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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依依的別墅 她靠在沙發(fā)上,腿上放著一大碟草莓,旁邊坐著仇迅,和她分著吃。她左手拿著電話,聽了幾句掛斷了。 對仇迅說:“所以說男人都是被自己蠢死的。剛剛是莊殊,他打電話來提醒我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她說完大笑起來,靠在仇迅身上,“你說他多蠢,這么多年,我和他一起,知道他那么多事情,他怎么覺得能甩了我?” 仇迅手扶在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上,說:“那他大概覺得你們倆有默契,你拿錢給他做事?!背鹧感睦镉X得梁依依這事挺沒有職業(yè)道德。 梁依依卻靠在她肩頭笑了一會,把臉湊到仇迅面前讓她看,“我生的這樣子,又沒有動過手腳,不值得男人珍惜嗎?我二十歲出頭就認(rèn)識他,以為找到了一輩子的歸宿,我不求他永遠(yuǎn)愛我一個人,一心一意吧,起碼他不能毀我?!?/br> 她坐直了,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在他看來,是給了我很多,可是我當(dāng)年跟他,是奔著找男朋友的??伤?,其實在他的眼里,我和他現(xiàn)在的那個秘書也沒有什么區(qū)別?!?/br> “他現(xiàn)在的秘書?” “叫安妮的?!绷阂酪勒f,“在莊殊手底下一手遮天,商場經(jīng)理見她都得低頭。” “你怎么知道?”仇迅很好奇,因為她在海景城也是自己的地盤,從來沒聽說過莊殊有包養(yǎng)人,就連和梁依依的關(guān)系,也是最近才知道。 梁依依走到酒柜倒了杯紅酒,蓋上瓶塞,她才說“……因為我也是過來人?!彼粗鹧福袂槁淠?,“最開始是秘書,忽然有一天,他就開始對我不同了。也說不出什么地方不同,就是令人覺得,無論我做錯什么,他都會在背后給我撐腰?!?/br> 仇迅看她的神情,心里泛起心酸來,安慰道:“現(xiàn)在也不錯,不管怎么樣,女人獨立不靠男人也是一種活法。像咱們這種人,原本就受不了氣,我現(xiàn)在連國內(nèi)的電視都不看,整個都是教育女人要做小伏低,男人出軌回頭了。女人也應(yīng)該在家等著,等著他回頭。她們完全不知道,沒男人也可以過一輩子?!?/br> 梁依依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她的肚子說,“這小家伙以后沒爸爸,你就知道為什么人要結(jié)婚了?!?/br> 仇迅笑起來,“這點咱倆可真不一樣,將來我?guī)е业暮⒆?,一樣可以過的很有意思。” 梁依依盯著她的肚子看了一會,說:“我以前做小伏低,是真的等他有一天良心發(fā)現(xiàn),看在我為了他鞠躬盡瘁,可以幡然悔悟我對他的真心。這次為了這個叫葉霓的女人,才讓我知道,我和莊殊真的不可能了。” 她喝了口酒說:“其實我應(yīng)該感謝這個叫葉霓的,她讓我知道,原來這男人蠢起來,竟然可以到這種程度。我為莊殊做了那么多,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他就只能乖乖的為我所用。打死他,他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br> 仇迅說:“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他做了這么多壞事,怎么他周圍的朋友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梁依依忽然靠近她,摟上她說,“這有什么奇怪的,咱們倆以前也認(rèn)識好多年,你還不是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家里非常非常有背景的大小姐。” “說什么背景。”仇迅說,“咱們都算不上有背景的人,莊殊才算。所以你得罪他,我真的不看好?!?/br> “你放心吧?!绷阂酪揽吭谏嘲l(fā)上胸有成竹,“要看他怕誰。而且最重要的,是看我不怕什么,我是光腳的,就想他得不到愛的人,他無論如何猜不到,我明天其實就只是想他身敗名裂?!?/br> - 夜已經(jīng)深了,林赫在醫(yī)院依舊沒有離開。 傭人在外頭,如熱鍋上的螞蟻。 y從外面進(jìn)來,看了她一眼,往里面去,看到林夫人正靠在床上,“夫人您精神還好?” “這么晚還過來?”林夫人又往外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失望。 林赫知道她在等什么,按理說長輩進(jìn)醫(yī)院,女朋友應(yīng)該過來看望,可是他現(xiàn)在,女朋友給弄丟了,真是有苦難言。 y說:“我來找林先生有點事情。”而后靠在林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林赫站起來,把遙控器遞給林夫人說:“我去外頭說幾句話?!?/br> 林夫人點頭。卻看向旁邊的手機(jī)。 林赫到了外頭就問,“為什么還沒有找到人?” y說:“葉小姐的事情是一件,還有一件更緊急的?!?/br> “什么事?” y靠在林赫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午夜的醫(yī)院走廊,有種令人敬畏的寂靜,肅然,令人覺得,不寒而栗。 ☆、235|夏聽音作品 葉霓這一晚留宿的度假山莊,在公園里,在酒店的天臺上,晚上可以看到湖水冒著白煙,像在霧里。 姚想翻身下床,看到旁邊的表,寫著半夜兩點,這天葉霓沒有收他房間的電話,他卻不知道要不要給林赫打,輾轉(zhuǎn)反側(cè),竟然完全睡不著。 他拿了大衣,披上,心里很煩,推開門走出來,葉霓住在隔壁,維多利亞時期連體房屋的樣式,半連體的別墅,左右共用一個涼臺。 他向前走了幾步,冷風(fēng)裹著他,天色發(fā)藍(lán),墨藍(lán)色沒有星光。又一低頭,嚇一跳,“你怎么坐在這里?” 躺椅背對著門,根本沒發(fā)現(xiàn)坐的有人。 葉霓安靜地躺在躺椅上,正望著天。被他的驚呼吵到,葉霓看向他,動也不動地說,“我曾經(jīng)有過一位冥想的師傅,他說人通過冥想……可以找到生命的答案?!?/br> “冥想要注意姿勢?!币ο胧疽馑藙萃耆粚?。 葉霓收回目光,轉(zhuǎn)去看天,慢聲慢氣地說:“我又沒有在冥想,只是在思考,自己這兩年都做了些什么?” 和以前竟然完全一模一樣,還是25歲都沒有男朋友。 姚想猛然醒神,走到她身邊,從他的角度看,坐著的人眉眼出奇細(xì)致,那眉,那睫毛,仿佛都凝著無邊輕柔,他輕聲說:“生日快樂?!?/br> 葉霓嗯了一聲。 等了一會,還是不見她多說話,姚想說,“我應(yīng)該是第一個和你說生日快樂的人吧?!比~霓這會沒有帶手機(jī),不過想來開機(jī)后,里面會有很多短信飛來。 卻聽葉霓說:“原來我坐了這么久,竟然真的想不出,自己這兩年都在忙什么?!彼鲋巫诱酒饋?,說:“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br> 夜風(fēng)吹的她大衣衣角飄起,碰在姚想的手上,姚想抿著嘴,忍著心跳,好像空氣里都有葉霓身上淡淡的香氣,他一動不動,等著葉霓從身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