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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皇后而悲痛欲絕,再想了一陣亦或者是不是昨夜自己昏睡的時候做了些什么導(dǎo)致顏玖大受刺激。 再仔細看了一陣,顏玖怎么好像跟在穆落溪后面出來的?莫不是穆落溪難為她了? 還沒等他想出個什么所以然來,顏玖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咦?許策不在?我本來是不是應(yīng)該走在他后面?他不在我應(yīng)該呆在哪兒?” 一股刺鼻的洋蔥味竄進了鼻子,立刻把樂至滿心的憐惜與焦慮趕了出去。 前面遠遠的,皇后親生的太子和蕭王,還有太子的胞妹、石簡凡的未婚妻廣平公主,以及另一位身材高大、神情陰翳的男子各扶著棺材的一角慢慢地走著。 不難猜,那位身材高大須發(fā)花白的男子,應(yīng)該就是盧皇后的兄長,驃騎大將軍盧奇戈。 這么一來走在送葬隊伍最前面的自然就是肅王了,也不知道皇后要是在天有靈,看到為自己送葬的領(lǐng)頭人居然是肅王,內(nèi)心該是何等感想。 石簡容從女眷們之間走出來,走到肅王身邊,稍稍行禮,輕聲喚道:“王爺?!?/br> 肅王游秉舟本來神色也并沒有多么悲傷,聽到聲音略微無奈地回頭道:“簡容,你我是夫妻,我說過多少次,稱呼我秉舟就好?!?/br> 石簡容默默地垂下頭,沒答話。 肅王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再開口。 “咦,樂至,你怎么這么用力地抓著袖子?”剛剛站到樂至身邊的顏玖奇怪地道,“剛才在那邊有誰為難你了么?” 原本正在擔(dān)心顏玖的樂至:“……沒什么。許策他又遲到了,你站在我旁邊就好?!?/br> 顏玖這么一問,樂至也皺了皺眉,許策跟他要了那張仿寫的字條之后理當(dāng)跟他差不多時候出門,怎么又遲到了? 顏玖“唔”了一聲,沒想那么多,繼續(xù)道:“對了,皇帝是不是說一會兒要召見你們?” 樂至點頭,壓低聲音:“口諭適才已經(jīng)傳過來了,肅王殿下大概會先過去?!?/br> 顏玖“哦”了一聲:“他為什么要見你?能猜個大概么?” 樂至笑了一聲:“他大概是想要知道對我身份知情的人有多少吧?”說著微微搖了搖頭,“畢竟只有一個人被蒙在鼓里這么多年,想來也不好受。” 顏玖默默想了一陣:“未必僅僅如此,你還是好好準(zhǔn)備一下,等你面圣出來之后告訴我們他說了什么,我們再考慮他問那些話的意思是什么好了?!?/br> 樂至詫異地轉(zhuǎn)過頭來:“恩?你不知道?” 顏玖突然有了不祥的預(yù)感:“知道什么?” 樂至歪了歪嘴角:“剛才的口諭是,安國侯攜未婚妻一同面圣?!?/br> 顏玖:“……你特么說啥?!” 樂至:“輕點輕點……” 顏玖震驚過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立刻重新往眼睛上抹了一點洋蔥,重新開始嚶嚶地哭。 樂至努力平復(fù)自動抽風(fēng)的面部肌rou,遠眺了一番,才道:“咦,許策來了?!?/br> 顏玖順勢望過去,卻在看見許策之前,遠遠看見聶諍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面色凄冷,倒像是真的在難過一般。 看到聶諍,顏玖忽地想起旁的事情來,“唔”了一聲:“對了,樂至,聶澈跟言寂走得很近?” 樂至詫異地道:“阿諍的meimei?據(jù)我所知,因為當(dāng)初碧荷還在聶諍那里的時候,言寂欺負了碧荷一次,所以阿澈相當(dāng)不喜歡……等等,今天早上的事情么?” 顏玖點了點頭。 “阿澈是不是還給言寂塞了張紙條?” 顏玖抬起頭來震驚道:“你怎么知道?!?/br> 樂至扶額:“該死!怎么這么快就動手!居然不告訴我!我還沒來得及告訴阿諍!怪不得許策耽擱了,敢情是找聶澈去了。天!聶澈居然這么輕易相信了許策?!” 在樂至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外加已經(jīng)紊亂的語調(diào)里面,顏玖抖了抖眉毛,不得不乖乖地站到剛剛湊過來的許策身后。 難得許策沒有一臉嬉皮笑臉,臉皮繃緊的程度跟此刻的聶諍有得一拼,站在顏玖跟前與樂至并排而行,稍稍動了動嘴唇,給樂至傳了兩句話。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居然需要傳音入密。 樂至也動了動嘴唇,回了一句什么,許策這才回頭看了顏玖一眼,同樣傳音入密:“小玖,早上好?!?/br> 顏玖:……你傳音入密就為了說這個?! 許策抬眼遠遠地看了聶諍一眼,再傳音過來:“皇后昨夜過世之后,皇上下令驗尸了?!?/br> 顏玖一愣,看了樂至一眼,雖然這件事她沒插手,不過大概也知道應(yīng)該是樂至和許策聯(lián)手毒死的。倒是許策如今一點都不掩飾深宮內(nèi)院有自己的探子在。 “鑒于這件事我們雙方都有份兒。”許策難得苦著一張臉,說起話來頓時有震懾力多了,“所以我們干脆揭過這一頁,都不提了可好?” 顏玖這才意識到許策這是在告誡他們不要趁著面圣的機會倒打一耙,把皇后的死全部栽贓在許策頭上么? 欸?!你要不主動說出來,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好辦法呢! 不過該裝的賢良淑德還是不能少,作為一個不會傳音入密,如今又失去了當(dāng)初不被人看見說話的功能,只能溫婉地點了點頭。 許策滿意地回過頭,接著跟樂至討價還價。 “雙方都揭過這件事,可算是扯平了?” “我怎知我們不開口,閣老您不會趁機倒打一耙?” “本閣老如此光明磊落,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么?” “像?!?/br> “安國侯真是刻??!” “彼此彼此。” “不知安國侯可是在懷疑本閣老的誠意?” “豈敢豈敢。” 本來許策以為這場商談應(yīng)該很順利,畢竟拿這么一件雙方都有牽扯的事情做文章,難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正常來說樂至肯定不會選這條路,然而今日意外的糾纏不休讓他頗有些費解。 這么一番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下來,許策也算是明白樂至其實沒有跟他立刻撕破臉皮就著皇后的死做文章的打算,因而頗有些費解道:“安國侯如今是想要作甚?” 樂至斜了他一眼:“只不過是想問問閣老,究竟是用什么打動了聶大小姐為閣老跑這一趟腿?” 敢情是在為沒提前知會他跟自己過不去么?!許策頓時安心了,無比欠抽地回答道:“安國侯,你猜猜看?” 樂至:…… ☆、召見的時候 許策當(dāng)然沒有肯對樂至老實交代他跟聶澈交換的條件,打了幾個哈哈,也就把這件事情揭了過去。 整場葬禮也算得上順順利利波瀾不驚。不過最出人意料的事情是,葬禮結(jié)束后,皇帝首先召見的居然不是自己一向疼愛的兒子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