在院子里抽了好幾支煙才睡。 她試圖安慰一下,于是就說,“我不知道你和家里的人的事情,但我覺得人活著最主要還是自己,有一技之長可以養(yǎng)活自己。就像咱們這種有手藝的人,走到什么地方都不用怕?!?/br> 韓蘊心想,這一秒之前他還以為自己是個藝術家,然后一下就被變成了手藝人。 再一想,藝術家的確只是一個工作,像中世紀的神職人員,都是公職人員。 他心里那小小的一點不甘心, 被迫去追逐地位以及已經擁有,也許會失去名氣的沉重感,無端端輕了好多。 不過一份工作而已,他們不許他用那個名字創(chuàng)作,不許他用以前的風格,他就不用。畫其他的不就是了。 他轉身,看著剛剛見過的教堂,上面的玫瑰窗,陽光下,蒙灰的玻璃不再光怪陸離,五光十色。他覺得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曾經那么輝煌的中世紀,也有一天會成為過去。自己做好自己的作品,他們能斬斷的,畢竟只是外在的,他的才華和靈感,卻是不會失去的。 他的腦海里,莫名多了那天成汐韻站在石頭烏龜上旋轉的樣子,腳步輕盈,如同最美好的時光被她旋轉到了身邊。 他轉頭,看著成汐韻忽然笑了起來。 ☆、Chapter 36 承平下了車,三拐四拐被加油站經理領到里面的辦公室,跟蹤成汐韻的那個員工小王立刻上前來做翻譯,把承平的問題說了,又遞過去他的新手機,定格上面的畫面,用意大利語問那值班經理,“那天晚上,這男人來加油,給的現金,能不能有印象?” 經理看了看日子,站起來,在墻上的排班表一對,拉開面前的窗子,對著外頭喊了一名字。 承平立時激動,他一拍伙伴,“小王。他干什么?” 小王轉頭來說,“那個人可能今天上班,咱們運氣真好?!?/br> 承平更激動了,這兩天他都心驚膽戰(zhàn),手機一響他條件反射想崩潰,生怕是姚駿打過來電話。 一個加油站的員工走過來,摘掉帽子回了經理的話。 經理嘟嘟噠噠說了一串意大利語,轉頭朝小王要手機。小王連忙調出畫面遞過去…… 那年輕人看完,然后和經理說了幾句。 小王臉顯失望之色,對承平說,他說,“他說他不怎么記得?!?/br> 承平的失望簡直無法形容,那經理也表示沒辦法,讓員工出去工作。 承平指揮小王又不死心追問了好久,那經理都煩了,他們才無奈離去。承平特別了解姚駿,他這次這么不給力,姚駿沒有立刻過來,一定在做別的安排。可令他更崩潰的是,他猜不到姚駿會做什么安排。 他真的不想失業(yè)。 可現在線索全斷,難道真的要回頭再去竊聽方瀾家? 他不知怎么樣出的加油站,走到旁邊去拿車。剛剛加油站的員工正在墻邊整理東西,看到他們,他喊了小王,說了句話。 小王一把抓住承平,不敢置信地說,“他說他記得那晚上我們要找的人來,加油給了50歐元,不止如此,還說他見過那對男女。問咱們給多少錢買這個消息。” 承平瞠目結舌了一陣,低罵一句,咬著牙問,“他要多少!” ****** 小王開車帶承平七拐八拐,指著前面說,“他說見到人的地方就是這個市場,不過今天沒市場。另外現在天也晚,所以看著沒人?!?/br> 承平下車,左右地勢一觀察,果斷說道,“能在這地方逛市場,肯定不會是路過,估計他們就住在這附近?!?/br> “那咱們怎么找?” 承平終于發(fā)揮了他作為一級狗腿子的特長,精明地說道,“查這附近可以出租的地方,然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