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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推測著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王妃jiejie!”還吊在屋頂上的言宵一個鷂子翻身,輕飄飄地落到肅王和石簡容面前,帶起一陣揚塵,肅王尷尬地后退了一步,看著這小丫頭一下子撲到自己妻子懷里。 石簡容也是剛被顏玖叫起來就匆匆忙忙來了,被言宵撞得后退了一步,這才站穩(wěn),抬眼看看屋子里這些絕對不應該半夜出現(xiàn)在許家大堂的人,滿心震驚了一下,挑了一個最不應該出現(xiàn)的低頭問道:“宵兒,你二哥怎么也來了?” 言宵立刻做出小女兒狀撒嬌賣癡:“王妃jiejie都不心疼我半夜爬起來,哼!” 石簡容看她一副披頭散發(fā)的模樣,只得無奈地摸摸她的頭:“宵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說著回憶了一下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的貌似是言起和言宵劍拔弩張的模樣,再補了一句,“你跟你大哥又怎么像是要動手了?” 言宵立刻拉著石簡容到旁邊去,就這么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耳語嘀咕著:“jiejie,jiejie,我告訴你哦……” 她這么故意低聲嘀咕,也不用傳音入密,擺明了就是給在場那些內(nèi)功深厚的人一起聽一聽的。既然如此,言宵倒也并不說謊,事無巨細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個清楚。 聽到后面,旁邊得肅王也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轉頭詫異地看了一眼言越。 言越并不會武,聽不到言宵的耳語,被肅王盯了片刻倒也絲毫不顯得慌亂,好暇以整地用那冷冷淡淡得眼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表情。 待言宵說完,沒等石簡容有什么表示,許策倒是先開了口,出人意料的是他也沒向著肅王和肅王妃開口,而是向著一直跟在他們后面的顏玖發(fā)了話:“小玖啊,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一直致力于壓縮存在感的顏玖勉強才把那個目瞪口呆的表情憋了回去:哈?為什么是我! ☆、和稀泥的時候 在石簡容與樂至擔心的目光中,顏玖努力擺出一臉賢良淑惠的表情,慢慢走出列。 “臣妹見過閣老?!边@腔調拿捏得甚是不自然,不只是旁邊的樂至,就是顏玖自己都差點出了一身冷汗。 “小玖多禮了?!痹S策臉上除了笑以外看不出別的神情來,卻讓顏玖剎那覺得被冰冷的蛇在脖子里頭繞了一圈,仿若鮮紅的信子正沖著自己的臉吐了出來,“小玖既然特意去請了王爺過來,想必也是有主意了,怎么不說說?” 或許是因為當年涼池之宴上那一幕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顏玖心里一直忌憚許策,被許策陡然間陰冷了許多的目光盯著,只覺得雙腿千斤重,勉強吞了口唾沫才擺出柔軟的聲線道:“既然閣老與王爺皆在此,臣妹自當以為閣老與王爺?shù)囊馑紴橹?,不敢妄言?!?/br> 許策嘻嘻笑道:“小玖可是本閣老的meimei,怎么能不說呢?小玖,你以為本閣老該不該殺了言二姑娘?我可是很尊重小玖的意見的?!?/br> 顏玖鼻尖滲出一滴汗珠,察覺到周圍言家諸子的目光都牢牢地盯著自己,總算是確信了,許策這是故意在為了自己出去叫人的事情心有不滿,才故意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到自己手上。 她的膽子絕對不算大,非要說起來,會向她這么小心盯著每一個細節(jié)的推測事情全貌的,十之八九都不是亡命之徒,而是膽小慎微的人。如今情急之下想不出不得罪人的話來,她只得求助般地抬頭看向樂至。 樂至本欲起身,然而許策飽含某種威脅的目光下硬生生坐了回去,隱在桌案之下的手在沖顏玖輕輕搖手,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說。 顏玖沒能成功領會樂至的意思,略微皺眉,這是什么意思?是說不要殺言寂么?她剛要抬頭回答,立刻注意到旁邊言越如出一轍的威嚇目光,話頓時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許閣老,”就在顏玖只如芒刺在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肅王游秉舟終于開口打破了這樣的沉默,出面來當和事佬了,“您可莫要隨意玩笑,都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言二meimei并不曾真的嫁與閣老,終究也是一場婚約,何必非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許策總算是從顏玖身上移開目光,瞬間又是笑嘻嘻的模樣:“說的也是,畢竟大家相識一場,鬧到那份上也非我所愿,那肅王爺以為應當如何處置為宜?” 肅王發(fā)覺這么一來事情落到自個兒頭上,撓了撓頭,立刻打了個哈哈:“哈哈,這個嘛,夫人以為呢?” 幾乎所有人都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石簡容看著自己夫君努力打太極,無可奈何地上前,先擺出十成十的氣勢眼角掃過顏玖道:“顏姑娘先退下吧,這里沒有你什么事?!?/br> 這話雖說不客氣,這會兒的顏玖確實期待多時了,立刻順著這句話的機會行了個禮,小碎步走到樂至下首,等她坐下的時候,只覺得雙條小腿都在打顫。樂至不做痕跡地拍拍她的手,拿眼神示意她撐過去就好,以后的事情不用擔心。 顏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順帶默默地下了決心,以后要得罪許策得事情,自己絕對不會主動出這個面。 石簡容看了看肅王,清了清嗓子:“王爺?shù)囊馑际?,為了三閣和氣,許閣老不該輕易取了言二姑娘性命,那不處置言二姑娘的話,又怕是許氏終究意難平。想來王爺心里也該有了主意?王爺以為該如何處置言二姑娘才能讓兩家都滿意呢?” 重任再度被推到自己頭上,肅王也沒法再推脫,想了想,靈光一現(xiàn)道:“這樣好了,既然是謀害閣老這種重罪,想必也不可能繼續(xù)留在言家了,那不如由言二姑娘自己主動請旨去白馬庵出家為尼,為前日里殯天的皇后娘娘誦經(jīng)祈福好了,這樣不是既能讓言氏不丟面子,許閣老想必也是滿意的?”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一道閃電劈在天靈蓋上—— 這種餿主意他究竟是怎么想出來的?。?/br> 許策的未婚妻,言氏二小姐突然出家為尼,是個正常的人都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深究一下,即便口風再緊,只要大家還確切地清楚言寂的所在,不愁查不出個七七八八。 而許家那邊其實也很難解氣,自家閣老被人戴了綠帽子外加謀害,兇手還能逍遙法外,許家諸人能不能吞的下這口氣也是問題。 就算是發(fā)配邊疆或是流放為庶民,也比這個提議來得靠譜?。?! 這種兩邊都得罪的主意也真是虧這位肅王爺能用這么一副自以為解決了問題的臉說出口?! 石簡容立刻開始后悔剛才居然問了他的意見,倒是上首的許策聽完這么一個不著調的提議之后,只“哼”了一聲,忽然一反常態(tài)露出極其滿意的神情來笑道:“王爺言之有理,那就照王爺說的辦,諸位可有意見?” 原本已經(jīng)準備好反駁